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罗楷出车祸以致重伤,生死未卜的消息,占据了各路媒体的头版头条,整个经纬市为之一震。
王经理走下车的时候,发现睦业楼下果不其然,满满都是各路媒体的记者,于是他便让下属帮他开路,然后他紧皱双眉走进了公司大门,而身后铺天盖地的都是记者们疯狂抛出的问题。
而媒体甚至还渗透到了市政府办公楼楼下,积极尝试着从刘文基方面得到些独家消息,可是刘文基今天并没有出现在市政府办公楼。
刘文基坐在车里,凝眉看着手上的几份报纸,而后陷入了深思。
在他们的消息封锁下,罗楷出意外这件事却还是传得满城风雨,刘文基基本肯定了这件意外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既然是阴谋,那么背后必然就有欲致罗楷于死地的主谋,那人会是谁呢?
刘文基先是想到了罗家年,在他印象里他是一个无利不图的典型商人,还有罗鸣,一个温文尔雅却城府颇深的人物,这两人都是罗楷的亲人,纵使如今针锋相对,可应该也不至于对罗楷痛下杀手,应该不是他们。
刘文基又想到了天党,难道是天党查出了赖家母女与罗楷的亲密关系,而且对上次在贫民区遭受重创的事耿耿于怀,所以伺机报复?
正当刘文基前后思量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起,于是他便接了电话,是警察局局长的电话。
挂下电话后刘文基的神色更为凝重,警察局局长跟自己汇报道,肇事车辆已经在郊外发现,但那辆车却被烈火焚烧过,所有指纹之类的重要信息全然被毁。
看来肇事者是老手,于是刘文基愈加肯定这件事是天党在背后搞鬼。
罗家年看着报纸,颇为玩味地看了看罗鸣:“罗鸣,对于这个意外,你怎么看?”
罗鸣脸上爬满了震惊的神色,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看着罗家年:“我很惊讶,这件事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意外那么简单,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下黑手,可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会对他怀恨在心呢?”
见罗鸣一副震惊的模样,罗家年也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爸,你看,会不会是天党搞的鬼?”罗鸣沉吟了一番,然后轻声问道。
罗家年淡然地点点头:“上次贫民区的剿黑事件让刘文基和天党彻底翻了脸,而罗楷那小子又和刘文基走得那么近,所以确实存在你说的这种可能性,这可能是一次天党对刘文基的示威行动。”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小楷就成了天党打击刘文基的炮灰,想想还真是可惜,本来我还想光明正大打败他的,这下子没戏了。”罗鸣故作惋惜地说道,可这却引来了罗家年的嗤笑声。
“得了吧,罗鸣,一边利用陈晓薇去接近罗楷,一边却说着想光明正大地打败罗楷,你还真是不要脸,真是个窝囊废。”
罗鸣难堪地低下头,沉默不语,眼底寒芒闪烁。
“对了,罗良哪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他人影。”罗家年朝罗鸣冷声问道。
罗鸣抬起头,一无所知地摇摇头:“不清楚,小良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没回家,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不过我查了一下他的账号,账号这几天依然保持着资金的流动,所以应该只是出去外面玩而已吧。”
“没出息。”罗家年愠怒地对着空气骂道。
这时,罗良正在酒吧纵情声色犬马,奢靡堕落。
知道罗鸣和陈晓薇的黑暗交易后,罗良痛苦不堪,于是便采取了这种方式,企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敏感的神经,用刺激来冲淡自己纷杂的思绪。
“哎,你知道吗,睦业集团的罗楷听说是出了车祸,生死未卜!”
“这种大事我肯定知道啦,我看睦业现在悬了。”
喝着闷酒的罗良听到身旁两人的对话,不禁怒气冲冲地上前打翻他们的酒杯,然后吼着:“瞎说什么!他才不会有事!”
那两人也是动了肝火,于是站起来狠狠将罗良推开:“谁瞎说啦!全市的人都知道啦,就剩你这个酒鬼不知道!”
罗良愣了愣,随后从旁边拉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粗鲁地问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