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间茅房的围墙,实际上是几根废弃的细竹根做成的篱笆,上面塞了些稻草构成的,勉强可称之为墙。遮风挡雨的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能勉强遮住人。叶瑶此时在屋外听得心痒痒,小心翼翼地扒拉开茅厕稻草墙的缝隙,眯着一只眼睛朝里面看。
李壅铭和苗翠花,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两人双双对望,柳翠花正想解开裤带,而李壅铭死命拉住,阻止柳翠花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叶瑶睁大眼睛,紧绷着身体,紧张啊紧张:看来这小李真是要被摧残了,哇靠靠~~~~翠花,再接再厉,希望就在眼前!叶瑶可不承认自己是个色女,可不承认是她一时兴奋地想看了。明明是苗翠花这个色女在恶战流氓。
过了半晌,李壅铭咬着牙憋出一句:“不是!我自己来!你给我……”
这“滚”字到了嘴边,生生止住,人在屋檐下啊,有什么怒气还是忍着吧,李壅铭软语劝道,“请翠花姑娘快出去吧。”
苗翠花好奇道:“逆在害羞?末事滴,俺经常给俺爹把尿滴,手艺很好。”
李壅铭哭笑不得:“不是,我没有害羞。只是……”
“逆怀疑俺的手艺不好撒?”苗翠花的三角眉一竖,不悦地追问,握着裤带的手也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气。
“不不不,哪里哪里,当然不是!”李壅铭不敢触动虎须,赶紧矢口否认。
看着这一幕,叶瑶靠着稻草墙,笑得都快就地打滚了。与此同时,屋内的李壅铭就没那么悠哉了,为了不被苗翠花染指,他绞尽脑汁地想法子,心里忍不住抱怨:这事儿可不都是叶瑶害的,只好把臭水都往叶瑶身上泼了。
“翠花姑娘毕竟是寨子里的人,我担心日后你们寨主会找你麻烦。像翠花姑娘如此单纯善良,如此乐于助人,如此弱柳扶风,而你们寨主这人心眼儿小,爱记仇,手段狠,我怕她以强欺弱,翠花姑娘那么柔弱娇小,一定会惨遭毒手的。”
苗翠花维持着刚刚的动作不变,凝神思考李壅铭的话。
李壅铭望一眼这粗里粗气的笨女人,仰天长叹:皇天菩萨啊!他实在是憋不住了,这蠢蛋如果再这么蹲着,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就这样当头一尿……
正哀叹的李壅铭忽然觉得不对,草房外似乎有刻意压制的呼呼响的偷笑声,这下他倒是镇定了:“你们寨主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霸王硬上弓,上完之后还不负责任,想当初小男子我死命抵抗,却终究还是惨遭她的辣手摧花,翠花姑娘,你一定要四处为我说说理,让寨子里的人看清此女的丑陋面目。”说这话时,李壅铭有意对着被拉开一条缝隙的稻草垛子,警告性地狠狠瞪了一眼。
叶瑶咽了口口水,缩回脑袋:居然被发现啦?看来好戏是没得看了不说,还被拖下水了。只好转而走到茅草房的门边:“翠花啊,你在这儿吗?我到处在找你呢!”
“唉!俺在,是寨主吗?逆找俺做啥子嘞?”
“唉呀,可不是我要找你,我没事找你干嘛呢,是孙梓鸣呢,为了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火急火燎地满寨子的找你,吵得我都不得安生了。”
“是嘛?”苗翠花喜不自禁,腾地站起身,差点没把李壅铭给撞倒,“寨主,逆说的都是真滴?”
叶瑶不明就里地不屑道:“我骗你做什么?爱去不去,反正孙梓鸣的头花也不是买来送给我的,我替你着什么急啊。”
苗翠花呆呆的想了几秒后,抚掌大笑:“哼,逆别以为俺不知道,刚才牛哥告诉俺了,逆是想占他便宜,幸好俺翠花聪明,没上逆滴当。牛哥,放心,俺来保护逆。”
叶瑶笑得肠子打结,懊丧道:“哎呀,被你发现了啊,翠花果然是大智若愚,那我走了哦!”声音里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叶瑶!!!”李壅铭怒吼一声。
叶瑶被这滔天怒意震得心尖儿一颤,赶紧改口:“你不要我要,我要去告诉孙梓鸣,你不要他送你的头花,呀呀,这么漂亮的头花,可就归我啦。”
苗翠花犹豫不决地看几眼茅草屋,最后飞速奔跑起来。
看着苗翠花急匆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叶瑶晃荡着身子,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右手摸摸下巴,一脸流氓样的凑近李壅铭:“唉,小男子,被辣手摧花的感觉如何?”
李壅铭无视看戏的叶瑶,赏叶瑶一个白眼,大大方方地解开裤带就开始方便。
刚刚李壅铭和苗翠花的对抗,给了叶瑶一种“李壅铭也会害羞”的错觉,她万万没料到这人刚才还羞愧地反抗,现在居然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地开始宽衣解带。她本能性地一把捂住脸,转过身狼狈地逃出茅房:“李壅铭,你这个变态!”
茅房内传出李壅铭的爽朗得逞的笑声:“叶儿啊,你还是适合被调戏。”语闭,还极为诚恳地补上一句,“真的。”
叶瑶在稻草房外恨得直跺脚,这就叫命啊!不过没事,以后一定要多像苗翠花这个女中豪杰求教,发誓非把李壅铭给制得服服帖帖不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