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欣自从十年前被寒爷捡回来,
在厉家,始终是温顺、乖巧听话的存在,
别说吵架、骂人、说脏话,
就连哭闹耍赖她都没干过,
此时突然冷下脸说出这么过分低俗,近似于没教养的话,
惊得沙发上一众哥哥们全都站了起来。
厉麻麻更是吓得直接躲到厉粑粑身后,
委屈巴巴地一叠声解释:“不是我让她这么叫的,
欣欣你别生气。”
而蔡美美,
则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指着苗欣一阵尖叫:“你,是你?
苗欣,
你这个变.态贱女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未落,
众人只觉眼前身影晃动,
“啪!”蔡美美脸上挨了一记耳光,
打她的自然是苗欣,
“这一巴掌,
是替我大哥打的,
就你这种没教养、输不起、脾气烂,
还心眼儿坏,
动不动就贬低华国人,自以为是的假洋鬼子,
也敢调戏我大哥?
今天只是给你一耳光让你长长记性,
如果还有下回,
但凡你碰了我大哥一根汗毛,
我都把你的手指头剁下来,
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再拉小提琴。”
刚说完,
“啪!”第二记耳光又招呼到了蔡美美脸上,
“这一巴掌,
是我替我其他五位哥哥们打的,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下贱,
也不知道你几百辈子没见过男人,
但这些账我都给你记下来,
如果你再敢打我哥哥们的主意,
我会让你后悔被你爹妈生下来。”
“啪!”第三记耳光又抡到蔡美美脸上,“这一耳光,
是替我师父林儒老先生打你,
打你的没礼貌、没教养,
在贬低华国音乐的同时,
跟我师父叫嚣,践踏他的尊严。
我下午才在艺馨楼说过,
最好这辈子,
都别让我再看见你,
现在我再加一句,
以后,
但凡你出现在我面前,
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啪啪!”最后是连续的两耳光,“这两耳光是教你做人,
少盯着别人的未婚夫,
更别想鸠占鹊巢,
我苗欣的男人,
由不得你这种垃圾来染指。
现在,立刻、马上,
从我家给我滚出去!”
“哟!当真好大的口气,
芝芝啊,
这就是你给我提过的,
那个老七捡回来的孩子吗?
你们厉家真是没规矩,
居然让一个外面的野孩子,
这个样子在家里指手画脚,
啸天你也不管一管,
看样子,
芝芝嫁给你后,
在你们厉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听见这番话,
所有人不约而同扭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
一名保养极好、看不出年龄的贵妇正走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串女佣和保镖,
厉麻麻在听见这女人的声音时,
便脸色大变,
此时看见她进来,
下意识就挤出抹笑容想要迎上去,
却被厉粑粑用力搂着腰肢,无法动弹。
苗欣刚想问“你是谁”,
蔡美美已“哇哇”大哭着扑了过去,“妈咪,你终于来了,
你要给我做主啊,
这个变.态暴力女就是苗欣,
她之前在京大就把我的门牙打掉了,
现在她居然再次动手打我,
你叫保镖摁住她,
我也要抽她大嘴巴,
也要把她的门牙打掉。”
“我看谁敢?”“哗啦”一声,
从老大到老六,
六位哥哥们齐刷刷站到了苗欣前面,
蔡夫人并没有被葫芦娃们的阵势吓唬住,
她继续往前走,
直到走到葫芦娃们跟前,
才目光阴狠地扫了苗欣一眼,
然后直接选择无视葫芦娃们,
指着厉粑粑道:“厉啸天,
你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儿子们的吗?
居然为了个野孩子,
威胁我?”
“杨芝芝?”她又看向厉麻麻,像使唤贴身丫鬟般,颐指气使道:“没想到你是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长大的?
是不是忘了当年你快要饿死街头时,
是谁救了你的命?
怎么,
现在如愿以偿嫁给厉啸天,
做了厉夫人,
尾巴就翘到天上去,
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吗?
那,有些事情,
需不需要我来跟你提醒提醒啊?”
这番话让苗欣和哥哥们吃惊极了,
全都不可思议地看向厉麻麻,
而厉麻麻也脸色煞白地看着蔡夫人,
她似乎想说点什么,
只是,嘴唇颤抖了两下,
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厉粑粑是个宠妻狂魔,
眼见爱妻被人这样欺负,
哪里受得了?
将厉麻麻护在怀里,
一脸不悦道:“蔡夫人,
我看在你跟拙荆是发小闺蜜的份儿上,
不跟你一般见识,
但你如果一露面就找茬,
那么请你出去,
我们厉家不欢迎你这样的朋友。”
“哟!
还真是成气候了,”蔡夫人丝毫不介意,她甚至冲厉粑粑极藐视地笑了一下,“当初,
是谁跪在我们蔡家大门口,
央求我父亲将芝芝和爵儿他们还给你的?
怎么,厉啸天,
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
准备过河拆桥?
你可别忘了,
当年你把芝芝虐得死去活来,
要不是我们蔡家几次三番出手相救,
芝芝和你那几个儿子,早都死了,
他们的命,
是我们蔡家给的,
而蔡家之所以救助芝芝,
是看着我的面子,
所以你夫人、你儿子,
甚至你自己的命,
都是我赏赐的,
我就是你们的主人,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不敬?”
“蔡夫人,你……”
“老公!”厉麻麻惊呼着制止厉粑粑,
重新将目光落回蔡夫人身上,
她眼睛里的情绪十分复杂,“蔡夫人和小美儿都是客,
我们不能用这种态度对待客人。”
“哈!”蔡夫人得意地冲厉粑粑扬扬下巴,“啸天,
我看你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现在还没芝芝懂规矩,
算了,
看在芝芝的份儿上,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不过……”
她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