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獒的战斗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苗欣身为Eumenides,
刚才在两只鬼獒的狂热亲亲下,
都只有逆来顺受的份儿,
更何况慕容川这种战五渣?
眨眼功夫,
慕容川的长裤,
就被鬼獒彻底撕成了碎布条。
挂在身上,
给人一种,
要跳草裙舞的既视感。
然而即便如此,
鬼獒依旧没有放过慕容川的意思,
还是不依不饶地往上跳跃,
大有不将慕容川的内裤也扯下来,
誓不罢休的架势。
苗欣看得一阵无语,
说实话,
慕容川的嘴巴实在太欠了,
两只鬼獒的智商,
她在四年前就尝试过了。
想当初,
她为了跟獒獒们搞好关系,
几乎恨不得自己变成只漂亮的小母狗,
天天跑去舔两只獒獒的脚丫子。
那么心高气傲的鬼獒,
慕容川张嘴一个“妖怪”,
闭嘴一个“怪兽”,
獒獒们不咬他才叫怪。
加上慕容川内裤上的卡通小熊牛排诱惑,
和五哥的教唆,
苗欣估计,
就算把慕容川的卡通内裤也撕碎,
獒獒们依旧会不依不饶。
想到慕容川这个人比较欠,
对她苗欣,
却掏心掏肺的好。
苗欣有些不忍心看着他被獒獒们捉弄的如此狼狈,
更何况,
她还是个女生,
慕容川当着她的面儿,
被两只狗扯掉裤子,
实在有碍观瞻。
所以抚了抚额,
苗欣底气不足道:“那个……五哥、长风哥哥,
这里毕竟是公众场所,
搞得鸡飞狗跳不太合适。
再说,
我这脸上还有獒獒们的口水呢。
还是别跟慕容川一般见识了,
你们赶紧帮我清理干净吧?”
说完,
她不等厉泽信和司徒长风回应,
便拍着手冲两只鬼獒喊道:“獒獒们,
赶紧叼着牛排回来,
让麻麻看看,
你们长壮实了没有?”
鬼獒们很听话,
一听苗欣唤它们,
还自称“麻麻”,
乐得屁颠颠叼着牛排又跑回来,
哪里还会去关注慕容川?
只是,
两只鬼獒放过了慕容川,
两位哥哥,
却觉得不太解恨。
司徒长风今天心情极度不爽,
他之前不知道这个带着两条鬼獒,
长得跟天使般人畜无害的帅哥,
是华国赫赫有名的厉家五爷,
所以才会在听对方说要找欣欣宝贝后,
那么热心地帮忙去楼上叫人。
当从楼上下来,
看见欣欣宝贝跟个小疯子似的,
八爪鱼般缠在帅哥身上大喊大叫,
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欣欣宝贝明明是他司徒长风的妹妹好不好?
跟他拥抱一下,
却抱着小心思,
连弄一撮他的头发做亲子鉴定,
都要用偷的。
等面对别的男人时,
怎么就比他这个亲哥更亲?
看着欣欣宝贝心无芥蒂地趴在厉五爷怀里,
脸上全是不但防备的满足和得意,
他心里酸涩得都快爆炸了。
想冲上去狠狠将厉泽信捶翻在地,
将欣欣宝贝抢过来,
自己抱在怀里,
又怕欣欣宝贝难过,
只能自己拼命忍着。
他是个极擅长隐忍和伪装的人,
但今天忍得却无比辛苦,
甚至觉得领带和西服都讨厌极了,
总让他生出撕碎它们的冲动。
正憋屈得要命,
陡然听见苗欣唤出“五哥、长风哥哥”,
司徒长风心里的怨气,
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长风哥哥诶,
欣欣宝贝太守信用了,
他不过要求她在两人独处的时候,
能唤他一声“长风哥哥”,
没想到,
欣欣宝贝就当着外人的面儿,
甚至当着厉五爷的面儿,
直接喊出口了。
顷刻间,
司徒长风扬眉吐气起来,
他觉得,
这世上,
再也没有比欣欣宝贝当着厉家人的面儿,
喊他“长风哥哥”更幸福的事情了。
当然,
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
那就是,
在“长风哥哥”前面,
还有个“五哥”。
并排在一起喊,
已经够让人厌烦的,
偏偏放在他前面,
司徒长风只是听听,
都觉得无比丧眼。
不过他心里清楚,
饭要一口口吃,
欣欣宝贝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他,
算上昨天认识到现在,
满共才过了一天,
欣欣宝贝能不排斥他,
就已经不错了,
怎么可能跟他比跟厉五爷还要亲?
