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岩可终于不再做噩梦,没有大火、没有死去的父母、也没有那个持枪的少年。她安稳无比的睡去,就好像被那轻轻的海浪拍打着一般。
等到岩可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看见一片深深的海蓝色,这片蓝色在安稳的起伏着,就好像那平稳的大海上的波浪一般。
她顿时意识到她此刻面对着的是一个男人的胸膛,一阵强烈的男子气息让她顿时就从初醒的迷蒙中惊跳了起来,只一瞬间她的脸就变得通红。
她的身上感觉到一阵压迫,那是一只强壮的手臂把她圈在怀里,好像正在护卫着什么专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好霸道!
微微的抬起头,温扬雪那微微冒出青色胡茬,微微皱着眉头的脸就这样闯入了她的眼帘。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头顶,这样的近距离……
岩可顾不得身上的酸痛,心跳立即就变得像打鼓一样的飞快。
太……太近了!
岩可竭力想要挪得远一点,只是微微的一动,因为昨天超强度的劳作而面临崩溃身体立刻传来剧痛。她一时没有防备,就轻哼了一声。
这细微的声响让温扬雪舒醒了过来,他搭在岩可身上的那只大手下意识的护了护怀里的岩可。确认了她还在之后,温扬雪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舒展自己蜷了一夜的身体。
温扬雪看着岩可红得好像西红柿的小脸:“脸这么红,你发烧了么?”随即他把手放在岩可的额头上,要确认她的体温是否正常。
岩可被他暖暖的掌心覆盖在额头上,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双大眼睛滴左看右看,唯独不敢直面盯着她看的温扬雪。
她并没有发烧,温扬雪松了一口气:“你别乱动,我帮你煮些吃的。”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岩可脸上的红潮还没有消退,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在醒之前还在公司不停的搬运花木……糟了!那些花如果没有搬完的话……那满大厅的花盆怎么办呢?
岩可突然慌张了起来。
完蛋了!这是她毕业以来最喜欢的一份工作,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么?
不行!我必须回去把剩下的事情做完!
温扬雪淘了米,洗了青菜,把菜切成细丝,准备做成适合病人食用的菜粥。可是这边米才下了锅,温扬雪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了“咚”的一声,并着岩可惊天动地的惨叫。
“你怎么了?”温扬雪立刻丢下了锅去看岩可,只见这个小丫头从好端端的床上跌落在地,此刻正痛得泪眼汪汪的动弹不得。
岩可全身都痛的动不了那是必然的,昨天的搬了整整十来个小时的花,她不光是劳累过度,好几处肌肉都拉伤了。这样要是还能动得了,那才是怪事!
温扬雪把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一下,蹲下身轻轻的抱起浑身软绵绵的岩可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他警告的对着岩可说:“不许再乱动了,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岩可又痛又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只能委屈的说:“可是,那些花,要怎么办呐!我还没有搬完……”
原来她还在惦记着这件事!温扬雪脸上立刻就变得黑得不能再黑,昨天那件事是办公室的人做得太过分了,但是这里面绝对有他视而不见助长了他们气焰的成分。
此刻岩可的问话,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温扬雪无法用一两句话解释只有恶狠狠说:“这事我知道,你就好好睡觉,什么也别管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