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小时,三个人赶到了郑春月的家里。
郑春月住着一幢二层小楼,院子的大门已经锁上了。
路鸣敲了半天没有人出来开门,采莲疑惑道:“这小妮子不会睡这么早的,难道不在家?”
路鸣摇头道:“门是在里面上的栓,家里一定有人。”
他踩着院墙的一处凸起,爬上了高墙,然后翻身落下,把门栓从里面打开,采莲和杜鹃走了进去。
走到小楼的大门前,路鸣再次敲门,里面仍然没有回音。
采莲忍不住了,站在门前高喊道:“郑春月,你给老娘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旋即,楼上有灯光亮起,然后听到里面啪哒啪哒的脚步声。
大门打开后,果然是郑春月,身上衣裳半解,半隐半露,不知是刚穿上还是刚解开,她看了看三人,很意外地道:“哎哟,三位都是稀客啊,还有路少爷,您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呢,还是当护花使者的啊?”
“郑春月,我们是进去说话还是在这里吵?!”采莲若不是记着路鸣的劝告,早就上去撕郑春月的嘴了。
“采莲姐,您这是抽的什么疯啊,我什么时候得罪您了?”郑春月也不甘示弱。
“滚开!”采莲发出狂怒的叫声,然后像一头发怒的羚羊似的撞了进去。
郑春月想拦住她,却没能如愿,她刚想从后面拽住采莲,自己的手臂却被路鸣拉住了。
“郑春月,我们今天冒昧登门的确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谈,希望你能放明白些。我们对谁在你这里留宿没兴趣。”路鸣把话挑明了。
郑春月知道自己拦不住这三人,只得怏怏然作罢。
“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路鸣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
长三公寓的姑娘们不论有没有钱,身边都会有两个丫鬟,一个厨娘,可是他们这里闹腾了一会儿了,却不见有人出来。
“家里就我一个人怎么了?难不成路少爷想过来陪我做伴啊,那我可是欢迎之至啊。”郑春月妖娆道。
“郑春月,别放出你的狐媚子手段了,路少爷不吃你这一套。”杜鹃忍不住怒斥道。
“杜鹃,谁都知道你看上路少爷了,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啊充其量用你不值钱的身子给路少爷暖暖脚罢了。”郑春月也变了脸色。
她有种预感,今晚这件事一定跟杜鹃有关系,不然她不可能跟来。
“郑春月,你说错了,我没那么高贵,杜鹃也不比任何人差。”路鸣说着,故意揽住杜鹃然后在她红唇上亲了一下。
郑春月气得几乎发疯,她知道,路鸣这是故意做出来刺激她。
她倒不是对路鸣有什么想法,但是谁都知道,如果在上海滩排出最佳女婿,从不同的角度考核,路鸣的综合分都能排进前五名。
钱只是一方面,路鸣的学历、人品和气质,是那些官富二代们无法相比的。
郑春月被杜鹃此刻脸上的陶醉满足,那种魂飞天外的神情激怒了,这是在向她示威,这是赤裸裸的示威和打脸。
其实杜鹃真不是向郑春月示威,她是真的陶醉了,这可是她的初吻,早就想献给路鸣了,可是她太自卑了,根本不敢去想。
她感觉这好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情景,路鸣居然会主动吻她,而且还是她的嘴唇。
这一刻她感到全世界的蜂蜜都流入她的身体里了,她全身都软化了,好像变成了一个蜂蜜做的女孩。
这一刻,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尽管只有匆匆的刹那间。
郑春月没法发作,而是自行上了楼,看到采莲正在她房间里大刀金马地坐着,更是气得要发狂。
“怎么样,我屋里没藏男人,更没把你的男人藏在家里。”郑春月怒吼道。
“我们今天来,不是要检查你家里有没有藏男人,而是为了这个,”路鸣此时也上来了,拿出那封信说道,“请你告诉我,这封信是谁让你送的,你说了,我们立马走人。”
“这……”看到那封信,郑春月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他当然认识这封信,就是她亲手把这封信塞到采莲包里的。
可是她根本没想到,路鸣会把这封信跟她联系起来,她当时再三查看了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才大胆放进去的。
“你抵赖不了,有人亲眼目睹。”路鸣强硬地道。
“嗯,是我塞的,那又怎样?”郑春月心一横,索性承认下来。
“你承认就好,那么请告诉我们,是谁让你做这件事的。”路鸣道。
“我不知道。”郑春月脸转到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