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驰骋过来了十余个轻骑兵,衣着鲜明的穿着鲁西夫麾下士兵的甲胄。
一名军官拿着瞭望镜注视了一番,朝自己的亲兵挥了挥手,喝道﹕“给他们开门!”
轰!
巨大而又沉重的铁门,在机械的拉动下,缓慢的开启了一条缝隙。
十余个轻骑兵呼啸而入,满脸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艾德彼莱市的罪民反了!攻占了市政厅,杀害了蒙德长官!”
“你说什么?”那名军官勒住一名士兵,满脸震惊的问道。
“长官大人,艾德彼莱市的罪民反了!攻占了市政厅,杀害了蒙德长官!”那名士兵勉强的立定,朝着军官行了一个军礼,重新复述道。
“走,跟我去见鲁西夫将军大人。”军官急忙扯着那个士兵的衣领,快步的朝着指挥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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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十七分,金矿要塞指挥部内。
鲁西夫与其麾下的军官、亲信、参议等,聚集在了要塞的指挥部内,一身轻甲、腰腹胯剑,俨然是一次作战前的军事会议。
“一帮愚蠢的罪民,竟敢不知天高地厚,违抗伟大的鲁西夫将军的统治,我看所有人一侓都要剪除!”一名大胡子军官,满脸暴戾的喊道。
“将军大人,我看此事不太对,虽说那些罪民多为愚昧,但却着实很精明,不可能不知道反抗您的可怕后果,我们只需掐断他们的水源,不出半个月,全城的人就要死掉一大半!”一名参议困惑道。
“我听说……帕柏森兄弟来时曾遇见过新任的行政长官?”另一名参议斜睨了坐在一旁的帕柏森校尉一眼。
帕柏森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不过当野火沙盗团袭来时,我就把他丢弃在那里,任凭他自生自灭了,在那帮嗜血如命的野蛮人剑下,即便能逃脱出一条性命,但在茫茫大漠中,无水源、食物和路标、人的指引,只怕会活活的困死在这里。”
“当初你为何不杀了他?”
帕柏森神色平静的说道﹕“我之前说过,那个年轻人的力量很强……我输了!而且在野火沙盗团突然来袭,那种紧要的关头,我哪里顾得上调动全员的武力,诛杀他似乎要必死的一个人?”
“他很强,是吗?”似一株老松般,静静聆听自己麾下亲信议论的鲁西夫,突然的开口。
“是的,将军大人,此人的招数非常的神秘与诡异,好似邪术一样,超乎了剑术剑技的范畴。”帕柏森道。
“赞美伟大的女神,生命是何等顽强!根据逃回来的士兵所叙述,杀掉蒙德的人,貌似就是一个五官异于我们的年轻男子。”
鲁西夫“当当”的敲着手指,麾下的参议渐渐的把相关信息串联了起来,总结出了一个大概的结论﹕
新任的行政长官﹕李君世袭子爵成功的逃出了野火沙盗团的追捕,抵达了自己的领地——艾德彼莱市,杀掉了巴洛希弗审判长与赛雷特密使,控制了全城,组建了人数最少在上万人的军队,且想到了解决水、食物问题的办法!
“不可思议!我绝对不会相信,他有‘神’一般造物的能力,解决水源这个根本大问题!”大胡子军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满脸质疑的说道。
“亲爱的森罗,可事实就是如此啊,他如果没有解决食物与水,这个生存下去的必须物资,他哪来的底气与胆量,反抗伟大的鲁西夫将军,意欲夺回原本属于他自己的领地?”一个参议道。
“将军大人,此人不能杀,我们必须要把他控制在手里,万一金矿这头出了什么问题,好有个重量级人物扔出去顶锅。”
“对,自从要塞被野火那个老家伙,洗劫一番后,那五车黄金至今下落不明,犹如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利剑!万一此事泄露,被帝国知晓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可以把那个子爵踢出去。即便我们有罪,有格列将军与帝国大佬的开脱与保护,顶多就是因上官罪责的牵连,罢官免职而已……”
鲁西夫神色平静的细细聆听,在听到这个参议说的话后,眉头顿时微微一簇。
罢官免职而已?鲁西夫暗自摇了摇头。
私自开采金矿,隐瞒不报,时间不是一年、不是两年、也不是五年,而是二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在教会的眼皮子底下,在光明闪耀之下,公然挑战教会的权威与地位,一旦被戳穿了出去,那就不是杀一个人那么简单的了。
宗教裁决所的人不是傻子,二十几年过去了,竟然没有一名帝国官员,发现这里的异常,凭鲁西夫一个城卫长官的能力,他是如何做到的?
默默地坐在一旁,低头不语的科纳,忽然起身,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敲击着自己的胸膛,大声说道﹕“尊敬的鲁西夫将军,请给我一支三千人的军队,我愿戴罪立功,血洗艾德彼莱市!”
科纳,金矿要塞戍守长官,相当于这里的二把手,因为上一次鲁西夫出行,视察艾德彼莱市时,被野火沙盗团的突然袭击,导致丢失了要塞,虽说他临危组织了力量,把野火沙盗团给打了出去,进行了一次成功的反击,但是五车黄金被劫,水渠、粮仓等遭到了破败,数十名矿奴逃了出去,至此把所有人都推到了悬崖的边缘。
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所有人都看着科纳,神色颇为的复杂。
就是因为这个人的疏忽与大意,令他们每日惶恐、惴惴不安。
虽说大部分的矿奴都被鲁西夫抓了回来,当着其余矿奴的面,凌迟处死了,但仍然有一部分矿奴下落不明,还有这里的情况,已经被野火知晓了。
作为鲁西夫生平最大的仇敌,他会放过这个能一举除掉鲁西夫的机会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