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白森看着安吉尔,缓缓挑起迷离澄清的眼帘。
安吉尔,看见白森就在自己的面前,乌黑灵动的双眸中立刻充盈出滚滚泪水,“求求你!”她紧紧握住白森的手掌。“求求你,让我见见他。”
“潜入魔族的皇宫?”白森眉头微皱。“去见阿历克斯?”
“你怎么会知道?”她有些惊讶,“你不是皇室的人,但是也不可能是贵族的人。”
“我当然是皇族的人,只不过你从来没有见过我罢了。”白森淡淡一笑“我可以帮你,我也可以救他,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死,”他冷酷的说“但是不是我动手,你必须为他死,就在不久后。”
安吉尔双瞳骤缩,她看着白森的神色似乎并没有对他开玩笑。
“那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么?”
“对了,我忘记说了一个条件。”白森冷冷一笑,没有温度“你必须要死在他的面前,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安吉尔澄清的双瞳顿时黯然,她只是摇了摇头“不,”她淡淡一笑“没有什么了,能告诉我他会难过么?”那双充盈泪光的清眸依然笑咪一线。
“不,我不敢保证。”白森的双眼中闪过一线悲伤,隐约中似乎能看见他的眼中充盈出零星泪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她冷静的回应着白森。
“你们是不是都会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牺牲一切?”白森的脸上堆满着疑问的笑容。
“恩,”安吉尔点点头。
白森双眼黯然,低下头,掀起自己白茫的长袍…
黑夜中,一线白光,划过天宇…
世界之巅祖先之地
阴暗的天空却更加阴暗,诡异宁静让大海笼罩着一片幽暗的颜色,万物仿佛在这个环境中面临死亡,一切都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窒息。
“天地宁静了,”凯奇站在凯撒王的身边,“宁静的让人恐惧。”
“嗯”凯撒微微点头,“现在是时候将使命给使徒的时候了。”
“这么快?”凯奇听到凯撒这样说,有些吃惊。
“不光连你,就连索罗都很吃惊,”凯撒顿了顿语气“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在大门的另一方的世界已经崩溃,并且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催促着大门解开封印的时间。”
凯奇的眼中不禁掠过一丝恐慌。
“不知道大门另一端是什么样的人,竟让能这样的肆意破坏封印,但是可以证明一切即将到来。”
“这样大的力量,除了我们的力量,现在的人可以阻止他们的脚步么?”凯奇有些不放心。
凯撒目光灼灼,嘴角微微上扬,“走吧!”他将大手一挥,“索罗和萨鲁曼已经赶在咱们前面了!”
说罢,两人消失在茫茫的天地间。
魔族魔都
在一间卧室中,一位年轻英气的王子躺在床上,胸膛上缠绕着素白的纱布,也被鲜血染成殷红。他的胸口起伏,随着渐渐微弱的呼吸,变得若有若无。
屋子里,昏暗的烛光,挣扎的跳动着自己微弱的光亮。
门外,打开撬一线缝隙。
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站在冰冷的门后,望着房间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曾经给了她多少美好的回忆?
多少快乐?
她又给予了他多少美好?
但是,这些都将结束,一个真正的结束。
她独自承受着那种面临终结的倒计时,一分一秒,心如刀绞,暗自滴血。
一股幽怨涌上双眼,在灵动的双眸间凝聚,朦胧…她垂下眼帘,一线泪芒划过脸庞。
白森站在安吉尔的身后,“为什么不进去看一看他?”
