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徐州危机
孙坚是江东猛虎,占据豫章郡,兵强马壮,即便是扬州牧刘繇也是不敢将之呼来唤去。(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孙坚也是傲慢之人,平素也没有将没什么能力的刘繇放在眼中,高兴了就打理打理,不高兴了,根本就不理会刘繇那么多,是以刘繇虽然表面上不敢将孙坚如何,却是暗暗将之恨在心中。
这一次,孙坚骤然亡故,其手下兵马更是折损了大半,加之孙策年幼,豫章军心不稳。刘繇大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当即就以孙坚亡故为由,任命了自己的一个亲信担任豫章太守,摆明了想将孙坚的剩余实力吞并。
孙策虽然十六岁,却是能看得出这一点,在与其母一番商议之后,率领孙坚旧部北上豫州,投靠了袁术。如此一来,豫章郡自然就再次回到刘繇,直到数年之后,孙策从袁术处借兵,扫荡了江东诸郡,豫章才又一次易主。
孙策带着程普、黄盖、韩当、朱治等其父旧部投靠袁术之后,袁术实力大增,野心自然也跟着膨胀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袁术接到了公孙瓒的一封信,约以共同出兵徐州,许之以彭城国与东海国西部之地,以及粮草二十万石。袁术这个时候,最想要的就是土地和粮食,公孙瓒的这封信正好投了他的心意。而且,袁术也有他的野心,徐州乃是富庶之地,人口有五百万,可谓是物丰人鼎,袁术久有图徐之心,这一次公孙瓒的邀请正好使得他有了出兵徐州的理由,于是便以纪灵为主将,以程普、黄盖、韩当与张勋为副将,统兵十万,东进徐州。
公孙瓒也是发兵十万,从下邳郡向西南攻打彭城,与袁术军正好对彭城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这个时候,陶谦才深深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将治所从彭城迁到琅邪,否则的话,怎么着也会有彭城国与东海国为缓冲地。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先应付这两路大地再说,陶谦接到消息的时候,公孙瓒的大军还在路上,但是袁术的先锋部队却已经到达了彭城西门之外。
陶谦将徐州文武尽皆喊来,商议对策,就连病体并未完全康复的陈登之父陈珪也不例外,毕竟这一次徐州面临的是袁术与公孙瓒的二十万大军,而徐州军尽皆加在一起也不过只有十万人,纵然算上被管亥灭掉的五万丹阳兵,徐州军的数量也不如之。
被陶谦请到州牧府的一共有六个人,除了其二子陶商与陶应之外,文臣有陈珪父子、糜竺,武将只有曹豹。本来,徐州军方有曹豹与糜芳两人,只是上一次青州之战后,糜芳落入黄巾军手中,生死不知,已有半年多没有音讯。
众人到齐之后,陶谦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袁公路与公孙瓒共起大军二十万,两路夹击彭城,其势甚猛,不知诸公有何退敌两侧也?”
陶谦的话音刚落,长子陶商便接口道:“父亲大人莫忧,袁术与公孙瓒大军虽众,但是咱们徐州丹阳军也是天下闻名,其既然来到,咱们岂可束手待毙?孩儿不才,愿率军西迎袁术大军,再以曹豹将军领一军,南敌公孙瓒大军,自是可以保全徐州也。”
老2陶应岂能再让陶商有领军作战的机会,赶紧道:“大哥之勇气固然可嘉,小弟甚是钦佩,只不过大哥确实不适宜领军作战,上次兵败青州之教训,莫非大哥已然忘记不成。而且,袁术与公孙瓒皆是昔年与父亲讨伐董卓之诸侯,名满天下,极善用兵,不在燕王刘备之下,倘若大哥带兵出战,必然又是损兵折将,以小弟之意还是固守彭城,然后派人向外求救方为上策。”
陶商一听陶应当众揭他的短,登时勃然大怒道:“吾上次虽然战败,却非战之罪,乃是兵寡不如也。即便吾有战败之辱,却也胜过某些人,从未领兵打过仗,整日只知道泡在女人堆里。”
陶应也是大怒,马上还击道:“上次援救北海,若是父亲派小弟前去,自然不会如大哥这般窝囊,虽然未必能够大败黄巾军,却也至少不会那么快便落败,最不济也会全军而还,决不会像有的人一样,损兵折将,不但损了五万丹阳精兵,还使得子方将军至今生死不知。”
前文也略有交代,本来陶谦二子争权,徐州的势力也分为两派,糜家支持陶商,陈家支持陶应,但是自从上次北海兵败之后,糜芳遭擒,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糜竺素与曹豹交好,自然也听说了此战是由于陶商的刚愎自用,不听曹豹与糜芳二人劝阻,加之胆小怕死,这才造成了城阳兵败和糜芳的失踪。
是以,糜竺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怪到了陶商的头上,虽然不能明着对陶商怎么着,但是糜家对陶商的支持就不再像以前那么热心了,用四个字来形容,便是“若即若离”,而陶应的这句话真好击中了陶商的软肋。果然,陶应的话音刚落,糜竺的脸色便立即阴了下去。
另外,陶应早就一直想将糜家拉拢过来,一是因为糜家乃是徐州首富,家族势力庞大,生意遍布徐、青、兖、扬等州,得到了糜家的支持就等于有了强大的金钱后盾,现在陶商和糜家出现了裂痕,正是陶应拉拢糜家的机会,二是因为糜家有一女,也就是糜竺的小妹,芳名糜环,年方十四,貌似天仙,陶应早就对其垂涎三尺,曾多次登门提亲,只是糜竺知道陶应的德性,每次都是婉转拒绝。
因为糜家在徐州势力甚是庞大,加上财力雄厚,加之糜芳在军中也颇有威信,连陶谦平素都要对糜竺兄弟客气三分,陶应虽然多次遭到拒绝,却也不敢把糜家怎么样。陶商兵败青州之后,陶应更是听从了陈登的意见,刻意拉拢糜家,是以此时的形势对陶商甚是不利。
虽然仍然遭到糜竺的拒绝,陶应依然不死心,还是时不时到糜家去纠缠,糜家对陶谦的这个二公子实在是头疼之极,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糜竺也没什么办法,若是他在家还好,大不了随便陪着陶应聊几句,将之打发走,有一次糜竺不在家,陶应竟然置闯到后院,吓得糜环花容失色,仓惶逃进自己的闺房,将门窗紧紧关死。不过,糜竺也不能因此总闷在府中,后来,糜竺便多弄了几个门官,在陶应上门的时候,其中一人暗中通知糜环,让其赶紧躲入密室。
自上次兵败北海之后,糜芳遭敌所擒,下落不明,糜竺表面上虽然对陶商没什么两样,但是却是始终若即若离,再不像以前那样帮助陶商了。失去了糜家的全力相助,在和陶应的明争暗斗中,陶商总是落在下风。
此刻,陶商见陶应竟然当众挑拨自己和糜家的关系,以为以前糜竺对自己的态度都是陶应在其中作怪,登时勃然大怒,准备再次反击,继续攻击陶应的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