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B子”几个字,
几乎要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又被冷菲菲强行咽了回去。
现在,
她的命掌控在慕容诗诗手里,
她不能激怒慕容诗诗,
暂时先让慕容诗诗过过嘴瘾,
等自己脱困后,
她一定要把这个贱女人的手脚全都砍下来,
再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将慕容诗诗做成人彘,
看她还敢不敢妄想她的尘哥哥?
拼命挤出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冷菲菲讨好道:“你听我说诗诗,
咱们是好朋友,
不……不是,
我是你的小跟班,
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哪敢妄想尘哥哥?
尘哥哥一定会是你的男人,
可现在还有个苗欣对不对?
你一定也看出来了,
那个贱女人想勾引尘哥哥,
并且,
她已经成功了,
尘哥哥的魂,
都被她勾走了。
诗诗,
你难道不恨苗欣吗?
哦对,
我听说,
在你们慕容皇室的接风宴上,
苗欣这个贱人还让你下不来台。
你可是慕容家主的女儿,
是皇室现在最至高无上的公主,
她苗欣怎么敢这样对你?
难道,
你要任由这样的人,
在皇室里时不时恶心一下你吗?
诗诗,
我知道你恨苗欣,
我也恨她,
我们一起联……不,
是我帮你,
我……我可以帮你在背后,
捅苗欣刀子,
整死她。”
“噗嗤!”旁边的青年一下子笑喷了,“诗诗姐,
你眼光还真好诶,
这女人果然城府深重、蛇蝎心肠,
都到了这种时候,
竟还能花言巧语哄骗你。
这样的斗志,
果然可遇而不可求啊。”
“是吧?”慕容诗诗也笑起来,
她弯下腰,
捏住冷菲菲的下巴,
像哄小孩般柔声道:“冷菲菲,
你知道吗?
苗欣确实是我的宿敌,
不过呢,
她却是我留给自己的对手,
是我唯一放在眼里的对手。
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只肮脏的毛毛虫,
连苗欣一根脚指头都不如,
你有什么资格说,
自己能整死苗欣?”
“嗤,”慕容诗诗冷笑:“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放过你吗,冷菲菲?
因为,
你实在太没眼色了。
你说你杀谁不好,
干嘛非要杀我妹妹呢?
唉,
你把事情做那么绝,
我想放你一马,
实在没办法放啊!”
“你妹妹?”冷菲菲像是愣,
继而,
面色突变,“那个女的,
那个在夜总会和我打架的女的,
她……她是?”
“没错,
她叫慕容贝贝,
可是我义父慕容泾阳的女儿,
是我义父呀,
捧在手心里的,
真正的宝贝呢。
你那么不长眼地去抢她男朋友不说,
还杀了她。
你说,
我能放过你吗?”
冷菲菲目瞪口呆。
那女人,
是慕容皇室的现任家主,
慕容泾阳的女儿?
怎么可能?
冷菲菲又不是小门小户中孤陋寡闻的女子,
身为冷家人,
她对皇室成员每一个都了如指掌。
慕容泾阳此人,
这辈子只有两个孩子,
一个是早年间被老国王培养成杀手的长子慕容瑞安,
另一个,
便是次女慕容婉柔。
现在,
又认了慕容诗诗这条毒蛇当义女。
但慕容瑞安三年前在华国犯案,
被华国警方击毙了。
眼下的慕容泾阳。
便只剩下慕容婉柔和慕容诗诗两个孩子,
哪里还会冒出来第三个女儿慕容贝贝?
这个慕容贝贝,
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她冷菲菲压根就没有听说过,
又何谈慕容泾阳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难道?
