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辰眯下双眸,给了齐真打火机和烟。
齐真把烟夹在指尖,慢条斯理的点燃,放入红唇间,吐出一缕烟雾,动作很熟稔。
“人这一辈子,还长着呢,有些事,可别早下定论。”
贺辰侧眼看她,神色僵了一瞬,如今的齐真像是一枝带毒的黑玫瑰。
贺辰的电话响了,是贺震天打来的,他的脸顿时沉了下去,犀利的眼神剜向齐真。
“你告诉了爷爷,我来了?”
“呵,你信不信,现在这南县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爷爷都会知道。”
贺辰的视线收回在手机上,接了起来。
“爷爷。”
……
“行。”
贺辰阴郁的吐出一个字,挂了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冷笑,接下来,他恐怕要躺上两天了。
也果然,到了南庭酒店,他刚推门进入这家酒店最高档的一间套房,贺震天便挥着手杖,把他敲跪下了。
“不孝子,你哥也害,你能耐了,这些年来,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如此野心……”
“乓、乓、乓”
沉甸甸的手杖,一下一下的敲在贺辰的背上,贺震天呼吸越发浓重,手下没有丝毫的留情。
贺辰跪在那,额前清浅的发丝垂落,紧咬着一口牙,身上昂贵的手工外套变了形,脸上早已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又是几下后,权叔上来拉住贺震天。
“岛主,差不多了,辰少爷肯定会记住这次教训,不再犯了。”
贺震天踉跄着,一把推开了权叔,“你出去,今天我要打死这个不孝子。”
“岛主。”
“出去。”
“辰少爷,好好同岛主求个情,你哥的事情,你确实不该。”
权叔出去之前,再劝了贺辰一句,贺辰皆是一脸冷漠,口腔里实则一口的血水。
权叔出去后,屋里还持续传出沉闷的敲击声。
十分钟后,贺辰歪歪斜斜的走了出来,抬手虚虚撑住门框,嘴角氤氲出一朵血花,那张俊美的脸,尽显苍白。
保镖过去扶他。
“滚。”
即时他错了,他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