安吉尔什么也没有说,轻轻的摇头,双手缓缓用力,轻轻合上沉重的门。
“你不会后悔么?”白森冷冷看着安吉尔的双腿渐渐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缓缓滑下,瘫坐在地上,娥眉紧锁,滚滚泪珠从眼角滑过脸庞。将双手紧紧的掩着自己苍白的嘴唇,她害怕发出一点声音,让他察觉。
白森的眼中不禁掠过一丝淡淡的伤感,俯身环抱住安吉尔温婉的身子“这就是命运,你永远都不能解脱。”
安吉尔转过身,紧紧抱住白森的肩膀,将五指深深嵌入白森的皮肉中,白森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的双肩,没有说什么。
她摇头,拼命地摇头,她挣扎着,仿佛在解脱着束缚的枷锁,但是她似乎永远也不能解脱。
安吉尔竭力的控制着自己哭泣的声音,将自己的头深深埋在白森的怀中。
白森的眼神微微黯淡,像是同情,更像不忍。
安吉尔的手不在紧抱白森,而是缓缓地从他的胸前脱落,滑落到自己的面前。
她摇头,她摇的无力,那么软弱,像是在忘却,将一切可以忘却的强迫着自己忘却,但是她不能,因为那道记忆烙在自己的心中太深,太久…
终于,她控制不住自己,从白森的怀抱中传出阵阵悲伤的嘤咛。
白森缓缓合上双眼,轻拍着安吉尔的背,“你很坚强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无力的将头抵在白森的胸前,她绝望,她感觉自己在命运前是那么软弱,她不能忘却,不能解脱,只能在绝望中挣扎,那些无谓的挣扎只能让她遍体鳞伤,除了这些她什么也做不到。
她无助的抽搐着自己冰冷的身子,冰冷的泪水在他的胸前湿润。
“带我离开。”安吉尔抽泣着,她已经被折磨的疲惫不堪。
“恩。”白森将手臂轻轻挽过安吉尔柔弱的腰肢,将银白的长袍一挥。
消失在黑暗,无尽的长廊中。
不多时,两人离开了魔都,回到了那个山崖。
白森缓缓放下安吉尔,站在山崖一侧,看着灯火通明的魔都。
“谢谢,”从白森的身后传来安吉尔疲惫的声音。
他转过身,看着安吉尔涣散的深情,冷峻的脸上淡淡一笑“没有什么,因为我曾经也和你们一样。”垂下眼帘“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安吉尔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水润的清眸清澈动人,她点点头,微笑的朝白森说“现在我还很感兴趣,瞒了我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说说了?”
白森深情款款的看着安吉尔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安吉尔的一举一动,脱口而出“太像了。”
“我很像你认识的一个人么?”安吉尔笑盈盈的看着深沉的白森,乌黑的眸球间若有若无的闪烁着怀疑的光芒。
白森看着安吉尔的眼神,不禁淡淡一笑“恩,你很像我的姐姐。”白森的嘴角上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想知道我姐姐是谁么?”
“说说看,如果说你是魔族的皇族人,我应该会认识。”
白森的那双琥珀色的双眼中凝聚着千年的冰冷,缓缓张口“基尔加?舞月?格蕾娅。”
安吉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看着白森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他又不像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
“你说你的姐姐是,”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不敢相信千百年前的人今天竟然能站在自己的面前“是格蕾娅女神?”
白森点点头,深沉的看着安吉尔“对,就是你们祷告的对象,格蕾娅女神。”
午夜的风,微微泛着秋日的凉意,轻轻的扯起白森雪白的袍角和银色滚边的披风,吹起安吉尔一头柔顺飘逸的金发。
“你可能不会相信,”白森从长袍中探出一条柔弱的手臂,在风中轻轻一划,“我就是她的弟弟。”风静了。
“可是,后人不是都说你已经死了么?”安吉尔看着白森,背对着孤独的月光,才发觉他的背影那么凄凉。
“不,”白森冷冷的说,“但是这样比死亡更痛苦,我背负着永生的诅咒,永远的活在这个世间。”
安吉尔,看着他,静静地听着他的故事。
“正如你们所知的,我被凯撒打倒后,那时,我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但是我的姐姐愿意将她的生命,无私的献给了我,她离开的时候,我正在沉睡,她的魔法和我的体内的龙血发生了排斥。”他的眼神黯淡,“我不能留在大陆上,索罗将我遣送到了一个远离大陆的冰雪之地,用冰雪的寒冷去冻结我体内炙热的龙血。我在那个被冰雪覆盖的世界,将白雪披在双肩,任凭着寒风的吹拂,将我的血液冻结。”
安吉尔目光黯淡,“这可能就是你说的命运吧。”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挣扎。
白森的目光柔和,淡淡的说“不,我可以感觉的到,我姐姐还活着,以另一种方式活着,她还在这个世界,但是我不能占卜到她在什么地方,我只能每隔一百年,等到体内的血液冻结后,重新回到这个大陆,去寻找她的足迹。”
安吉尔仿佛明白了什么,微微上扬起她的嘴角“你是说,你在反抗你说的命运么?”
