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
冷冽:“……”
简直曰了狗了,
这个司徒长风有病吧?
人家两口子的事情,
他算是哪里冒出来的葱,
横着竖着就是要去插一脚?
司徒长风上学的时候,
他老师没教过他,
做人要厚道吗?
冷冽觉得,
司徒长风真的是这世上最最讨厌的人,
没有之一。
话说,
这件事的发展,
是不是太诡异了点儿?
当然,
冷冽承认,
欣欣宝贝是个天生尤物,
只要欣欣宝贝愿意,
就譬如今天,
她稍微把自己打扮一下,
化身成妖精,
就没有哪个男人,
能逃出她的魔爪。
司徒长风再翩翩君子,
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年轻男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除非司徒长风和他冷冽一样,
也曾经被欣欣宝贝隐藏在骨子里的作劲儿,
整得头破血流过,
否则,
他会对欣欣宝贝感兴趣,
再正常不过。
问题是,
人是一种受道德约束的理智型动物,
尤其是司徒长风这种性格温吞的,
就算真对欣欣宝贝一见钟情,
也绝不会头脑发热,
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现状却是,
屁大点工夫,
司徒长风已经把维护欣欣宝贝到这种程度了,
不惜得罪尘爷,
冷冽怎么想,
怎么觉得莫名其妙。
司徒长风可是尘爷和李继业的朋友啊,
有哪个有身份的贵族,
会脑子进水,
为了个女人,
明目张胆得罪身份显赫的李继业和尘爷?
在RSC国,
跟尘爷和李继业作对,
相当于自掘坟墓,
司徒长风那样审时度势的一个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
另外,
司徒长风并非色欲熏心之人,
冷冽能看出,
他对欣欣宝贝有好感,
但要说一见钟情,
却有点夸张,
更不可能爱进骨子里去。
真正爱进骨子里的,
是尘爷这种反应,
时时刻刻都淹死在醋缸里,
就算能克制住自己的言行,
一旦受到刺激,
眼睛里的情绪,
也会翻涌而出,
可司徒长风太平静了,
从头到尾,
他都像是在玩儿一样,
是个冷静清醒的旁观者。
那么,
他眼底深处,
那抹对欣欣宝贝的宠溺,
从何而来?
这个男人,
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些年,
冷冽跟着尘爷东奔西走阅人无数,
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就连慕容川的伪装,
他都能看出端倪,
但却半点看不透司徒长风温润之下的真实目的。
对于看不透的东西,
冷冽本能觉得危险,
尘爷现在正被慕容川三人摁在吧台上,
耍猴般狼狈得不行,
他懒得跟司徒长风打口水战,
目光一凛,
一个黑虎掏心往司徒长风胸口袭去。
冷冽的身手无法和Eumenides、Hades相比,
但在厉家,
也算是佼佼者。
此时他集中精神挥出七分力,
司徒长风一旦中招,
少说也得在病床上躺半个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这一掌挥出,
却没有击中。
冷冽大惊,
心道不好,
屈膝就势往前滚去。
他的判断极精准,
只可惜,
还是晚了半拍,
他连司徒长风如何动作的都未看清楚,
司徒长风已到了他身后,
下一秒,
后脑勺上便顶了个硬物。
枪?
面色大变,
冷冽咬牙道:“司徒先生,
你难道不知道,
在皇家学院,
不允许有人配……”
目光在背对着自己的苗欣等人身上扫了一下,
冷冽终究没把“配枪”说出来。
而司徒长风却像是完全洞悉了他的想法,
呵呵笑道:“冷特助想太多了,
这里虽然是娱乐区,
但也算皇家学院的地盘,
我再狂妄,
也不至于在这里闹事。”
重新转到冷冽面前,
他顺手将抵住冷冽脑袋的东西丢给冷冽,
还俯下身,
凑近冷冽的耳朵,
温和道:“冷特助身手不错,
却有点拎不清,
感觉也差了些。
我不过是用开瓶器手柄跟冷特助开个玩笑,
冷特助也能想到枪上去,
这脑洞还真是挺感人的。”
冷冽:“……”
麻弹!
