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问道:“什么很对啊?”
周显恩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惹得她身子发颤的同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臀:“你都进府大半年了,咱们是不是该做点正事了。”
他眼里的幽深越发重,声音也更喑哑了些,面上一派清冷正经,手上却一点也不老实,在她的身上游走、挑弄。声音却像是在说着什么要紧的正事:“我是无所谓,可你好像怕别人说你善妒,说你的闲话。那我们要个孩子,就不会有人说你了。”
他说着,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扬,手上的温度也热了些。尤其是那双一向清冷的眼里,更是蒙上了一层情意。
他真是等不及了,越看就越想把她吃干抹净。
谢宁被他这话臊得面上又热了些,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有些难为情地道:“将军,大白天的,你又乱说话。”
尤其是他的手还在她身上不老实地动着,更让她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周显恩像是寻到了什么空子,握住她的手,故意曲解她的话,挑眉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晚上来?”
谢宁睁大了眼瞧着他,忽地像是被呛到了,轻轻咳了咳。心里一阵发软,可面上都快热得她头晕了。这人真是不害臊,而且越来越无赖了。
她娇嗔地瞧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推开,赶忙从他身上下来,嘴角却是隐隐有笑:“时辰不早了,我去传膳去了。”
说罢,她就提着裙摆跑了。
周显恩靠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膝盖上有些皱褶的衣袍。低头闷笑了几声,随即抬起手指挡在面前,眼尾泛红,眸光微动。
看来,今晚他有戏了。
……
而另一边,二夫人坐在玫瑰圈椅上,单手靠着桌案,慵懒地给自己摇着扇子。而苏曼儿就坐在她的对面,眼眶还红红的,似乎是刚刚哭过。
“婶娘,曼儿明日还是回家去吧,我瞧着那位二少夫人是容不下我的,周大将军恐怕也不会收了我。”苏曼儿一面委屈地说着,一面又低下头,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子。
二夫人将团扇放在桌上,涂着丹蔻的手指往前一放,耐心地劝到:“曼儿,你别这样想,二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他呀。他就是嘴硬心软。男人嘛,哪个不爱你这样的女子,你瞧瞧,你这一哭,就是婶娘我瞧了也心疼得不得了。你今日也看到了,那个谢宁不就是你这样的么?瞧柔柔弱弱的。说不定啊,就是在二郎面前,哭了一哭才惹得他一时心软,所以不纳妾。说不定二郎他心里啊,就是想纳了你呢,只是缺个台阶给他。”
苏曼儿抬起头,看向了二夫人,眼里半信半疑,她拢了拢眉尖:“可二少夫人今日都拒了我,就连老太君都像是歇了心思。”
今日常老太君似乎是被气得不轻,也没有再提那些这个事儿了,她本还指着老太君去压一压,可瞧着这样子是指望不上了。她心里何尝不想嫁给周显恩为妾,哪里舍得回到她们那个小镇子,日后嫁给一个老实本分的下等人?
尤其是来了两日,见识了这侯府的雍容华贵,瞧着二夫人身边丫鬟成群,穿的都是绫罗绸缎,每日吃的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这商户女子地位低,他们有钱也享受不得什么,反而处处让人瞧不起。
况且近日来她父亲的生意也是败落了。若是能嫁进侯府,在周显恩面前讨得他的欢心,拿些银子回去填补了她家的亏空,那也是好的呀。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这般没皮没脸,上赶着给人家做妾。
二夫人沉思了一番,凤眼微眯,随后往椅背上靠了靠,漫不经心地道:“男人嘛,都是那个德性,你主动些,哪个能扛得住?若是放不下脸面,那自然是谁也斗不过。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那都是靠自己争取,旁人说的口干舌燥,也终究不能替你决断。”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左右,苏曼儿家里的情况她也清楚,也正是如此,才选了她进府。这人被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有**,才好掌控。
苏曼儿听到她的话,低下了头,手指不安地攥着衣摆。似乎在犹豫些什么,可想到出门时,父亲的叮嘱,她咬了咬牙,还是下定了决心。这侯府,她是入定了。
二夫人慢悠悠地摇着团扇,一手捻着葡萄入口,瞧着苏曼儿的眼神,也便放下心了。这是个心思活络的,若是真能让她讨得周显恩的欢心,日后在这府里,她倒是能稳住脚跟了。
屋内的二人各怀心思,倒也没人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