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既容易,又困难。特别是跟自己在乎的人撒谎,那更是一件令人纠结的事情。
将一切都对仇雪坦白的叶初九,心里的包袱减轻了不少,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沈钟毓之外,仇雪是他第二个不想去骗的女人。
两人中间的那层窗户纸,早晚都会被捅破,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都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对付那个看不见也不着的敌人身上。
毫无疑问,仇雪的计划,会将叶初九推到一个华夏人从未有过的高度上。
虽然不知道叶初九被关进海牙监狱那一天,华夏举国上下会乱成什么样子。但是绝对会比现在的京城要乱套。
拓跋圣哲的屈服,杭景天的投诚,基本上已经让盘踞京城的各方豪仕们纷纷不安起来。而那几位各家保护神级别武者的突然死亡,更是为这锅几欲烧开的水添了一把旺柴,彻底让这锅水沸腾起来。
今天晚上,几乎各种圈子里边的人都在忙活着同样的事情,那就是到处托人打听叶初九,有的人是希望能跟他合作,而有的人则是希望得知他的动向好做出选择,也有一小部分人在按兵不动静静观望着,不管怎么样,叶初九的名字,又一次成为了整个城市的话题。
对于沈钟毓、柳婷这些女人来说,她们自打认识彼此之后,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换过话题,一直都是叶初九。
所有人都是在那里有说有笑地讲述着自己如何从相逢到相知再到喜欢上叶初九,只有刘芬,默默的在一旁帮众人添着茶、倒着水。
别人说到兴头上的时候,她会莞尔一笑。别人说到心酸处的时候,她也会跟着悄悄抹泪。她是一个很好的聆听着,正是她这种近乎侍从般的存在,令沈钟毓等人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
“芬姐,你跟初九是怎么回事,说说我们听听呗?”华子墨十分俏皮地凑到了刘芬身旁,对于她这个还不算叶初九的女人来说,她必须得想办法了解到叶初九所有可能跟自己发生关系的情况,所以她才会在这里乐此不疲的让群人抖擞着。
刘芬尴尬地捋了捋头发:“我们俩没啥可说的。”
沈钟毓微笑着说道:“芬姐,跟我们说说以前的初九是什么样子吧。”
一听到这个问题,刘芬脸上的羞涩登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心酸,在华子墨的拉扯下,刘芬坐到了沙发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众人说道:“初九以前很苦,你们根本想象不到的苦。我嫁到杨家村的时候,初九还上学。别的孩子每天光是上学放学写作业就够了,可他不行,他还得练功,还得想办法给惊林弄零嘴,还得想办法给村里边的孤寡老人弄饭。夏天的时候,初九基本上都是一头扎进白杨活里边摸鱼拾虾,冬天呢就钻进山里边捉兔逮鸡。这些东西他从来都舍不得吃,都是拿到镇上去卖掉。换来的钱分成四份,给学校里边的娃娃们一份,给村里边的老人们一份,给惊林买东西一份,最后那一份他则是用来买了纸和香去供奉那些没有后代的老人。说实话,当时算是我勾引的他,初九以前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我也是鬼使神差的就和他在一块了。村里人都知道俺们俩的事儿,不过没人说啥。说实话,我这辈子,能贪上初九这么个男人,就算死也值了,要是能给他生那么一两个娃,那我就算是死而无憾了。”
刘芬的话,让本来还有些欢快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所有人的眉头都是无一例外的紧皱起来,就连乌圣儿在听到这一切之后,那小脸都是有些神伤起来。
“你们怎么还没睡?”叶初九的声音在院子里边响起的时候,大家都是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你们要干嘛!”叶初九一看到这阵势,警惕地向后倒退了一步。
沈钟毓微笑着说道:“不干嘛,等你呢。”
“呃……”叶初九将信将疑地小步挪到了客厅里边。
因为暖气的原因,让这些女人身上的气味在屋子里边形成了一股股泌人的芳香。往这些女人中间一站,叶初九还真有那么点飘飘然的感觉。
“我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