司徒长风绝壁是他遇到过的最最恶劣的人,
比三爷厉明旭还要讨厌。
以后有机会,
他一定要把司徒长风整成残废,
让司徒长风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过日子。
不过生气归生气,
冷冽却不糊涂,
司徒长风的身手和速度,
着实惊艳到他了。
他冷冽的身手确实没法跟Eumenides比,
但小祖宗在没曝马甲前,
他可是经常指点小祖宗的。
跟尘爷喂招,
冷冽偶尔也能打个平手。
可是刚才跟司徒长风对决,
明明是他先出手,
却连对方的招式都没看清楚,
这怎么可能?
他的一身本领,
都是在厉家军校学的。
厉家军校是全球实力最强悍的军校,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
速度比厉家军校培养出来的佼佼者更快?
百思不得其解,
冷冽再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憋屈地跟温吞含笑的司徒长风沉默对峙。
他们这边僵持不下,
李继业在一旁却急的抓耳挠腮、上蹿下跳。
现在什么情况?
这些人都在搞什么鬼?
尘爷和冷冽今天都像是吃错了药,
司徒长风更是脑筋不正常。
还有慕容川,
这家伙搞什么?
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就算尘爷要花大价钱卖名酒送给苗欣,
也是为了他李继业啊,
慕容川作为未婚夫,
要报复,
也该冲他李继业来,
针对人家尘爷干嘛?
尘爷是自己兄弟,
又是准妹夫,
李继业衡量了下,
还是决定帮亲不帮理,
嘴里嚷嚷着“诶诶,你们别打架呀”,
便要冲上去拖拽慕容川。
还没触碰到慕容川的后衣领,
斜刺里却突然伸出一只手,
抓着他的手腕,
就将李继业带出了混乱圈。
李继业双脚站稳后定睛一看,
拽他的,
居然是最早跟苗欣搭讪的飞机头青年。
他愣了愣,
一下子炸毛了,“你踏马谁啊?
眼瞎吗,
凭你也敢阻拦老子,
是不是想死?”
他嘴里骂着,
一巴掌就朝飞机头挥去。
飞机头脸都吓白了,
却硬着头皮躲开了他这一耳光,
继而,
猛地伸长脖子凑到李继业耳边低声道:“李大少,
那个……是……是欣公主让我提醒你,
说……说今天的局面,
你自己好好掂量孰轻孰重。
等掂量清楚,
再决定是不是要置身事外?”
李继业下意识就想回一句“置你妹身事外”,
可话都到了嗓子眼儿,
他却猛地一个激灵,
彻底呆愣住。
因为,
他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
这几年,
李继业跟慕容川打交道比较少,
却不代表他不清楚慕容川的情况。
慕容川是扮猪吃老虎的典型,
表面上又蠢又笨,
明明斗不过慕容二父子,
却总是不长记性地往上硬贴,
搞得老国王慕容康对他恨铁不成钢。
就连跟朋友们在一起时,
慕容川都像个油腻大叔,
撩妹时骚浪得特别辣眼睛。
李继业有段时间非常看不起慕容川,
刻意与慕容苟亲近,
疏远慕容川。
后来还是父亲李靖提醒他,
说慕容川早已不再是二十年前那个父母离世、孤苦无依,
只能依赖老国王生存的小可怜。
如今的慕容川有自己的人脉和势力,
哪怕总统府一直在折腾,
却始终毫无头绪的RSC国最大机密,
似乎都能看见慕容川的身影。
父亲告诉他,
慕容川不但深不可测,
还懂得避开锋芒,
总是故意扮蠢来转移皇室视线。
这种人最可怕,
交代他一定要跟慕容川搞好关系,
哪怕不能得到慕容川青眼有加,
也绝对不能做敌人。
李继业虽然不务正业,
父亲的话却不敢不听,
正因此,
刚一听说慕容川带着苗欣正式回归,
他就赶紧把总统府举办晚宴的帖子,
派人给慕容川送了过去。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大家都是贵族圈混大的,
再没眼力界,
基本常识都懂。
别说慕容川是父亲嘴里的狐狸级人物,
单看今天慕容川的反应,
苗欣公主都当着他的面儿,
公然去撩尘爷了,
他这个未婚夫,
却半点不生气,
还跑到尘爷和冷冽面前去插诨打科,
这不是普通男人能轻易做到的。
那么如此有城府、心机的慕容川,
现在怎么可能跟个没脑子的二逼青年似的,
敢对尘爷做这样的事情?
很显然,
这中间要么有误会,
要么,
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虽然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太好,
但很多时候,
知道的越多,
死得越快。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