白森的双眼中凝聚着淡淡的悲伤,一片飘渺的云遮住了明亮的月光,朦胧着他的身影“不,我只想告诉你,有时候死亡更是一种解脱。”
安吉尔垂下眼帘,看着冷冷的月光洒在地上。
“别去担心,这一切都很快。”白森冷冷的说,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安吉尔看着白森只是淡淡一笑,微微点头。
就在她的身后,一缕白光直冲天宇…
白森看着连接天地的光柱,“那个门开了,他们来了,”他眼中毫无掩饰的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我该走了,记住,不要让自己身边的人受伤。”
安吉尔看着白森高高扬起了他素白的长袍,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世界另一端远征军
火焰,鲜血。
愤怒与仇恨在混沌的苍穹中扭曲,燃烧。
浴火的苍穹轰鸣中渐渐崩溃,在崩溃中哀嚎阵阵。
“轰隆隆!”
闷雷在烈火中猎猎翻腾,剧烈滚荡。
“啊!!!”一声乌鸦的破鸣,撕破天宇。
一只漆黑的乌鸦矫捷的划过天宇,血红的双眼,没有丝毫恐惧可言。
它鸟瞰着炙热的岩浆灌满河道,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在大地上肆意遍布。
乌鸦血目一转,将油黑的双翼用力一扇,朝堕落的大地上俯冲而下…
赤裸的岩石裸露在荒茫的沙漠中,凋零的树木被炙热的风折断树干。
灵活的穿梭在枯萎断枝的树林中…
猛然间,它将双翼猛然展开。
腾空而起…..
一面巨大的时空之门前,一支浩瀚的部队无边到浑浊的天地相接处。
一挺挺被鲜血擦亮的银枪,在阵阵阴风在,杀气腾腾。
面对远征大军,悬崖一侧,七个神秘的身影在破云而出的闪电中,若有若无。
“比亚,又是一个世界,”一个人从怀中掏出一支卷烟,从黑袍中,根根修长飘逸的银发悠悠飘出。
“恩,”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背着一柄硕大的镰刀,“一切都在战火中灭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最后一个世界了,海伦,”比亚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那个人的肩头“我们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未必呢。”
一个撩人的声音,如同午夜幽兰“你们知道诺瓦那个孩子要什么么?”一个妩媚的身影,从黑暗中悄悄走出,一双修长雪白的大腿在长袍的开叉处若隐若现“他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不为了财宝,他毁灭了一个又一个世界,会在乎你们么?”一双狐媚的眼神眯成一线“拜托,别那么幼稚了好不好?”
“魅姬!”海伦狠狠咬牙,顿时双掌间,魔法潮涌,杀气腾腾。
“哎呦,”魅姬探出葱葱玉指轻轻抵在自己含笑的唇间“我好怕呀!”胸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魅,海伦”一个幽暗的声音从天际传来,让两人背脊猛然一凉“你们在无视我么?”
所有人听到这个深沉幼稚的声音,纷纷单膝跪地。
“呵呵,很好,那么就让捷克打头阵吧!”
