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医生骇叫着退的离她远远的,拔掉她扎入自己手背上的针,天!竟然就差一个针屁股没扎进去了,这女人,对自己的医生竟然也这么狠?
甘轲扶从他一边的药箱里抽出一截绷带,缠住自己突然拔出来还冒着大量血渍的手背,倒是不忙将已经漏着小衣服的病号服扣子给扣上,盯着他道。
;你干什么?医生,你难道不知道吗?有些女人的身体你可以看,但并不代表你就有资格伸出你的魔掌,懂吗?
中年医生眉间跳出暴怵之色,对这个气定神闲的女人,他却发现自己丝毫没有办法。
;呀呀!老林这下碰着铁板了。
;就说他同样没辙,这女人就是披着一张女人皮的野兽,惹急了她真能撕人吃。
监视器前的两个保安悠然自得的讨论着,身后妖娆的女人步过来,傲声提醒他们。
;知道她是头披着女人皮的野兽,就不要随便去靠近,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海小姐!
两个保安立即拘谨起来,问好道。
女人步到屏幕前,看着里面的女人,问道。
;这个女人怎么样了?
两人如实禀告。
;倒是没有再不老实,一直不是画画就是睡觉,再不然就是发发呆,她现在这样,也是有不了其他想法。
;哦?
女人眉头微敛,怎么说?
保安得意的笑。
;老板吩咐的,未防她再有精力逃跑,让医生在她的药里加入了一点破坏她身体自我修复的自愈能力,剂量不重,却够她难受的。
女人低眼,对他们道。
;立即让医生停止对她用这种要,而且尽其所能让她尽快恢复,我现在需要她更加精神充沛的,来完成剩下的系列作品。
;啊?可是。
保安为难了,女人向外走去,道。
;凌老那边我会去说,这是上面的决定,谁的命令更重要,你们自己掂量。
不安不敢得罪她,立即毕恭毕敬答应了。
;是!
地下室里,甘轲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赤着脚下床,脚上和手上的镣铐每走一步就哗啦啦的响,她走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到了桌子上,头在站起来后有一刻钟的昏沉,在好不容易做到椅子上后,她才注意到今天的饭食。
那是一盘热腾腾的饺子,和两碟凉拌小菜。
;饺子,这是,已经过年了吗?
来到这个地方,自从那天再被抓回后,一连画了两三幅画,累了便在床上睡了,睡醒便又开始画,室内没有任何可以计时的东西,室内也没有任何一处可以看到外面的光芒,室内永远都是亮若白昼的灯光,无论她醒着,或者睡着。
当然,她也清楚,那些人,重新将监视器给装了上去,虽然没有之前那样到处都是,可是她的活动空间,已经差不多都透漏在这些人的视线之下了。她自己也无法分清,现在是什么时间什么时候了,她只想快点画,快点将脑子里所有的所有,都画作笔触,刷印在画纸画布上,将那些她想呐喊,却始终无法喊出声的。
本来时间对于她现在来说,只是这些作品的结束日期,提早或推迟,现在看到这些饺子,她突然想到和那几个孩子的约定。
说好要一起过年的,这一次,她到底还是没能赶上,不知道那些孩子有没有好好的?在钟家夫妇那里,过的年开心吗?
;老板特地吩咐不得亏待你的,我跟着他这么久,从没见他对待那个小辈这么好过。
那个医生收拾着东西念叨着。
甘轲扶冷笑,声音骤然变冷。
;哼!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他了?
;你……
医生似乎无话可说,便加飞速的手势了东西,只想退离有这个女人存在的空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