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一溜红灯。
周围的人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操蛋的交通,时不时就能看到有些司机下车抻抻懒腰或者抽抽烟。
“惊林,你说这些车里边坐着的都是什么人?”叶初九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叶惊林漫不经心地踩了脚油门,在车子往前挪了不到二十公分后他又停了下来,似乎没有听到叶初九的问题一般。对于他来说,叶初九的问题,什么样的需要回答,什么样的不需要回答,他再明白不过了。而刚刚的问题,就属于后者。
叶初九面带苦涩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外面的长龙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所有人都挤到高处的时候,高处就不再是高处了。”
“哥,你变了。”叶惊林本来不想说话,但是在听到叶初九这句有些颓废的话语后,他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叶初九。
叶初九懒洋洋地放下了车座,声音有些消极地说道:“我不想变,但是不变我就活不下去,最起码,我活不好。走出杨家村后,经历了太多事情。我明白了老爷子为什么窝在杨家村当一辈子光棍,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咱俩身上。”
“是你身上。”叶惊林认真地说道。
叶初九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看着身旁的哥哥,叶惊林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从他将叶惊林从狼嘴里边救出来那一天起,他无时无刻不在为叶惊林着想着。
叶惊林心中清楚的很,哥哥为什么要让自己当兵,为什么要让自己留在京城,为什么要让自己跟拓跋圣灵自己一起,所有的所有,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叶初九要搞垮的不是拓跋家,而是拓跋圣哲等人,然后由叶惊林以拓跋家女婿的身份让拓跋家继续矗立在京城。只有这样,叶初九才能放心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哥哥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跟你共同进退吗?”
叶惊林的心中又一次响起了这个声音,像以前一样,他只是在心中呐喊而已。因为他知道,很多时候,顺着叶初九的意思,才是对他最大的关心。
天古大酒店,华夏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
这个极具华夏特色的建筑,单是靠外表,就能吸引到别人的眼球。
很奇怪,当其它酒店的客房经理还在为如何将客户推销出去而犯愁的时候,这里的客房经理却在纠结着应该推掉哪位房客的预定。
也许是因为京城人民真的有钱,又或者是来京城旅游的人真的有钱,总而言之,这里并不像其它的豪华酒店看上去那么冷清。恰恰相反,热闹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无论是客房部还是餐饮部,皆是一副忙得人仰马翻的景象。
“怎么样,他们来了吗?”拓跋敬书紧张地看着拓跋圣灵,无论从哪里看,这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都不像是一个经济学教授,更不像是拓跋家的人。
“你一直守在门口,他们来没来你会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一会儿别乱说话,我来对付他。就算他有三头六臂,我也不能把女儿嫁给这种粗人!”付慧这个老老实实在京城相夫教子的申城女人,在这个时候露出了申城女人应有的傲气,她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势力而在女人的幸福问题上而低头。
“妈,你说什么呢,人家就是请你们吃顿饭!”拓跋圣灵俊俏的小脸瞬间就变成了苹果红,一脸小媳妇的羞涩,直让那些进出酒店的男人们看得心里边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