在这间屋子里的上座边上,站着一个男人。
就是昨天那个对她冷冰冰的男人,现在他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安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惊奇的发现,他换了一身衣服,看来,这个人不是不爱干净,而是喜欢装13……
不行,不行,对面的可是自己的财神爷,不能如此“亵渎”。强行扼杀了自己脑海中的思想,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上去自然一点,安洋的目光被连拖带扯的放在了男子的脸上,离开了黑屋的笼罩,这个男人实在让她有点目眩的冲动。短短的碎发精炼却不显的过于老套,半掩的额头光洁平滑,眼角微微上翘诱惑十足,高挺的鼻子下,两片单薄的嘴唇微微轻抿,如果他能配合着那双带笑的眼睛在咧开点嘴角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我想你应该看够了吧。”一句话直接把安洋的心绪从九天之外拉了回来,韩冰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安洋却是立刻做出了反应,死死的盯着男子额头上的一丝发梢转移注意力,却明明白白的回答,“看够了。”
陈耀无语的看着安洋,任凭她和韩冰在那对视,径直走向客厅后面伸着懒腰说,“你们自己解决吧,反正要到明天下午才开始,我还是先睡一觉的比较好。”
人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应该会擦出点异样的火花出来,虽然这里并不算是个室,顶多是个厅。但是也足够擦出火花了,不过,是鬼火……
就单凭容貌来论,韩冰绝对属于那种上帝垂青的人物,安洋也不得不承认,他就这么静静站在那的样子,自己实在是不敢一直盯着他看,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看多了,实在是太容易被这样的男人吸引了,而,偏偏她不是一个不那么花痴的女人。
这个地方虽然不小,可是好像四周都充斥着韩冰的味道,唉,人家说世界上有一种人只要他站在那里别人就不能忽视他的存在,大概,说得就是韩冰这种人吧。安洋的目光四处躲闪了一阵子,最后鸵鸟一样摆出一副对天花板产生了超级兴趣的架势,从陈耀的声音消失的瞬间,就昂首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定格在韩冰头上丈许之处。
“那么喜欢看天花板的话,我不介意你一直在这里看下去,当然这不计算在你打工的时间。”韩冰好听的声音带着并不是很让人愿意听的内容直闯入安洋的耳中,毫不客气的把安洋从九天之外扯了回来。
唉,这个男人就不能有什么话直接说吗,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很能给人压力?反正她听着就是了。百般不愿意的收回了目光后,安洋立刻稍息立正昂首挺胸站在那里,拿出当年上学军训时对待教官的态度,双眼直视韩冰,恭恭敬敬的说,“请问,我要做些什么?”
“带上你的行李过来。”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韩冰看都不看一眼安洋转身走进了客厅的过道中,安洋也是立刻跟了上来,可是她却没发现转身后的韩冰嘴角当真荡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过道最深处的门前,韩冰停下了脚步打开了房门,手一扬说,“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你的房间,里面应该有的东西都有,你从今天开始,活动的范围就是这个院子加这栋房子,除了必要的时候,你不能擅自出门。”
“我这是坐牢?”安洋讶异极了,不过迎接她的却是韩冰那能冻死人的目光。
“合同上写明白的,三年之内你是为这里服务的员工,除了违法犯罪的事情外,你不能拒绝给你安排的一切事情。”他转过身子,抬起了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女人:“如果我记得没错,昨天的合同是你自己签的。”
“可是……”
“还有什么事?”
“没有。”无形中撞了一鼻子的灰,安洋摸了摸鼻子,撅了撅嘴唇,像个小跟班似的跟着走了进去。
一个干净的小屋出现在眼中,虽然紧凑却并不是很拥挤,一张小书桌靠着墙边,书桌的边上放着一个衣柜,紧靠窗户的地方放着一张单人床,看被子和枕头的颜色应该是新换的,窗户开着,外面正吹着舒爽的风,也将那灿烂的阳光和花香送进了屋里。韩冰所站立的地方还有个小门,不用看也知道是洗浴室,透过乳白色磨砂玻璃,她甚至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闭上眼睛的话,都能感觉出这是一个如此舒适的房间,让人不想离开。而在这个房间里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个足足有二米长的游戏仓。
这个东西她太熟悉了,对于她这个玩过不下百种游戏的游戏混混来说,早就想买一个来享受下,不过,却一直因为囊中羞涩而没有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