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上,江湖犯事,跑路避难,看起来总是显得那么风光!
就拿香港电影的“山鸡”来说,犯事了,跑路去台湾,坐着油轮,跟着他表哥在台湾风光游荡,艳遇、鸿运接二连三,最后还成了三联帮的堂主荣耀归来!
电影,那必竟只是电影。在现实中,跑路避难,却不见得是那么风光的一回事!
先别说你是砍死对方老大,还是犯大案件啦,跑路啦,跑去哪里啦,跟着谁混啦,做着什么事啦,在那里怎样的风流?怎样的风光啦?这些全压后再说。
现在就拿普通的青少年打架来说吧,你把人打伤了,伤者拉一大群人来找你报复,你害怕了,跑路了。
你是跑了,他们找不到你。他们肯定不乐意这事就这样子算啦,他们就会查出你的家里地址,天天去你家找你,你不在家,那他们就叫囔着为难你父母,逼你的父母赔钱交人,你的父母,年老步迈,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还供你读书供你生活,现在还要为你这事天天摇头叹气而茶饭不思、夜不能眠,你周围的邻居,会因这事而嘲笑你的父母及以这事作为例子教育自己小孩……嗯,就只拿出这小一部分常见的事例来说吧,那你还会不会认为跑路是件很风光的事?
我现在跑路了,我就觉得这一点也不风光!
虽然,我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家庭,不用担心别人会来村里找我家里人的麻烦。
虽然,我有小鱼这样的好朋友,她给我提供吃住,还陪我聊天解闷。我跳进海里游泳、摸鱼,她就静坐在鱼排边上看书;我们一起拿着鱼料洒在鱼排里的海面上喂鱼,躺在鱼排上面聊天看星星晒日出,这一切,就像是在渡假那样抒情。
但每当我一想起,我是因什么事而来这里的,我就难受,一想起因这事有很多朋友受伤害而现在却不能相聚,我就烦躁,一想起外面有很多人整天提着刀棍在满大街找我,一找到我就会砍掉我一条手臂,我就不安……
朱大壮的电话,我基本上每天都打三、四次,每次打过去第一句话就问:“外面情况怎么样啦?”
朱大壮每次的回答都是说:“你在那里藏好,不要出来,出来给他们抓到就死定啦!”
这让我很烦躁!
有时我会想:“操!闲人公司算什么?劳资还是恶人谷的!大家都是人,劳资这就出去,没拼过,还不知是谁死定呢!”
这只是一时冲动的想法,等到我冷静下来的时候,又退却了,必竟,瓷器是不会乱跟瓦缸碰撞的。
每次与朱大壮通话时,虽然都没有得到我可以出去的信息,但却从中得到了很多关于“闲人公司”的信息。
“闲人公司”,座落于六珠镇鸿飞街口的一栋十层楼里,老板叫谭叔。谭叔在年青时,曾是市区里的江湖上风云人物,亡命地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由于当初他混得好,赚有钱,后来就回到六珠镇建了这栋十层高楼,开了这个“闲人公司”,专门收留附近各镇的亡命之徒二流子,做着帮人打架、报复、收帐等黑社会性质业务。无论目标人物是谁,只要客户给得起价钱,有什么特别要求,“闲人公司”都会帮你一手搞掂,甚至客户的仇人就是公司员工的亲戚或者朋友,他们也可以一样做到六亲不认!自从“闲人公司”开业经营起来,还真的做了好几起大手笔,帮客户挑仇人的脚筋、去胳膊、砍腿、割耳朵,甚至断掉其八根手指,只留下两根大拇指来称赞客户等等骇人听闻的事件,都一一出自“闲人公司”的手笔。由此,六珠镇的“闲人公司”,成了附近各镇人们闻虎色变的禁忌之门。包括各镇的政府人员,一听到“闲人公司”的人找上门了,都会给吓得脸色发青、颤抖不止。
我那晚在酒吧里打的那五个人,就是“闲人公司”里的人。
其中,有一个人还是最近“闲人公司”风头最劲的头马,叫“没头壳”。
黄江湖,在我们镇上,因为做事不懂得分寸,跟谁都敢打架,大家才叫称他为半脑。
而如今我得罪的这个,竟然叫“没头壳”。
“没头壳”本来有个很抽象的名字,叫黄蟆,但现在,谁也记不起他这名字,别人对他的称呼,就叫“没头壳”!
