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叶初九说得那样,在华夏,事实是什么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只要有证据……大家都懂得。
原本还趾高气昂的拓跋正,此时的脸色变得如同纸灰一般,仿佛那顶高帽子里边的屎已经被他吃了一样,及其难看。
“放屁!我们拓跋家的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京城!”拓跋敬武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
叶初九陡然举手指向了拓跋圣哲,冷笑着说道:“没离开过京城?那请拓跋大少解释解释,当初他是怎么到的香江会馆?他又是怎么跟夏侯野联系上的?”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夏侯野!”拓跋圣哲脸色苍白地叫道。
“不认识吗?那这是怎么回事?”叶初九大手一挥。
一直傻愣在原地的王洪垒,直到这时大脑才再次运转起来,连忙将叶初九事先准备好的照片拿了出来。
这些照片不是别的,正是拓跋圣哲当初南下的时候,还没有跟香江会馆闹起来的时候,夏侯野招待他的照片。
“这不能算证据,他当时是香江会馆的经理,他是负责招待我的!”拓跋圣哲连忙叫道。
叶初九摸了摸下巴,贱兮兮地说道:“哦,是这样啊!刚刚还说不认识,现在又说他只是负责招待你。好,我信你,不过……别人信不信就不好说了!”
卢茂生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股麻绳,在华夏,没有什么军事秘密是他不知道。既然连他都不知道这希望号上运载着的是什么,那广州军区的相关人员会知道吗?如果他们真知道的话,会只是派一个小队去护航吗?很显然,广州那边搞不好也不知道这件事。而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恐怕广州那边从上到下都会受到牵连。也就是说,叶初九在借着这件事搞垮拓跋家的同时,也将广州军区的相关人员推进了火坑。最起码是把海军推进了火坑!
“叶初九,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吗?当时负责押送希望号的广州海军有对此做出什么回应吗?”卢茂生很是巧妙的给叶初九提了个醒。
卢茂生能想到的事情,叶初九当然早就想到了。叶初九信誓旦旦地挺起了胸膛,一脸迪拜加尊敬地说道:“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向广州军区海军的同志们致敬,要不是他们七年如一日的调查,我也不会得到这些资料!”
“行啊,有头脑啊!既能办了拓跋家,又能讨广州军区的好,还好这小子当的是兵不是官,不然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卢茂生连想都不敢想,要是让叶初九这种家伙从政的话,那恐怕……
“哼,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看到这整件事跟我们拓跋家有什么关系,就算圣哲跟你说的那个家伙照过相又怎么样?”拓跋正面无表情地说道。
叶初九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阴阳怪气地说:“不怎么样,广州军区的同志们在一个小时前已经审讯了夏侯野,而夏侯野也承认了这整件事,现在广州海特大队的人正在将核原料和相关工作人员解救出来。看您的样子还没老糊涂,那您猜猜,夏侯野还承认了什么?”
“唰唰唰……”
惊恐的眼神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了拓跋家人的身上,特别是拓跋圣哲,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半年前还是像狗一样跪在他眼前的家伙,现在却给他扣了一顶足以将他压死的帽子,还是装满屎的帽子。
“孙如龙!”卢茂生这一生厉喝,吓得拓跋圣哲打了个哆嗦。
卢茂生一脸正气地指向了拓跋家的人,厉声喝道:“把所有人都给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