“是,我的王”一个人,退下帽兜,漆黑的瞳孔目空一切,他轻掂长袍中的长刀,冷冷一笑。
这时,一只漆黑的乌鸦悄悄落到魅姬的肩头,将头微低,目光透过她美丽的锁骨,延伸到勾魂摄魄的沟壑。
“好看么”魅姬朝着乌鸦淡淡一笑,眼神中绽出令人窒息般的杀气。
乌鸦,从她的肩膀跳下,一团神秘的魔法迷雾将它围绕,迷雾中,缓缓勾勒出一个人形。
圣殿石碑纪年法2108年时空之门封印被破坏,大批的远征军从世界的一端涌入这个世界。
各族纷纷举兵反抗,在魔都集结百万部队,对抗远征军的讨伐。
3月后,联盟军惨败,各族军队士气大跌,已经不适作战。他们听从了祖先的预言,撤兵到人族以东“神秘森林”。各族平民纷纷撤离自己的故乡……阿历克斯独率5000白银英灵骑士,为族人断后,在人族麒麟城,见麒麟城数万平民被远征军包围,率军解围,所有精锐,生死未卜。
“后面的人快跟上!!!”一名骑士牵着一匹驮着老妇的战马,对着身后的难民高喊。
一群人数上万难民,在一队骑士的护送下,正朝着人族的“神秘森林”前进着。
“小伙子,”老妇看着牵马的骑士早已经汗流浃背“你快上马吧,我一个老太太…”
“老人家,不着急,等有什么紧急的情况,你在给我也不迟。”那骑士气喘吁吁的回过头,朝老人笑了一下。
老妇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安吉尔跟随着队伍的脚步,她牵着一个和亲人失散的孩子。
“累么?”安吉尔低着头,看着那个孩子。
“不累,”小男孩儿倔强的摇着头。
安吉尔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笑盈盈的说“要是累的话,姐姐背你走。”
安吉尔刚刚俯身,突然从身后传来阵阵马蹄。
“敌人!!!!”一名骑士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长枪,“所有骑士就位!!!”他沙哑着喉咙“准备迎战!!!”
一时间,人群中仿佛炸开了锅,人群变得拥挤。
“小伙子,”伏在马背上的老妇,急忙的朝那个骑士挥手。
“走!!!”骑士没有犹豫,将马鞭的狠狠抽马屁股上。
骑士高架长枪,朝着军队集结的方向跑去。
老妇回头看着年轻的骑士被拥挤的人群淹没,转过身,看着前方,她轻轻勒紧缰绳,让马奔跑的慢一些。
“大娘!”她感觉人群中有人在呼唤她,老人回头。
看见一位一头金发的少女,正朝她招手。
“大娘,帮我照顾这个孩子。”
“快上马!!!”老人扯沙哑的嗓子喊着。
那少女将被吓傻的男孩儿扶上马后,“大娘,这是我们家唯一的一个弟弟,一定要让他活下来。”说完狠狠的用手拍了一下马背。
“白森,看来我只能屈服了。”说完她淡淡一笑。她看着骏马载着老人和孩子在人群中渐行渐远,心中默默祝福。
远方,一队骑士排成一线。
风缓缓吹拂过他们年轻骄傲的脸庞。
看着离他们越滚越近的烟尘,他们没有退缩。
长枪紧握在手…
“为了魔族!!!为了格蕾娅女神的子民!!!”
义无反顾的朝着越腾越高的烟尘中冲去。
远方,不到半百的一支人族步兵,正窥视着一切。
“拉尔斯,我们要帮忙么?”
拉尔斯眼神变得如同匕首一般锐利“好像很有趣吗,你们都怎么想的?”他双手抱在胸前,潇洒的回头看着一群身穿武道服,腰素虎皮的战士都已经将鬼头面具戴在头上。
“呵呵,好像很有趣呀!”拉尔斯回过头,豹齿紧咬,嘴角狠狠上扬“我只是想说我们的人物好像是去神族去拿一本遗失的古书吧!”说着将面具的阴影缓缓遮住了他嗜血的脸颊,“但是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先热热身?”
