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时没有太多的烦恼,整天只知道玩,尤其是上学了,玩伴从本队的扩到到别队,一大把小屁孩,没事时整个村子乱跑。
表哥也一样,放学后一帮小屁孩不知从哪个柴堆里找来木薯杆,学着推车的样子,嘟嘟地一路狂奔,一路叫着。他们逢水沟过水沟,逢石头过石头,就连路上的牛屎也一驰而过。
玩累就爬上叠好的干稻谷穗上,在上面不停的抖着叫着,幸运的话或许能捡到母鸡在这里扎窝下的鸡蛋。要是倒霉的话遇到谷穗堆的家主,他们会拿木棍来轰人。一群小屁孩,吓得不要命的跑。
土改后,地里种得最多的是稻谷,那时的税收依然是收稻谷。
交够税收后,剩下来的粮食都是自家的。全村几百多户,水田旱田都种上了稻谷,南方一年两季,最忙的没个是大人。
那时全村有一大片晒场,每一队一块,全村收割的稻谷都在这里脱粒和晒干,因此争地盘是常有的,偶然吵一下嘴,并没有动真格,都是左邻右舍,低头不见抬头见,说不定某天要求到人家做事。
争地盘有,但争打谷机过来打谷更为激烈。
全村就一台打谷机,八十年代的打谷机,造没简单,一个进穗口,一个出穗口。整个打谷机最贵重的要数那台电动机,当时的技术不高,电动机的功率不是很高。
于是会经常出现塞机现象,没办法,只好先叫关闸停电,再把机肚里的的稻穗扯出来,再重新开打。
打谷机早就包给人了,那时一台打谷机满场跑,连的电线开关是固定的。那是只要一开机和一关机,谷主总会扯着大嗓子向远外电闸开关的负责人喊叫。
打谷最开心的莫过小孩子们,他们等谷打完后就爬到打出的稻穗秆上嘻耍打闹,或是翻根斗或是钻入稻秆堆里,把自个埋起来,等着一会来吓人。
那是正是农忙时,大人们连夜在晒场排队等打谷,小孩们有时怕黑夜不敢独自在家,很多都是被带到晒场过夜。
表哥那时父母深夜打谷时,也害怕呆在家。还好那时有她姐姐陪着,给他讲故事,或是打打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暑假好玩的事情可多了。时常最爱玩的是强蓖麻和捉昆虫。
强蓖麻很简单,两人各自伸出母食指,紧捏蓖麻子,头对头强,看谁的蓖麻子气裂碎。为了找到更强的种子,表哥常到那些蓖麻生长的地方寻找。
一般落地的总比长在根上的蓖麻要强,于是拿着木根在地挖来挖去,但他却忘了。这种蓖麻生长的枝叶上,很多毛毛虫生长在上面。
这虫时常会爬人身上来,所以表哥时时抓得满身红肿,被父母骂得狗血淋头。
那时天空很蔚蓝,太阳很大,于是在外玩的表哥晒得像非洲鸡一样黑。老人们常教训他,不要晒太阳,会把头给晒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