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德看到苏静翕站在车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比叶初九好看不了哪里去,他连忙跳下车,神情凝重地看着苏静翕说道:“苏组长,你不要乱来,一会儿会有同事来审问他。”
苏静翕目光冰冷地盯着叶初九,眼睛一眨都不眨。
从叶初九被人拽下车,到他被押进审讯室里,苏静翕始终都是跟在后面,用那腥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叶初九。
叶初九直被她看的觉着有阵阵阴风灌进脖子,不由自主地就在这炎热的六月天里打起了冷战。
直到叶初九被关进了审讯室里,直到审讯室的大门闭上,叶初九都还觉着苏静翕正站在门外死死地盯着自己。
“啪!”
负责审讯叶初九的警察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这让神经刚刚才松弛下去的叶初九吓了一跳。这一下,着实将他给吓的不轻,气的他不由就是怒叫起来:“草,你有病啊!”
警察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厉声叫道:“叶初九,看看这里是哪,这里是重刑犯审讯室!你最好收起你那狂妄的态度,不然的话,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厚厚的隔音棉,焊死在地面上的铁椅,与铁椅子腿焊连住的手铐和脚链,就算没有经历过,叶初九也在电视里边看到过,自然知道这种级别的审讯室,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
叶初九白了中年警察一眼,不屑地说道:“我眼又不瞎,当然看的到!”
“你……”
“老刘,算了,别跟他生气了,赶紧审吧。”笔记员轻轻催促了中年警察一声,还暗暗朝他使了个叶初九看不太懂的眼神。
中年警察松了松领带,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中气十足地叫道:“叶初九,男,二十三岁,东山省高官市白杨镇杨家村人,于五月二十八日晚十点在皇家演艺门前殴打受害人韩涛,次日凌晨两点又在人民医院里殴打受害着。六月三日再次在人民医院住院部楼前将受害人打成重伤。”
“五月二十九日凌晨三点,在中心医院殴打受害人金八,并且将金八的两名司机打残。”
“六月二日凌晨三点,在红星路上将崔小花砍伤。”
“六月五日晚八点,在新贵园砍伤梁枫、金八、孙明、高贵、李明全、崔小花,各从六人身上割下了一两肉!”
“六月六日凌晨两天,闯入受害者梁枫的家中,逼迫受害人砍下了两名手指!”
“六月七日凌晨,袭击了警察苏静翕!”
“六月七日上午九点,在青海山庄的工地里打伤了黄杰。六月七日下午三点,指使手下放火烧了新贵园、明信大厦。六月七日下午四点半,砍伤了牛封,抢了警枪,挟持了南关派出所所长鲁强,并且开枪袭警。”
“叶初九,你这两天挺忙啊!”
在念完叶初九的丰功伟绩之后,中年警察不由就是长嘘了一口气。
当警察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犯子他都审过。
可是像这样,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边,几乎就没有闲过的家伙,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最重要的是,在这不足十天的时间里,他打的、砍的、伤的除了大混混之外就是警察,这让中年警察不由自主的感到了好奇。
叶初九不以为然地咧了咧嘴,轻笑着说道:“呵呵,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你不要心存侥幸,来了这里,你只能坦白!我们有铁一般的证据来证明你的所作所为,不仅有视频录像,还有证人作证。叶初九,我实话告诉你,无论你坦白不坦白,你都别想从宽了!”
“我说了,随你们便!”
无论警察说的多么厉害,叶初九始终都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倒不是他有恃无恐,而是他在乎也没用。
像这个警察说的那样,这些事情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他想赖也赖不掉。
“吱……”
审讯室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苏静翕。
苏静翕进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叶初九,恶狠狠地盯了他片刻后,苏静翕才咬牙说道:“老刘,小孙,你们先出去,我来审他。”
“苏组长,这不和规矩吧……”
“我让你们出去!”
苏静翕杀气腾腾地看向了两人。
中年警察皱了皱眉,沉声说道:“苏组长,我知道你和这小子有仇,不过现在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时候,你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审完再说。”
“我说了,我帮你们审,我会让他承认的!这是局长的命令,如果不信,你们现在就可以去问他。”苏静翕平静地说道。
两人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彼此,考虑到苏静翕的身份,两人最终还是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砰!”
当审讯到的大门一被两人关上,苏静翕就凑身到了叶初九的身旁。
“你要干什么!”叶初九警惕地叫道。
苏静翕突然蹲下身去,从口袋里边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叶初九的手铐和脚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