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集团,总裁办,
宋家主拿着电话破口大骂:“混蛋!
找不到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大活人,
还能死了不成?
去给我查,
找到他的车,
看看他昨晚究竟去了哪儿?”
“家主息怒,”助理的声音战战兢兢传来:“我们已经查过了,
浩宇少爷的车,
停在机场,
车门都没锁。
而且,
我们还查到,
少爷昨晚上买了二十多张机票,
有飞往国外的,
还有国内各个城市的,
但,却没有任何一张,
显示少爷登过机。”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家主吃惊地瞪大眼睛:“浩宇这是在故意玩儿迷魂阵,
故意想让我找不到他吗?
他干什么坏事了,这么急着畏罪潜逃?
他到底出国了还是去国内别的城市了?”
“我……我不知道……”
“派人去找,
只要是他买了机票的国家和城市,
一个一个给我去找,
找不到,
你们就别回来。”
“可是家主,”助理迟疑道:“我们还查到,
少爷在去机场前,
去过江边。”
“啊?”宋家主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
昨晚上浩宇差点投江自杀?
不可能吧?”
“这个……真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宋家主急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这个畜生昨晚上去江边前究竟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跟那个校花鬼混去了?
是不是吸了那种东西,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发疯了?
是不是……”
“没有!”助理突然打断他:“少爷昨晚没有跟校花在一起,
他昨晚……昨晚去了……”
“到底去了哪儿?”
“去了阮家别墅。”
宋家主:“……”
愣了足足一分钟,
他才颤抖着声音问:“这个臭小子……他……他大半夜跑去阮家别墅干什么?
他……他是不是去找糖糖了?
他有没有……欺负糖糖?”
“不知道,”助理都要哭了:“我今天专门去阮家探了下消息,
但没能进去,
好像,
阮棠小姐生病了,
病得很严重。”
完蛋了!
手机“啪”地一声,滑落在地,
宋家主颓废地坐倒在大班椅里,
臭小子绝对对人糖糖做了什么坏事,
作孽啊!
混蛋!垃圾!人渣!畜生!
他怎么会生出这样不负责任的孬种儿子?
在心里一叠声骂着,
宋家主的眼睛阵阵发黑,
他觉得血压在飙升,
濒死感让他清晰地感受到,生命正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
捂住心脏,
他拼劲全身的力气,拉开抽屉,去拿药,
不能倒下,
宋家恒你绝对绝对不能这个时候倒下,
你儿子干了坏事,
很有可能祸害了人家阮棠,
你儿子可以做胆小鬼和窝囊废逃跑,
你不能!
如果你也倒下,
如果你做了逃兵,
不但对不起阮家,对不起糖糖,
更会害了儿子和整个宋家,
苗欣和寒爷不会放过浩宇,
他们会杀了浩宇,
绝对会杀了浩宇,
所以哪怕为了让儿子还有机会活着,
你也要挺下去,
要好好活着,去给糖糖,给阮家,赎罪!
总算老天开眼,
在眼睛花的几乎要看不清时,
宋家主终于抓住了药瓶,
他像一头不甘死亡的母狼,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
猛地将药瓶拧开,举到嘴边倒了进去,
一口气吞下大半瓶药,
他终于大汗淋漓地瘫倒在椅子上,等待心脏一点点平复。
半个小时候后,
刚缓过劲儿,脸色依旧苍白的宋家主,捡起地上的手机,
重新拨出去:“回家接上夫人,
再来公司接我,
告诉夫人,
她和我,一起去阮家赔罪!”
挂断电话,
宋家主摇摇晃晃站起来,
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缓缓拉开门,蹒跚着步伐走了出去……
寒爷让苏秦给苗欣请了一周的假,
把所有通讯设备全部掐断,
在后山小院里,
跟苗欣过了整整一星期没人打扰的世外桃源生活。
第八天早晨,
他做完晨间运动,
像一头餍足的饕餮,
亲吻一下苗欣的额头,
再用被子盖好她浑身草莓印的肩膀,
走出卧室。
神清气爽地在院子里坐下,
刚拿起晨报,
有人敲门。
寒爷皱皱眉,
这几天,
除了保镖会在每天他和苗欣午休时,
悄悄上来送报纸、蔬菜和新鲜肉食外,
没有人会不长眼地来打搅,
连苏秦也不会,
现在,
谁这么大胆子,敢这个时间跑来?
不悦地站起身,
寒爷还是走过去,打开门,
苏秦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
看见寒爷来开门,眼泪差点掉下来,“寒爷,
出大事儿了。”
“什么大事儿?”寒爷不耐烦地皱眉:“天塌下来了?”
“哦!”苏秦嘴角一抽:“寒爷您可真会开玩笑……”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没事就滚蛋!”
“有事有事!”眼见寒爷要关门,苏秦赶紧把一只脚跨进来:“宋家主,
要退出跟我们和阮氏的合作,
他说……”
“嗯?”寒爷挑挑眉,打断苏秦的话:“宋家恒这只老狐狸,
皮又痒痒了?”
“不是,”苏秦擦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这回不知道他要闹哪出,
他是要退出合作,
但却不准备撤资,
他说……”
“不撤资,把钱白送给我们?”
“???”对于寒爷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苏秦都要无语了,
咬咬牙,
他竹筒倒豆子:“是这样的,
宋家主最近这几天,
天天带着夫人去阮家拜访……”
“哦!这件事你上次说过,
宋家恒想跟阮氏联姻,
这是好事,
我听欣欣说,
阮棠很喜欢宋浩宇,
我们就撮合一下吧,
还有其他事儿吗?”
“Wuli,寒爷!”苏秦一下子爆发了:“我说您能不能闭上您的嘴,
听我把话说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