混混二流子就是这样,大家都会忘记他的真实姓名,只记得这个人的外号,比如长毛哥,大鸟哥,狗蛋哥,操哥,春哥,逼哥……
人的头,分为里面的脑筋与外面的头骨、头皮组成。“闲人公司”的这位“没头壳”哥,认识他的人,对他的评价都是:他这个人啊,天生就是一副“没头壳”的人,他的头,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戴帽子用的!看,啧啧,这其中的操哥浓度,在文字中就可以推悟得出来了。
关于“没头壳”的事迹,传说中也有一二件。
第一件:有一次,“没头壳”跟六珠镇几个人在打扑克玩,输了。他就喊:“MB的,你耍赖,信不信劳资今晚放把火烧了你全家!”其中有一个人开玩笑地接口喊:“哈!我家就在那里,有种你今晚就去烧啊!”结果,当晚,“没头壳”还真的是提着一大桶汽油,全浇在那个人的楼房周围,还拍响门窗,叫醒那个人,喊:“喂!某某某啊!你快出来看啊,我今晚要烧你全家啦,你出来看看我有没有种啊!”喊完,他就划亮火柴扔下去,哄~的一声,火海冲起,那家人的房子全给大火包围,吓得那家人跳窗的跳窗,砸门的砸门,全都脸色发青地穿着内衣内裤逃命……
第二件:“没头壳”有一次犯了大案件,不幸给抓了,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给关在市里。刚关进去的第一天,他就敲碎了看守所的一块玻璃窗,他从地上捡起两块尖尖的玻璃片,递一块给跟他同关在一个牢里的犯人说:“来吧,我们打架吧!”市里的犯人哪里会怕这种乡下来小子,把玻璃拿在手中就硬气喊:“怕你啊,来就来!”结果,那天,“没头壳”的那个牢房里,上演着玻璃片互捅大战。“没头壳”叫市里的那个犯人拿着玻璃片捅他的肚子一下,接着他又拿着玻璃片捅回那个犯人的肚子一下。啧啧,根据传说,那时的战况可以内个惨烈哦,两个人的肚子都相互捅得全是洞了,鲜血一直从各洞口不停地往外冒。最后,那个市里犯人拿玻璃片的手都在颤抖了,一边捅还一边哭着喊:“大哥,能不能就这样算了,咱们不捅了啊?”“没头壳”嘿嘿地笑喊道:“MB的,你丫要是敢不捅,那劳资等一会就捅你两下!”市里的那上犯人只有一边哭着一边在颤抖,给“没头壳”逼着又捅了一下“没头壳”的肚子,接下来又轮到“没头壳”嘿嘿地尖叫着又拿着玻璃狠捅一下他的肚子……当这俩个人给送去市医院抢救的时候,听知情人说,俩人的肚子都像马蜂窝一样的形状了。这事过了两个月,“没头壳”在医院的精心治疗下,好了,又重新关回狱里,接着没过几天,他又逼另一个犯人玩起拿石头相互砸对方的脸游戏,又一次鲜血淋淋地住了两个月的医院……
没头壳在市区里服狱三年,就有两年半是在医院里渡过的。
当时有人问他:“你怎么那么傻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很认真的回答:“操!在牢房里都不好玩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个人,还不如受伤了,去住医院时还可以多看到几个人!”……
MB的那个MB的MB的平方的立方的四次方啊!老天咋这么不开眼啊,劳资这次惹上的,竟然是这么一个JQ!
当朱大壮告诉我的时候,我拿着手机不禁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冷颤。
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做同样一个梦,梦里的有个声音一直在喊:“来吧,我们来比耐力,我们俩把**都放在桌面上,你拿石头向我的**用力狠砸一下,接着就轮到我拿石头往你的**砸啦!MB的,你的**呢,快交出来!不然给劳资找到了,就用牙齿把它阉掉……”
我惊醒过来,发现我的双手一直在紧捏着**的部位不放,全身上下都是一层湿湿冷汗。
小鱼在旁边关切地问:“你刚才睡着时嘴巴一直在叫:我是女人,我没有**!你做什么梦啦?”
我忙低着头,讪讪地说:“没有,刚才我感觉好像,好像我梦回到我的前生,前生我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