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反正是幻想剧中的幻想剧,根本没可能与任何实际存在的个人、团体、事件、地名扯上关系。
——六轩岛——
宁静的下午。
阳光散落在金黄色蔷薇盛开的庭院里。
为歌剧象征性收尾的第八局已经完结,作为棋盘的六轩岛也重归了以往的安逸。
昔日为观戏的魔女们所设的茶座已经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琉璃色的托盘。
托盘上,一本厚重的书在太阳下灼灼生辉。
【唯一真实之书】。
那是六轩岛案件的真~相。猫箱的盖子。能够一举毁灭黄金乡的致命武器。
……不过,在苏生的魔女,安琪·贝阿朵莉切掌控棋局的当下,其存在的价值也仅剩下作为纪念品观赏了。
突然间,无人观测的庭园中奇迹般地刮起了一阵风。伴随着微风,一道浅蓝色的身影从空中凝聚成形,静立在花坛旁。
“感谢您的收留,领主大人。”
少女提起裙摆,向府邸的方向优雅地鞠了一躬。
“呵…什么时候【真实的魔女】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无数黄金蝶从四方涌现,汇聚为人的形状。眨眼间,这座岛的主人,黄金的魔术师右代宫巴托拉就显现在她面前,回应了她的礼节。
“领主大人才是多礼…可惜是个废物(红字)。”
伴随着这句话,代表真实的红色长矛刺向站在原地的青年。
“…不要随意滥用红字啊。”
苦笑着,男子挥手打散了它。
“哼哼,你的愚蠢和无能是被规则也认同的【真实】啊。”
自称“侦探”的魔女,露出了和她身份很相称的,嘲讽的笑容——
“你今天的来意是?”
“缘寿在吗?”
艾丽卡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左顾右盼起来。
“缘寿酱和七姐妹一起出门逛街了,今天不会回来。”
“又是这样啊。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了…又是去买那些徒有噱头的幼儿动画了?”
“…缘寿要是听见肯定会跟你拼命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好像执意称呼那玩意为‘冻鳗’…”
说着,巴托拉叹了口气。
“最近,和我聊天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不要用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一样的语气说话。像你这种浑身腐臭的家伙,<正常的女性>都不会有兴趣接触的吧?”
“穿着小学生泳装私闯私人领土,你这乳臭未干的侦探有资格评论别人?”
习惯了眼前这位的毒舌,巴托拉反唇讥讽。
“哪里哪里。再怎么说,领主大人的hentai程度也是我等所不能企及的。
”顿了顿,艾丽卡冷笑道:“不知道当初是谁被贝阿朵莉切当作人肉沙发坐在身下底下的呐~?”
原本有恃无恐的巴托拉、变了脸色。
“你、你这家伙怎么会知道的…!!难不成,你看了第二份‘伪书’?可恶…但你是在第六局的棋盘上登场的,怎么可能看得到——”
“缘寿读给我听的。”
噗嗤。
OTZ。
侦探隐约间听到某人心碎的声音。她转过头,漠然望着威严尽失,正做失意体前屈的领主,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六轩岛事件这么出名,那群黑山羊怎么可能放过珍贵的伪书?网路上早就传遍了…呵,跟色情文学一样低俗下作的语言描写,不愧是那一位的文笔。不瞒您说,现在领主大人您犬奴隶的形象可是广为人知的哦…耳熟能详到、即使在众人面前显现也不会被反魔法毒素伤到的地步呐。如何?要不要戴上狗链,和我在久违的人世间散散步?”
换作旁人的话,一定会受不了她的毒舌而流出羞耻的眼泪吧。然而,这份辛辣的言辞却丝毫没有对眼前的男子造成任何影响。他抱膝坐在地上,一个人碎碎念中。
艾丽卡靠近了一点,正好是能听见他自言自语的范围内。
“怎么办…被缘寿看到丢脸的一幕了…怎么办…一定会被认为是hentai的…难怪缘寿不理我…兄长失格…嗬嗬…嗬嗬嗬嗬……”
到最后,他整个人发出了浓郁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负面气息。
“父亲大人!”
黄金蝶、再次聚集。金发的貌美女子出现在男子身旁,搀扶着他站起。
“好久不见。……贝阿朵莉切夫人。”
艾丽卡端庄地向来人行了应有的礼节。
“汝为何在此?妾身并没有向汝发放黄金乡的邀请函吧?”
黄金的魔女并没有回礼。她冷着脸,将客套话干脆利落地斩开。
“…还真是,打搅了。”
艾丽卡将手放在胸前,抚了抚说道:“这次的到来非我本意,我也是奉命来传递消息的…不如让你身后的‘父亲大人’站出来,给我们一点私人交流的空间如何?”
说道父亲大人四个字的时候,她格外念重了几分。
“战人是不会让给你的!你这发育不良的小屁孩!”
“平、平胸?”关键词被触发,艾丽卡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呵、呵呵……已经许久没有被这么评价过了呢。即使是维护为了吾主的名誉,我也不会让你如此放肆——!”
眼看就要发展成1V1的格斗战,金色的壁障突然出现在中央,隔开了争吵的两人。
“两个人都给我冷静一点。”
平复了心情的巴托拉走到贝阿朵面前,拍了拍她的头。
“没事的。艾丽卡并没有特意针对我,她嘴巴是天生就这样不讨喜,估计是从她主人那里继承来的特质吧。”
侦探撇了撇嘴,还是忍住了想要火上浇油的冲动。
“我对她还是不放心…”
依靠在爱人的怀抱里,贝阿朵糯糯道。
“不用对她放心。放心我就好了。”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笑容,贝阿朵微微发楞。终究脸皮薄,受不了在有旁人在的情况下这么亲热,便红着脸化为蝴蝶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