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逃离的甘轲扶,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里,手里揣着电话,心神却还处于刚才听到消息的震惊之中。
;开什么玩笑?和谁都有可能,也不可能和安先生有可能呀?简直地球为火星水星牵红线,扯淡吗?不过,安先生那样的人怎么会想到日行一善来着?竟然会屈尊照顾一个病人?还一连几天?善心大发?改恶从善了?
看看手里的手机,真心觉得自己在这儿东扯西想的也不是办法,还不如直接问本人来的爽快,甘轲扶从来都是个敢想敢做的人,想到就做,当即拨通已经备在联系人之列的电话号码。
当那边电话通了后,她所有的思绪却被对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喘息声给打断。
那边似乎还在继续某种活动?男人喘息和弹簧挤压的声音一起传来,还挺清晰,瞬间让在走廊里的甘轲扶,有种蒙圈的头晕现象,这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蒙圈头晕,正因为太懂,却是无法接受的那种。
不!也不是无法接受,是……被这冲击懵了,她好像发现了件不得了的大秘密?这通电话之后,她还能好好活着吗?
;喂?你打电话来是又有事了?轻点……
;不行的先生,轻了达不到效果,您忍着点。
;咔嚓……
;唔哦……活过来了……
她好像听到什么腰骨折断的声音,怪异的是,安先生痛呼的声音中,怎么听都有点享受的呻吟,这是……
既然是在办私事,为什么还要接她电话来着?
;喂?怎么不说话?
;啊?
对面传来的询问声让她懵的也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对面在大白天传来的声音,让她感觉整个走廊的人都在对她行注目礼,不由的在行为上就有些怯懦闪躲,生怕被人听到那些暧昧的声音。
;啊……呃……那个……没啥事,您老先忙,咱回头聊。
说罢急忙挂断电话,心口的心跳止不住的加速,她紧紧用手按着自己的心跳,却控制不住面上的苍白,还有脸颊上那抹有点粉嫩,有点酱色的红晕。
天呐!
天呐!
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安先生的私生活电音直播也就算了,对方竟然还是个……
;叮咚叮,叮咚叮,叮咚叮咚叮咚叮……
手机铃声又响起,看看来电显示,还是安大神三个刺眼的字,此刻着实感觉有点恐怖了,可她又不敢随便挂电话关机。安先生此刻应该是还没离开这个城市的,万一他直接让人来医院捉她,她可真没十年前那么好运,能说逃就逃了。
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接了,不过,再没有之前对待安先生的自然大方,有点……怕。
;喂?您老怎么还直接打来了?我真的没啥事。
那边运动似乎还在进行,不过安先生似乎真的被她这一通没头没尾的电话惹到了,语态夹着怒气,十分不好。
;废话,有话直接说,在我面前丑态多少次了,这会儿知道礼貌回避了?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烂摊子没法解决?容我提醒你一句,至今为止我都给你善后多少次了?真和你算就算你卖身也不够你还的,现在你还和我讲礼貌保持距离?不觉得太晚了吗?
甘轲扶给他说的心底一股火气又蹿上来,骨子里的拗劲儿,让她明知此刻不该冒犯对方,还是不想被这样压低了。
;您老这是说的什么话?至今为止我也没……
;把你嘴里的那个‘您’去掉,就算比你大十几岁,也没到在你这里称老的地步,中国的女孩现在都这么现实吗?用完就这么踢一边去?
甘轲扶彻底火大了,也忘记先前的目的,直接亮起嗓子回击回去。
;别得寸进尺,我敬您一声老那是给你面子看得起您,不是欠了您亏了您,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中国的女孩人品怎么样,中国本国的男人都未必有权利一概而论,还轮不到你这个半个西洋人来评价,我说没事了就没事了,你爱咋想咋滴,姑娘我没时间陪你玩了,找你身边的小伙伴一块玩去,再见,不联系……
;等等!
她要再按挂断的当口对方似乎才听出她的不愉悦,突然出声阻止,出于警惕甘轲扶慢了挂断的动作,试探性的问。
;还有什么话好说?先声明,我和你是没有任何话好说了!
对面一声叹,似乎带着些无奈,这无奈让甘轲扶着实纳闷,和她交流中,这人还会有退让的时候?真转性了?
;你没话说,我有话说。
安先生似乎颇为认真,也颇为良苦用心的语气说。
;女人,听我一句劝,别再这么没头没脑的乱闯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买你账的,人心比真正的野兽生擒可怕多了,你没琳那种,女人可以在黑暗中恣意自在的心性,别总和我们这种人来往,包括你那些孩子以后可能要走的路,能不干涉,就别干涉了,好好的修养着,让自己活的久一点,比什么都重要。不过你如果真遇上什么麻烦,尽可以来找我,反正都麻烦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你这么点小事,女人到底还是多依靠点男人,才更可爱。
甘轲扶听的莫名其妙,他不是不让她以对待长辈的态度对他吗?他这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她的行为,是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