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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渴求龙的血泪(1 / 2)

 “丘比特学士,再去给我拿些喝的来,要酒。我和少龙主需要好好谈谈。”艾施对他身后相貌丑陋的老人轻轻说道,“之后你就去找我妹妹吧,她的炼金课程还需要你鼎力协助,记住别和她拌嘴。”

“听您调遣,大君。”老巫师对国王十分尊敬的深鞠了一躬,双手接过杯子,向后慢慢退出地牢。而国王咳嗽了两声,从牢笼外侧搬过一张矮椅子,甩手放在亚尔身前。

龙羽骑士对国王的风度感到敬畏和恐惧。

“我知道你是谁,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容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陆东方的风沙与严冬之王,内庞城城主,飓风王室第一顺位继承人,名为灰烬的乌鸦王艾施葛拉德。”

鸦王看上去三十多岁,唇边蓄着短而利索的黑色胡子。他的目光似乎更能让人联想到雄健的苍鹰,而非通体纯黑的乌鸦。亚尔目测艾施身高只比自己高大概半指,用北原人标准来衡量的话,这位国王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其实……”坐在椅子上俯视亚尔的鸦王稍稍犹豫一下,“你的头衔并不比我短……博雅北方诸侯封主,龙骑士团最年轻的骑士,圣者的叹息,不焚者,预言中的折羽,巨龙最后的亲血,少龙主,龙心公爵与第四圣女的独子,龙羽骑士亚维恩洛尔特洛斯。”

亚尔却一脸茫然,他完全不知道鸦王在说什么。

“先知的预言中,是你结束了我的性命……”鸦王站起身来,走进亚尔并仔细端详着后者的面容,“不过就现在的形势而言,老先知说的话也并不可信。”

“慢着,你说我是……”

“你父亲是博雅国曾经的第一骑士,也是这片大陆上从古至今出现过最能打的人类。虽然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算是人类……”鸦王冷笑着说道,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穿得像个贵族,杀人速度却比任何人类都快,像条恶龙。”

“等等,我父亲是龙心公爵?!就是那个被博雅国从历史中划去的公爵骑士?”亚尔眼中露出异常绝望的神情,“但是我母亲告诉我……我父亲只是个不负责任抛家弃子的人渣啊?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不对!亚尔的眼睛猛然瞪大,他想起几个细节。母亲虽然是这么和自己说的,但重要部分却全部闪烁其词,自己的确对生父没有更多了解。鸦王所说如果是真,那么自己在博雅国地位便是极其尊贵——甚至与国王是平起平坐。

“不会是……”

“你母亲骗了你,她也是骗局的一部分。少龙主,你知不知道你过去的二十年全都是骗局?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对吧?你为什么不怕火烤,你曾做过可怕的梦,巨戮狼为什么没有杀你,我又为什么会将你抓到这里来……”

国王坐回座位,他看到亚尔的脸庞在抽搐。

“我真该砍了你的头,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伊比利在哪?”

鸦王耸耸肩,说:“我们只需要你,所以他死了。”

亚尔沉默不语,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绳子绑得太紧。

“他死得不像个骑士,但像个英雄。”鸦王一动不动,他凝视着亚尔,“我认识他,在战场上和他交过手。峦彩骑士是个英勇高尚的人,可惜站在我对面……愿他安息。”

“你这个混蛋!”

“稍安勿躁,杀他的人又不是我。现在到了谈判时间,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你似乎对自己真实身世没有什么太大的震惊表现。辛苦干了数年农活的穷鬼摇身一变成了博雅之龙的孩子,正常人应该都会震惊或高兴到失去理智。”

“我不在乎什么身世,我只知道克拉克和你都会死!”

“哦,当然,我和黑翼公爵都会死。但也许是等我九十多岁,老到牙齿掉光,身形佝偻须发皆白,躺在床上喝着醇香的烈酒,然后一觉不醒……”艾施略带笑意看着亚尔,但后者没有感觉到鸦王有任何嘲笑他的意图。

“如果你全力配合,我可能会对你网开一面。”

“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需要你的血,和一个复杂的仪式,将第四圣女用生命保护的典籍翻开。然后你就可以活着离开北原国,回博雅去找个无人注意的村子——就像格瑞村,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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