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她手机的,
居然是冷家那位比家主还要铁面无私的少家主冷逸尘!
RSC国的人都知道,
皇家学院校董是现任冷家主,
唯独黄老师这批最早跟着冷家主建校打天下的跟屁虫,
知晓皇家学院的实际情况。
黄老师很清楚,
目前,
皇家学院的实际掌控者不是别人,
恰恰就是眼前这位连毛孔都在往外喷寒气的尘爷。
黄老师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
自己这个见证了今天特招班一切,
却当了逃兵的老师不作为,
所以尘爷来给自己妹妹冷菲菲打抱不平了。
当然,
尘爷的未婚妻李莎莎面子应该更大,
毕竟被苗欣那个没分寸的土鳖欺负了,
李莎莎这会儿肯定委屈得不行。
李莎莎一委屈,
尘爷还不得心疼死啊?
但尘爷要面子,
总不能在自家创办的学校里以权谋私,
随意打压皇室学员,
因此,
干脆找她撒气来了。
越想越害怕,
黄老师脱口道:“尘爷、尘爷,
您行行好,
别开除我,
我再也不敢当缩头乌龟了。
我……我现在就去特招班,
立刻就把慕容川和苗欣撵出去……”
“嗯?”尘爷眸光一凛,“你说,
要把谁撵出去?”
黄老师被尘爷吓得身子一抖,
却仍未察觉出尘爷的反常,
只感到今天的尘爷,
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她不敢与尘爷对视,
干脆蜷起身子往地上趴,“我……我,
对,
我不光要把慕容川和苗欣撵走,
我还去联合全校师生抵制他们,
迫使他们两个主动退学。
尘爷您更放心,
这件事,
我绝对不会牵连总统府,
更不会连累冷家,
我会设法搞臭苗欣和慕容川,
让他们自己知难而退。”
冷冽刚把门反锁上,
就听见了黄老师这番表决心的话,
他被雷得一脑门撞在门板上,
口水呛进气管里,
差点把肺从嘴里喷出来。
哎哟我去,
这误会大发了,
万一真的让黄老师去操作,
那小祖宗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尘爷了吧?
可就凭着尘爷那狗脾气,
指望他给黄老师解释半个字,
估计比登天都难,
他冷冽要不出手阻止黄老师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最多再过五十秒,
黄老师大概就得去阴曹地府报到了。
生怕黄老师被狂怒的尘爷活活掐死,
冷冽顾不上将气喘顺,
捶着胸口大步冲到黄老师面前,
一把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黄……咳咳……黄老师,
你……咳咳……你可别给尘爷下跪。
虽说尘爷此番是专门来皇家学院坐镇的,
但名义上,
尘爷还是特招班的学生,
您为人师表,
可不能随便乱给人下跪磕头,
而我们尘爷,
更是受不起你的跪。”
不等黄老师站稳,
他又重重在黄老师肩膀上拍了两下,
凑到黄老师耳边,
意味深长道:“黄老师,
您是眼瞎呢,
还是心盲啊?
今儿这事,
长眼睛的都知道是冷菲菲和李莎莎有错在先,
人苗欣公主只是正当防卫。
当然,
这防卫的力度是大了些,
但人苗欣公主这不是才回归吗?
她不太了解咱们RSC国的习俗,
又是第一次来咱们皇家学院就读,
不知者无罪啊,
你这咋咋呼呼,
说风就是雨的,
是想把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
搞成家族对立吗?
您可别怪我没提醒您,
您这狗眼看人低的毛病,
得好好改改。
既然走进皇家学院的门,
就都是皇家学院的学生,
其实,
哪有那么多高低贵贱之分?
黄老师您为人师表,
就不应该差别对待。
您自个儿好好想想,
王班现在就在教室,
他随便说两句调解一下就能过去的事儿,
您非要跑去制裁慕容川和苗欣,
不但搞的天下皆知,
还彻底激怒皇室和老国王,
您有考虑后果吗?”
黄老师一愣,
下意识道:“可是,
可是苗欣她把讲台扔出去了……”
“不就是个讲台吗?
多少钱我冷冽替公主赔偿,
连带着那几张课桌和教室门,
我都可以一并照价赔偿。”冷冽大气地拍拍胸膛,笑得像只狡猾无比的狐狸,“我跟您说黄老师,
我可是为您好,
这件事一旦传出去,
往小里说,
外界会议论我们冷家背信弃义,
眼见皇室日渐势弱,
就开始跪舔总统府,
故意打压皇室子孙。
往大里说,
不知情的人,
还以为我们冷家有意谋反呢!
嘿,
我倒想问问黄老师您,
万一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譬如因为您的不小心,
导致整个RSC国爆发内战,
您觉得,
就你,
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啊?”黄老师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她做梦也无法将自己的举动跟内战联系到一块儿去。
当然,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她一定会觉得危言耸听,
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
可现在说这话的,
是冷冽特助,
她有点不确定了。
毕竟RSC国的权力掌控在皇室和几大财阀手中,
要是自己真的一不小心打破了眼下平衡,
还真有可能酿成大祸。
届时,
等待她的命运,
十有八九是绞刑架和遗臭万年。
想到这些,
黄老师整个人都不好了,“那……那冷特助,
我该怎么办?”
才问出口,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李继业的声音传来:“黄老师,
开门!”
冷冽心头猛地打了个突,
李继业怎么会跑来这里?
他悄悄望向尘爷,
却见尘爷眉宇间拧了个疙瘩。
而与他四目相对,
尘爷眸中迅速滑过一道精芒,
那杀气外溢的瞬间,
已不动声色递给他个眼神。
冷冽有点牙疼,
李继业这个二世祖,
等下要是长眼色就算了,
如果不长眼色,
非要去戳尘爷的痛脚,
他也没办法帮他。
咬咬牙,
冷冽松开黄老师去开门,
门一打开,
李继业就闪了进来。
都没来得及看办公室有谁,
他便急匆匆反锁上门,
还刻意压低声音道:“黄老师我跟你说,
苗欣扔讲台、扔课桌的事情我已经摆平了,
学校和媒体我都打过招呼,
学生会也发动人开始澄清了。
就宣称是你在给特招班教授行为艺术课,
至于苗欣和慕容川,
连名字都不要往外传。
我可告诉你,
你今天必须卖我这个面子,
否则,
我就把你是冷家和总统府双面间谍的身份曝光,
我让你全家都在RSC国毫无立足之地。
你听到没有?”
“听到没有”四个字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