“是呀,这样看上去远征军的部队才2000左右的人,魔族的部队应该是500左右吧。”
拉尔斯身后的人已经按耐不住的用手指去掂弄自己腰间的刀柄。
“那你么你要记住了,还是老方案,只给你们一个沙漏的时间。”
所有人跟着拉尔斯俯下身,都等待着一个命令…
“上!”
瞬间,阵阵破风之声掠过草原。
远征军
一名远征军的骑兵指着一群狂飙一线的部队,高声惊呼“有…”
没等他说完,一支迅猛的袖箭早已经刺破他的喉咙。
拉尔斯收起袖箭,淡淡一笑,“宝刀未老呀!”说话间已经抽出了一把修长锋利的战刀,逼近远征军的骑兵眼前。
“烟雾弹!”
“砰!砰!砰!”
随着三声烟雾弹在人群中爆炸,一阵浓密的白色烟雾迅速将所有骑兵迅速吞没。
远征军的顿时手足无措,马蹄杂乱。
顷刻间,在滚滚烟尘中一阵刀光剑影。
破甲,断筋,惨叫声在烟雾中喋喋不休。
惨绝人寰的嘶吼随着浓雾的淡薄,渐淡渐弱。
一阵清风吹散素白的烟雾,只留下横死马下的具具远征军尸首,和面面死前狰狞的表情。
魔族的骑士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
“刚才是人族的圣殿十字军么?”一个魔族的骑士,卸去了刚刚的紧张,深深叹了一口气。
“注意!!!右方来袭!!!”
这队骑士又重新架起长枪,看着远征军的另一队骑兵,放弃了心中刚刚的侥幸,重新将手中的长枪紧握,深深吸气,独担使命。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明星璀璨。
空旷的山谷间,仅有一串马蹄在幽深空谷中回荡阵阵。
“小姐…”一名魔族的骑士载着安吉尔,“你是安吉尔公主吧?”
安吉尔把脸藏在骑士的身后,眼帘微垂,微微一笑“恩,你怎么会知道?”
骑士有些得意,心中悄悄掠过一丝暖意,“我好像记得,我曾见过您。”骑士抖了一下手中的缰绳,让马跑得更快些“当时,我们听说你来我们的军营,我们还特别的做了一次大扫除。”
“呵呵,”安吉尔笑盈盈的问着她身前的骑士“那里不是阿历克斯管理你们么?听说你们的军纪很严。”
“是啊,”骑士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的确很严厉,但是他并不骄傲,恩…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很好的王子。”
安吉尔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澄清的眼神中充盈着别人夸奖的喜悦。
“公主,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骑士将手中的缰绳狠狠一抖,犹豫了一刻“为什么你这么美好?”
“呵呵”安吉尔的脸颊红潮一线,“其实每个女孩儿都应该和我一样吧。”
骑士摇摇头,“不是,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春天。”
“是春天么?”安吉尔清眸含着丝丝忧伤“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爱我的人,看见我的根根发丝浸泡在血泊中,那会是什么样呢?”
“你想说阿历克斯王子么?”骑士淡淡的说。
安吉尔轻轻的摇着头,“不光是他,”她深深舒了一口气“如果说,春天本是万物复苏,但是…”
“那也同样是春天…”
钢盔的阴影下,让月光照不见骑士的眼泪。
两人不在说话,空寂的夜空下,又只剩马蹄连连。
安吉尔低首垂眸,黯淡的月光倾洒在她楚楚动人的脸庞。
“是我太悲伤了么?是不是我太自私了?”她暗自的问着自己“阿历克斯,”她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你来找姐姐吧,姐姐保证,不在离开了。”
“公主,”骑士微微勒紧缰绳,转过头悄悄对安吉尔说“前面有人,来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