所以,
他尽量压制着心里的醋意,
笑吟吟上前揉了揉苗欣的发顶,“欣欣宝贝,
跟长风哥哥上楼去洗漱整理下好吗?
昨天长风哥哥就准备了一些你穿的衣服,
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你刚好上去洗个澡,
再试一下吧?”
这样的话,
无论从哪个非亲非故、昨天才认识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都会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可司徒长风说的非常坦荡,
他的笑容干净、目光真诚,
微笑亲和又满是宠溺。
仿佛,
他是个慈祥的老父亲,
苗欣,
却是被他捧在手心里,
比眼珠子更加珍视疼惜的,
牙牙学语的女儿。
即便苛刻如厉泽信,
也不得不承认,
面对这样的司徒长风,
很难拒绝。
然而,
这世上总有极没眼色,
脑回路又跟正常人不一样的奇葩,
比如慕容川。
此时不止苗欣三位当事人,
就连旁边的小九和酒保,
都看出,
司徒长风对苗欣的好,
已经超出了男女爱慕的范畴,
更像一种与生俱来的亲情。
偏偏慕容川就是看不出来。
他才从吊灯上下来,
还没找到裤子呢,
就听见了司徒长风的话。
脑子一热,
他想都不想便炸毛了:“哎哎,
司徒先生,
你几个意思啊?
我说你什么人呐,
张嘴闭嘴就是欣欣宝贝?
欣欣宝贝也是你叫的?
真是奇了怪了诶,
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自来熟得过头了吧?
来来,
你要真喜欢叫人宝贝,
也喊我两声小川川宝贝吧!
我可告诉你,
不管你是看我家欣欣宝贝漂亮,
想对欣欣图谋不轨,
还是风流成性,
见个女人就喊宝贝,
你最好都给我听清楚了。
欣欣是我未婚妻,
将来也是要嫁给我做老婆的,
就算穿,
也只会穿我给她买的衣服。
有你什么事儿啊?
你最好离我家欣欣宝贝远一点。
而且,
你以后尽量别碰欣欣。
好好一大男人,
干嘛总对人小姑娘动手动脚?
上来就揉欣欣的脑袋,
你以为自己是我老丈人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毛病,
你是个绅士,
不是多动症患者。
我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儿上,
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下回,
你要再敢当着我的面儿揉我欣欣宝贝的脑袋,
信不信我把你的头发都薅秃掉?”
话音说的实在难听,
即便司徒长风教养再好,
也不由黑了脸。
但,
司徒长风并未发火,
他只冷冷道:“Waiter,
带川少去你的试衣间穿条裤子。
我们这里是营业场所,
不是色.情场所,
千万别让进来的顾客,
误认为,
川少是牛郎。”
“噗……咳咳咳……”慕容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我勒个去!
这司徒长风嘴巴忒毒了吧?
把他当成佣人看就算了,
他现在人在矮檐下,
只要能赶紧换条裤子,
酒保的工作服他也不介意。
可司徒长风却说他是牛郎。
杀人诛心,
司徒长风的温文尔雅、温润如玉,
绝壁是装的,
这家伙,
就应该是历史老师说的那种,
表面无害的斯文败类!
厉泽信的心情也不好,
他和司徒长风不同,
他是做足了功课前来的,
自然知道司徒长风长什么模样。
只是,
他急着见欣欣宝贝,
之前并不想跟司徒长风浪费口舌。
可欣欣宝贝对司徒长风的态度,
实在令他如鲠在喉。
他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
欣欣宝贝也没有骗他,
当着他的面儿,
都开始“长风哥哥”地叫上了,
如果他不来,
是不是要不了多久,
宝贝妹妹就会变成别人家的了?
越想越烦躁,
司徒长风一说要带欣欣宝贝上楼洗漱,
他就想一拳头轰上去。
可司徒长风的态度,
又让他的火气爆发不出来。
眼看他憋得都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