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走啊。”郁子溪冷笑一声。
楚寒:“……”
千水镇邪祟一事自此了结,多留无益。张枫走后不久,楚寒他们也走了,顺便弄了条草绳,把杜雨山给拉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楚寒一直在想一件事。原文的千水镇副本中,郁子溪被污蔑残杀同门,并由此展开了第一步黑化,但这次的历练里,郁子溪是真的杀了同门,但他杀的太过有理有据,所以并不会受到谴责,可不受到谴责,他又怎么被迫黑化呢?
难道由于剧情发生改变,郁子溪的黑化点也改变了?
直到他们回到客栈,楚寒也没想通。
一进客栈门,坐在大堂的宋景云就倏地起身,冲他们跑了过来:“师尊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你才出事了。”郁子溪瞪了宋景云一眼,然后背着楚寒径直上了楼。
“你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担心嘛。”宋景云看着楚寒的脚,惊道,“师尊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
郁子溪弯眼笑道:“再多话我就把你踹下去。”
宋景云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过神:”我就问问,你那么凶干吗?而且你放狠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种表情?“
“不能。”郁子溪背着楚寒进了房间,宋景云也识趣的没再往上跟,刚返身下楼,就见柴夫哼哧哼哧地拖进来一具老尸体。
宋景云惊道:“我操,这老头谁啊?”
柴夫抹了把汗:“镇上闹的邪祟,被楚仙师跟他的漂亮徒弟给收了。”
“师尊一夜未归,竟然是去除邪了!可为什么不带我们?”宋景云道。
郁子溪下楼给打热水,闻言,淡淡道:“带你们去添麻烦吗?”
宋景云一叉腰:“郁师弟你什么意思?我们好歹是你师兄,怎么着也比你厉害吧!”
郁子溪蔑然:“那可不一定。”
宋景云气呼呼哼了一声后,看着杜雨山的尸体嘟哝:“这邪祟可真老,这大叔不说,我还以为你们失手杀了人呢。”
郁子溪懒得搭理他,转身对杨凌道:“师尊说明日便启程回云川,劳烦大师兄找辆木头车,把这尸体也运回去。”
宋景云抗议道:“云川是仙府又不是义庄,什么乱七八糟的尸体啊就往云川运?”
郁子溪道:“这是纵横峰弟子杜雨山的尸体,不运去云川,难道运去你家。”
宋景云气煞:“你你你!”
郁子溪挑了宋景云一眼,便去后院打热水去了,徒留众弟子面面相觑。
“不是吧,这是杜雨山?听他声音挺年轻的啊,怎么摘了面具这么老?”
“不知道,刚才那大叔还说他是邪祟呢。”
“若这杜雨山真是邪祟,那姜峰主可真是好彩!”
“你说姜峰主要是知道他到处炫耀的新徒弟是只为祸一方的邪祟,会不会气地摔碗?”
“哈哈哈!岂止是摔碗,我觉得他可能会直接把饭桌砸了!”
说笑间,弟子们就把正在喝水的柴夫搡进了人堆里,七嘴八舌地乱问。
“你跟着师尊一道儿回来的,你定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快说说!”
“是啊是啊,师尊他老人家是不是很厉害?”
柴夫第一次遇上这场面,一开始还局促不安,但兴许是绿竹峰的弟子都太接地气,他很快就习惯了,甚至还绘声绘色的讲起了楚寒与郁子溪的英雄事迹,必要的时候,还加以矫饰,说的一众弟子拍桌叫好。
郁子溪端着铜盆从后院出来,见众人闹得正欢,看了一眼并没多说什么,便拐道上楼梯了。
“师尊,把伤口洗一下,我来给您上药。”郁子溪把铜盆端到床边,一边帮楚寒脱鞋,一边道。
楚寒两手按着床沿儿,用脚尖儿碰了下水面,水温刚好。
他把脚泡进水里,淡淡问:“子溪,我有件事想问你。”
郁子溪一手托着楚寒的脚底,一手舀水淋在楚寒脚面上:“师尊请讲。”
楚寒道:“你在来云川之前,是不是有过什么奇遇?就是……嗯……就是有没有得到什么秘法,或者神兵之类的东西?”
郁子溪笑了笑:“神兵没有,但秘法确实得到过一本,但还没练多少,就遗失了。”
楚寒:“那本秘法叫什么名字?”
原文里,郁子溪是修炼了禁术之后,才开始逆袭的,难道那本禁术被他提前得到了?
郁子溪摇头:“没名字。”
没名字,那内容总该知道一些吧,楚寒又要问,刚张口就被郁子溪打断。
“不是什么厉害的秘法,师尊就不要问了。”郁子溪用布巾包住楚寒的脚,仔细擦着。
擦完脚,上完药,郁子溪右手虚空一拖,一把银剑赫然呈现在手中。
楚寒:“这是?”
郁子溪:“是我从恶灵池带出的银剑。”
楚寒略惊:“你没给杜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