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睡梦中突然的疼痛感令洛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目光打量了一圈周围的模样,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不在车上了,而是在一间装潢简洁的房间里,她正躺在那柔软的大床上,而受伤的脚踝正暴露在空气中,那粘稠的疼痛感令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挣扎着就想要起身,脚踝却猛地被一个冰冷的大掌握住,刺骨的寒冷瞬间传入她的骨头里,蔓延至全身。
她这才连忙看了看自己脚踝的模样,才发现原来她原本包扎好的脚踝此时已经裂开,原本那雪白的纱布此时也已经变成了血色,大概是因为她刚才在小区里跑了那几步,让她的伤口更加的严重了,原本只是肿胀而已,此时却已经升级为了出血,格外的疼痛。
而傅洛丞此时正半蹲在床前,大掌里握着她的脚踝,一手还拿着一瓶消毒水,似乎是要准备给她清理伤口,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可就这样让一个男人盯着自己的脚看,着实是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她微微红了脸,用力的挣脱了几下自己的脚踝,却根本无动于衷,没有任何的用处,反而让她的脚,更加的疼痛了一些。
“你就这么想残废?”
傅洛丞冷眼看着洛溪的模样,眼底满是冰冷,大掌死死的握着她的脚踝,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是伸手将她那脚踝上已经被血浸湿了的纱布给缓缓的撕了下来,那血块与伤口凝固在一起,撕起来格外的疼痛,令洛溪忍不住叫出了声,满脸冷汗。
“很疼?”
傅洛丞的手微微顿了顿,抬眸看了看洛溪的模样,这才轻声开口问道,洛溪皱了皱眉,轻轻点了点头,满脸痛苦。却不料她刚点头,傅洛丞的动作却是更加蛮横了起来,直接一把就将她剩余的纱布给撕了下来,一气呵成,根本没有一丝的疼惜,这一下却是让洛溪的泪水瞬间飙了出来,却咬着牙,一脸愤恨的望着那依旧板着脸的傅洛丞。
“傅洛丞你……你可真行!”
嗤牙咧嘴的吐出这一句话来,洛溪早已经是疼得眼泪狂飙,可傅洛丞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垂下眸子直接拿起了一旁的消毒水,便直接朝着洛溪的伤口涂去,对洛溪疼得嗤牙咧嘴的模样完全视而不见,手上的动作飞快,细心的涂抹着她的伤口,只是在洛溪看不到的黑暗里,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快速的将洛溪的伤口清理完毕了以后,傅洛丞这才拿出了一旁的家用医疗包,又重新的替洛溪把伤口给包扎上了,而此时的洛溪却是早已经疼得冷汗直冒,面色苍白,见终于包扎完毕了以后,她这才重重的吐了吐气,却是不经意的将自己受伤的手心给藏了起来。
如果让傅洛丞发现她手心也受伤了,那她肯定也逃不了再一次被包扎的命运,实在是太痛苦了,她已经受不了了,不想再重新来第二次了。
见傅洛丞包扎好自己的脚踝后便没有了动静,洛溪还在窃喜傅洛丞似乎是没有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时,傅洛丞却是又突然冷冰冰的开了口,而此时他的目光,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隐藏起来的手心。
“拿出来。”
只不过是是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却让洛溪瞬间僵硬,她眼底闪过一丝尴尬,这才僵硬的勾了勾唇角,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将那受伤的手心,却是隐藏得更加深刻了起来。
“什……什么?”
她佯装不懂的模样,轻轻眨了眨眼,想要逃避那痛苦的包扎,且不料傅洛丞却是突然站起了身子,直接霸道的坐到了她的身旁,大掌趁着洛溪呆愣的时候,直接将她那只受伤的手给扯了出来,看着她那狼狈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脸色却是愈发阴沉。
一声不吭的便拿起了一旁的消毒水,又准备给洛溪清理伤口,不料洛溪却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疼……”
真的是太疼了,她根本不想再来第二次了,更何况她手上的伤口根本没有什么大碍,根本不需要包扎的,她也不知道今天的傅洛丞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奇怪,简直令她害怕,却又有些惊讶,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傅洛丞也有如此沉稳的时候,看来以前是她看错了。
可是,这又能代表着什么呢……
“疼就忍着。”
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话,傅洛丞却是不由分说的便扯过了洛溪的手,直接又清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