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家,这是现在的叶初九给所有人的感觉。
无论他表现的多么平静,他的野心都是一目了然。
在尔虞我诈中长大的辛怀民,见过很多野心家,这些人的下场大多都不怎么好,只有那些每一步都是精营算计的人最终才能品尝到那得之不易的胜利果实。这些人的野心跟叶初九的野心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辛怀民虽然不清楚拓跋冥和同胞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组织,但是能够让一个前保密局的情报负责人感到紧张足见们的实力不一般。想要在两者博弈之时赢取利益,恐怕比登天还难。毫无疑问,叶初九现在就是想要登这个天。
韦家俊脸色苍白地看着叶初九,对于他来说,叶初九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完全已经超出了情报中的资料,不过有一点倒也确实对,做事莽撞、不计后果!
叶初九无视了两人惊恐的眼神,径直走到了龙炎的雕像前面,抬头仰视着那个哪怕是雕像都气势不凡的男人,一脸茫然地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可惜的是,他得不到答案。
“兵无常形,以诡诈为道。领兵打仗也好,下棋布子也罢,哪怕是你将来长大以后生活,为人处事之时都要以‘诡’字为先。不被别人看穿,你就赢了一半。乱了敌人的方寸,你就又赢了一半。把这两点做好,你知道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已经没必要了,因为他注定会输!”
杨孽的醉言再次在耳边响起,恍惚之间叶初九怀疑杨孽是不是穿越回去的人,不然的话,为什么他所说过的话,总是能够在叶初九拿捏不定的时候帮他找到答案呢?
叶初九扭头看向田二喜,面无表情地说道:“关于我父亲的事,你还有多少没说?”
田二喜紧张地说道:“都说了!”
叶初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刚刚说,是你的长官领着人去抓的我父亲是吧?”
田二喜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不,他是领人抓的我,我没有禁住他们的拷打和利诱才用你父亲的藏身地换了自由。”
叶初九逼问道:“你长官是谁?”
田二喜不假思索地说道:“威尔逊,吉姆?威尔逊,这是他在美国的名字。在华夏,他的名字是曹永。他和我一样,也是美裔华人,我们都是情报人员,根本不会告诉彼此真名,真正的身份只有自己的长官才知道。”
“你把你们部门的所有资料全部写下来,要是能把曹永的画像画下来最好,下去写吧,这上面太闷。”说罢,叶初九便是拖着如同灌了铅一般的双腿走出了这个压抑的房间。
叶隐的出现和韦家俊口中的大势所趋均没有吓到叶初九,唯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田二喜所说的那个准军事监狱。
现在的问题是,叶初九不确定龙炎是在从雪山基地逃出去后被抓到那里去的,还是在被抓到雪山基地之前就在那里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雪山基地的德国纳粹和普里皮亚季绝对不是一伙人。如若不然的话,雪山基地里的文字就不会尽是德文了。
“叶先生。”心事重重的叶初九还没有彻底走下楼梯,何琼甜的令人发酥的声音很是突然的在前面响了起来。抬眼看去,只见换上了一身运动装的何琼正像那些普通的中年妇女一样,坐在茶餐厅的座位上吃着新鲜出炉的蛋挞。
不得不承认,在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女人的笑容,特别是漂亮女人的笑容,比那些安慰的话语更来得有力量。
楼上所听所看的一切带来的阴霾,瞬间就被叶初九没心没肺地抛到了脑后。
叶初九眯着小眼、咧着大嘴贱兮兮地坐到了何琼的对面,指着那杯面前那杯还在冒着热气的扔茶问道:“何小姐,你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何琼莞尔一笑,将蛋挞推到了叶初九的面前:“这家蛋挞的味道很一般,如果你喜欢,可以到我那里尝尝。”
何琼的这句话,惹来了周围其它顾客的一阵白眼。
叶初九尴尬地笑道:“何小姐,你这儿大清早的过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何琼缓然起身,柔声说道:“叶先生,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看看澳门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