陡然想起前不久,
父亲悄悄和母亲私下议论,
被自己偷听到的那些传闻,
冷菲菲猛地一愣,
瞬间觉得自己的头皮,
都要被揭下来了。
居然是这样,
对,
一定是这样,
除了这个办法,
不近女色的慕容泾阳,
绝不可能再凭空冒出来女儿。
不行,
她要去揭发,
要用这个秘密,
要挟慕容诗诗、慕容泾阳,
甚至,
整个皇室。
一旦这件事被曝光,
那她冷菲菲就是冷家的功臣,
届时,
不光姨夫,
尘哥哥也肯定会对她刮目相看。
冷菲菲幻想得很美好,
然而,
她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因为,
几柄锋利的手术刀,
突然切断了她的脖子。
最后的最后,
冷菲菲唯一能看见的,
便是自己的鲜血,
如同喷泉般,
从脖子上喷溅出来,
瞬间染红了她的视野。
那情形,
与跟她在夜总会打架的女孩临死时,
一模一样……
翌日,
尘爷和冷冽起的很早,
两人没去学生食堂吃早餐,
直接来到教室。
只可惜,
教室门此时还没开,
两人只好站在门口干等。
冷冽多少能猜出尘爷的心思,
昨天尘爷被小祖宗耍得团团转,
心里又痒又憋屈,
偏偏皇家学院的男生宿舍和女神宿舍是分开的,
尘爷想半夜去偷窥一下小祖宗过过干瘾都不方便。
无奈下,
只能一大早跑来教室门口堵小祖宗。
说是堵,
其实尘爷无非是想早一点看见小祖宗,
并在小祖宗进教室坐下之后,
再决定,
自己应该坐在哪个座位上。
如果是在以前,
堂堂尘爷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冷冽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
以便保持住尘爷的高冷人设。
可是现在,
冷冽却觉得,
尘爷有点可怜。
因此,
他什么阻挠的话都没说,
便饿着肚子,
陪伴尘爷一起来教室门口当中二青年。
等了十几分钟,
冷冽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尘爷不满的冰冷视线,
嗖地一下望过来,
冷冽被他瞧得心头发毛,
“嘿嘿”干笑道:“那个……我人比较瘦,
身上没脂肪,
不耐饿。
所以……”
“你的意思是,
我身上都是脂肪?”
“不是,”冷冽赶紧纠正:“我的意思是,
瘦人都不抗饿……”
“也就是,
我很肥?”
冷冽:“……”
主子这是撑着了吧?
明明没吃早饭啊,
怎么还是闲的这么叫人牙疼?
得!
明知道尘爷是分分钟就能把话题聊死的人,
跟他计较不值得,
冷冽干脆直接转移话题:“尘爷,
人是铁饭是钢,
一顿不吃饿得慌。
您昨天就没好好吃晚饭,
今早再不吃,
胃可能受不了。
要不,
您先在这等会儿,
我去食堂买几样早点拿过来?”
“吃吃吃,
你怎么跟猪似的,
就知道吃?”尘爷的脸色臭臭的,“一顿不吃,
能饿死你吗?”
冷冽正要说“一顿不吃饿不死,但却饿得慌”,
便听尘爷的肚子“咕噜噜”,
发出一长串响声。
冷冽:“???”
尘爷:“……”
尘爷觉得,
自从来到RSC国,
他就开始水逆,
不管干什么事情,
都特别不顺。
就像现在,
这打脸,
来的还能更快一点吗?
他到底大风大浪经历得多,
比较能沉住气,
仿佛肚子叫的人不是他,
他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道:“RSC国的水质不好,
我们都来这么久了,
还会水土不服。
以后,
都喝华国产的纯净水吧。”
冷冽:“……”
尘爷,
您装逼还能装的更假一点吗?
咱们从来到RSC国的第一天起,
就开始喝华国进口的纯净水,
有一天例外吗?
所谓的水土不服,
您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不过,
就算知道尘爷在装逼,
冷冽也不敢戳穿。
他谄媚地笑道:“对,
尘爷您娇贵,
水土不服的时间比较长。
我这个人就比较糙,
哪怕水土不服,
也会感到饿。
要不,
我还是去买早餐,
待会儿您赏脸,
陪我吃点儿?
这男人啊,
不能不吃早餐,
低血糖的时候,
容易诱发口臭,
我还没交女朋友呢,
可不想有口臭。”
本来冷冽只是随口一说,
然而,
“口臭”两个字才一出口,
就见尘爷的脸色变了。
他先是张开嘴,
对着自己的手掌哈了口气,
紧接着,
又在掌心闻了闻,
最后,
不确定地看着冷冽问:“我……是不是也有口臭?”
“嗯?”冷冽一愣。
尘爷却急了,
掏出钱包往冷冽怀里一丢,“你赶紧去买早餐,
多买一点,
最好是能现吃的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