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一听,没有不惊讶的,大尿唧一咧大嘴:“拉倒吧,我也不想李嫂死,但这是事实,这年头农村都不迷信了,你这城里的人还讲究这些。”
旁边老糊涂说他儿子:“少说话,你不信不等于没有,听人家说完。”
大尿唧一瞪眼:“就你行,一天到晚老鸡……磨叽。”他看看梁婧,觉得在美女面前说脏话过于不雅了,把脏字咽肚子里去了。他脾气不好,和谁说话都带脏字,不管是爹还是儿子。不过老糊涂也不在乎,说这都随我,我从小和我爹说话也这样。
梁婧说:“大伯,你用银针护住她的心脉,然后刺人中穴。梁火儿 你去她脚底用银针刺涌泉穴放些血出来。”
老梁头半信半疑:“这样就能救好她?”
梁婧一笑:“试试吧。”
大尿唧说:“试试也行,死马当做活马医呗,都死利索了,别说扎几针,就是扎她几刀也活不过来了。”
大伙没人理他,老梁头掀开李嫂背心,露出胸部,用银针刺她乳根,神封,天池,期门心脏左右的穴道,封住心脉。梁子硕跳上炕去,和老梁头说:“爹,借我两根银针。”
老梁头一皱眉,递给他两根,说:“用完了还我。”
梁子硕是老梁头在上沟里的豹子洞里捡回来的,他没儿女,正好拿他当亲生的养了,自己一身中医本事总想传给梁子硕,但是梁子硕天性顽皮,让他拿着银针练习刺穴位,没想到他拿它练飞针,弹出去射小鸟,而且练得百发百中。老梁头气得老骂他,说他不务正业。
梁子硕在李嫂脚心又刺了两下,挤出一些血来。
李嫂还是没有醒,大尿唧说:“我说没用吧,还不信,要不给你们换大点的针。要是能活过来我请你们一家吃饭。”嘴里说话,眼睛却盯着李嫂那在老梁头手下颤动的乳。
梁婧说:“梁火儿你过来。”
梁子硕跳下地,站到梁婧身边,梁跃拿过他的手指,用银针刺了一下,挤了些血出来,然后在李嫂脑门上画了几下,看着不像字,应该是道符。
梁婧说:“你的阳气最重,借你的血用一下。”
画完以后,梁婧手指掐剑诀,按在李嫂眉心,低声说:“我祖天尊,正摄乾坤,诸邪避让,急急如律令!”
刚说完,李嫂“嘤”的一声动了一下,接着嘴里呼出一口气来,有了微弱的气息。把大尿唧吓得一蹦:“卧槽,诈尸了!”
李小璇当时就又哭上了,在炕上给梁婧跪着央求:“姐姐,你一定要救我妈妈呀,我爹刚死,不能让我妈也离开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