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以我的名义做出那些事情，是想要做什么？”记忆深处，自己的声音沉沉的响起，他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是在那人的衬托下竟是那般的苍老无力。
“父亲说什么呢？儿子自是不敢做什么冒犯您的事情，你可是当朝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小打小闹一些，当碍不着相爷。”那声音有些慵懒随意，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却并不干涩嘶哑，而是低低的，有些沉，泛着清雅年轻的气息，但竟没有带着多少少年人该有的青春活力。
“你恨我，你想扳倒我，我无话可说，但你是你要记得，你是明国人。”明相道，声音是难掩的气愤与无力。
那少年轻笑：“哦？”声音拖得长长的，很是不以为意，“父亲说的是，孩儿自当谨记。”
那“谨记”二字他咬的极重，明相的脸色瞬间白了不少：“也罢，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重要么？”
“呵，我做的孽，我自会去还，十几年了……”他忽然顿住，收回自己方才一刹那流露出的软弱，“轩儿，你是我儿子，有些事情，该结束的就让它结束，这么久了，谁还能记得！上一代的恩怨，不该落到你的身上。”他语气变得强硬，却透出一丝关切。
那少年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有多少时间去做这些事情的，本来我的到来就是错误，如果能回去当然好，只不过，这怕是不能实现的愿望了，父亲，或许我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有些债，当还是要还的，纵然不是通过我的手。”
“您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这么久，来寻你的妖魔鬼怪自是不会少了，刀剑无眼，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他道。
“这些我自会知道。”明相顿了顿，“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别管那些事情了，我不管你想要什么，若是这样下去，你怕是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