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完全被寒爷这番话吓傻了,
她觉得,
自己的三观都要被寒爷颠覆了,
觉得,
自己跟寒爷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欣欣,
是怎么跟这样一个魔鬼般的男人,天天黏在一起的啊?
该要多大勇气,
才能面对这个男人的残忍和冷血?
“我……”她惊得面无人色,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抱……抱歉七哥,
我……我很感激您的关心,
但是……但是我适应不了您的提议,
也接受不了,
这简直……简直太疯狂了,
怎么能残忍到这种程度?
这样去伤害一个活生生的人,
七哥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苏秦:“……”
一秒钟前,
他还在同情阮棠,
现在,
他觉得这姑娘脑子有问题,
实在受不了这么个弱鸡,如此直剌剌地质疑寒爷……对她的关心和保护,
苏秦脱口道:“阮棠小姐,
您要搞清楚状况,
什么叫我们寒爷疯狂,我们寒爷残忍?
我们寒爷为什么要良心痛?
伤害您的人是宋浩宇,
他强您的时候,
就不疯狂、不残忍,
良心不痛吗?
三岁小孩子都知道,
做错事会被惩罚,
他宋浩宇不知道?
难道您觉得,
不疯狂、不残忍,就是善良?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
您那是对罪犯的纵容,
是最自己身体的不负责任!”
“我……”阮棠一下子噎住,
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七哥,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您是想替我出气,
知道浩宇学长做错了,
应该受到惩罚。
可是,
人和人不一样,
我没有欣欣那么强悍的承受力,
也不想……追究浩宇学长的责任,
我只希望,
这件事能早点过去、早点被忘掉。”
“懂了!”寒爷站起来:“既然你不需要帮助,
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不过,
我希望你看清楚自己的心,
别扛不住还要硬扛,
你对自己的定位十分准确,
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阮棠,有些事情,
你可能承受不住。
我希望,
真到了那种时候,
你能勇敢地向欣欣寻求帮助,
而不是自以为是地独自解决,
把事情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最后再让欣欣或者你父母来给你擦屁股。”
说完,
连看都懒得再看阮棠一眼,
寒爷抬脚就走。
苏秦赶紧跟上,
等走远了,
才问:“寒爷您后面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
阮棠小姐根本就不识好歹,
典型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既然不需要我们帮她,
就让她自己自生自灭好了,
您又何必替欣欣小姐揽这种破事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寒爷停下脚步斜睨苏秦,“你认为,
阮棠可怜又可恨?”
“难道不可怜、不可恨吗?”
“她只有二十岁,
还是个在上学的小姑娘,
没谈过恋爱,
也从来没有见识过社会的阴暗,
你觉得,
这样一个小白兔似的小姑娘,
应该在我说要挖掉宋浩宇的眼睛、割掉舌头、毁容、撞车,缺胳膊断腿、瘫痪在床,以及坐一辈子牢的时候,
激动得拍手称快吗?”
苏秦:“……”
不应该吗?
二十岁的小姑娘怎么了?
二十岁成年了,
欣欣小姐也二十岁了,
如果让欣欣小姐知道这件事,
欣欣小姐说不定会亲手把宋浩宇阉成太监呢!
很显然,
寒爷看懂了苏秦的懵逼,
他勾唇轻笑起来:“这个世上,
不是所有女孩子,
都像欣欣那么勇敢强悍,
阮棠只是个普通人,
我们不能用对欣欣的期望来要求她,
她做不到,也接受不了。”
“那怎么办?
难道就让宋浩宇把她白睡了?”
“那你想怎么办?
其实,
阮棠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
是将伤害降低到最小程度的理智做法。
当然,
前提是,
她还爱着宋浩宇,
并且,
宋浩宇是她孩子的爸爸。”
“艾玛!”苏秦惨呼一声,“吧唧”,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顾不上疼,
连脸上的泥土都来不及擦,
他就迅速爬起来,
一瘸一拐地跟上寒爷,
不可思议地问:“您说什么寒爷?
什么叫宋浩宇是她孩子的爸爸?
难道……难道?”
“对!”寒爷眼眸一眯:“这件事还没完,
走着瞧吧苏秦,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
宋浩宇自己造的孽,
必须得自己承担,
这次他逃不掉,
因为,阮棠怀孕了!”
啊咧?
苏秦目瞪狗呆,
寒爷?
您的眼睛是X光机,是B超吗?
您是怎么知道阮棠小姐怀孕的?
“不是寒爷,”苏秦脑门上的汗都憋出来了:“这从时间上算,
还不到两个月,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在怀疑我的眼光?”
“不是,
那个,
这种事情,
爵爷或者欣欣小姐能看出来我信,
但是您……您不懂医啊!”
“医术还需要懂吗?”寒爷轻蔑的斜睨过来:“只要让我给大哥或者欣欣打一个月下手,
我也会是人民医院最好的外科专家。”
啊呸!苏秦实在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寒爷您个大忽悠,
您就可着劲儿地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