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轲扶一闭眼就是数十个小时的,时而长十二短,病症原因加上身孕,这情况交织在一起,一个处理不当会有个什么病症,谁也无法估测,最近清醒的规律更是乱,谁也没个准。
想是甘轲扶自己都知道手术的日子该近了,纵然身体不允许她清醒的久一点,她自己好像很贪恋这个世界,时而睡,时而醒,此刻醒来,更是对一直没有离开病床前的安流槿直接要求。
;安先生,我感觉我的视力好像越来越差了,你坐这么近,我竟然都有些看不清了,你将昆他们叫回来,让我手术前再看他们一眼如何?我保证,依然会听你的话,撑到底的,我就想再看看他们,你说万一我就算好了,留下一个视力受阻的后遗症,怎么办?
安流槿的手,小心的饶过她鼻间的氧气管,帮她按着眼睛,眉头的穴位,安抚。
;说什么傻话?你只是睡的多了,眼睛迷糊了而已,等好了,多见见阳光会恢复的,要见孩子们不急,手术后我就让他们都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再吃团圆饭?
甘轲扶软气绵羊的叹息。
;你还真是不近人情,我都这个样子了,你都不肯让让我?
安流槿苦笑,却还是忍不住想逗她。
;如今你都是我的了,你的孩子,自然也就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有这个权利来管你们。
甘轲扶气弱心不弱。
;肚子里的这个是你的,其他都是我的。
安流槿嗤笑,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记轻吻,倒是不再和她争辩。
;好!只要你康复,你的我都还给你,我的,连同我自己,都属于你。
可是对于叫昆和璐璐他们都回来这件事,怎么也不肯答应。
正当甘轲扶又撑不住想合上眼之际,外面进来的老关键在安流槿耳边低语了些什么,安流槿眉头微蹙,随即在甘轲扶额上又印下一记轻吻,道。
;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甘轲扶的反应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了,只听到他这么说,人起身走后,却昏昏沉沉只念出一声。
;我休息的已经很长时间了,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这样说着,可眼睛已经不由自主合在一起了。
旁边的医生和护士,确定她只是睡着之后,再次叹了一声,仿佛也为她如此的辛苦等待,而无奈着。
盖文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终究无法再忍耐下去,转身寻着安流槿的踪迹追去。
安流槿出来后好像立即要出门,正穿着外套,交代管家医生在这里的后续事宜。
;我会尽快回来,有任何状况,都要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我。
;是!
;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盖文追出来就问,不管他如今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如今最关心的,只有这个问题。
他的口气不善,仿佛让安流槿如今的紧要关头也近爆发了,但在转过身来的那一刻,还是压住了所有的脾气,只告诉他。
;如果你真的关心她,还是想办法处理好自己的事,让她少为你操点心比较好。
盖文怒了,前行的步子更加的快,抓住他的领子就质问。
;我如今还有什么可以让她操心的?倒是你,她如今都这个样子了,想见他们为什么还要干涉?
这么多天,无论盖文怎样不肯离去都好,安流槿貌似也都默认了,只要他不在甘轲扶面前晃悠,他做什么都忍他了,可唯独这件事,他貌似怎么也不能退让一般,严厉的警告他。
;你敢多事,我就敢把你扔出去,让你连再见她一面都不成。
;你以为我怕你?
盖文也毫不让步,一大一小的男人,眼看要掐起来,老管家等人正担心,安流槿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外走之际,交代隐在暗处的人。
;蓝!将他关在房间里,我回来之前不准放出来,杜绝他和外界所有联系。
盖文大为震惊,怒不可遏。
;安流槿!你没权利这样做!
他刚要追他出去,蓝已经从旁边将他制住双手,锁住,略一弯身,直接将他扛起来上楼。
盖文行动能力被剥夺,反击时也晚了,气愤的大叫。
;你这混蛋,我信错你了,我压根就不该相信你能真心善待她,你丫就是将她当做你的私有物,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根本没人听他的声音,盖文直接被丢进楼上他的房间内,蓝不知从那里变出一条链子手铐,将他和床头的铁架连在一起,让他行动有限,又将他床头的一些电子设备,电话,全收罗起来,给他关上窗,锁住,离开。
盖文怎么挣都挣不开,眼看锁他的人也要出去了不急急了,怒叫着。
;喂!黑人!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锁住吗?你当我跟昆那小子那么弱是不?有能耐再给来一道锁呀!
蓝在门口关门的动作略微一顿,这才抬眼看他,平静无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