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声见好就收，没有过分得寸进尺。
“找我什么事？说。”
十四犹豫地看了眼她对面的七十八，明显是想进行一场秘密的谈话，不希望被无关紧要的人听了去。
“就我们三个谈谈，可以吗？”十四知道现在是需要讨好江声声的状况，姿态尽量放到最低，也没有以往那种隐藏的咄咄逼人的刻薄。
让人很好奇是什么促成了她的转变。
不过这种转变仅仅是给了江声声罢了，对七十八，她还是看不上的。
被人明里暗里地挤兑，饶是泥人也会有三分性子，可七十八不会，反而问江声声：“我要走吗？”很正常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不满的情绪。
倒是看得够开。
“不用。”
江声声挑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说就说。”她对那些弯弯绕绕的勾心斗角没兴趣。
十三有些生气，觉得七十八不知好歹，但不敢明说，十四纠结了一下还是拉着十三坐了下来，四个人围成一圈，音量不自觉降低。
“你今天去了最上面那一层，对？”十四问得很谨慎。
“是啊，怎么了？”
十四语气有些急：“那你有没有去综合大厅？有没有看到……一棵树？”
树？为什么会有树？
江声声摇头：“我没有去综合大厅。”所以不知道那里有没有树。
闻言，十四脸上闪过失落的情绪，但江声声注意到，除了失落之外，还有一丝类似于……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惊恐，还是害怕？
可惜十四调整的很快，收敛了表情，看起来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了，敷衍地说了句：“打扰了，再见。”说完就带着十三离开了。
七十八一脸莫名其妙：“他们什么意思啊？”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什么也没说明白，就这么走了？
江声声当然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本想着下次找个时间去看看十四口中那棵树，结果没想到，自从她上次钻了规则的漏洞和封慢一起上去后，选秀营虽然明面上没有处罚她，但暗地里把电梯搭乘规则给改了，想再用上次那种贴贴的方法是不可能了。
对此，封慢的反应比江声声更激烈，如果不是江声声劝了劝，他都恨不得直接住在最底层和F级混在一起了。
也是因为这样，江声声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选秀营的全机械化自动管理看似方便管理，且避免了不少人为的冲突，但总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再结合十三十四那番奇怪的问话来看，江声声总觉得，这个选秀营，或许并没有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但她来不及仔细调查，二次测评就已经开始了。
公测舞台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这算是难得的机会，所有练习生可以同时聚在一起，不过和第一次不同的是，不少人适应不了高强度的训练，自动弃权淘汰出局了。
走的最多的还是F级的人，七十八也经常汇报消息给江声声，今天又有几个人离开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