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哦不,现在是男人,男人你有话好说,能不靠我这么近吗?楚寒脸微微一热:“不生气。”
“楚仙师,你……你们——”苏绵绵绝望的看着楚寒和郁子溪,气呼呼走了。
郁子溪手一挥,一道红光乍现,打在门上,两扇门便合了上去。
“师尊,对不起。”郁子溪抓着楚寒的手,在他手心不断画圈。
楚寒不解:“对不起什么?”
郁子溪道:“我一见师尊,太过激动,忘记给门落闩了,才让旁人闯了进来,惊扰了师尊。”
方才苏绵绵那声惨叫还真惊到了楚寒,不过,既然苏绵绵也是被抓来的修士中的一员,她能自由行走,那就说明,她目前是安全的,那其他人,应该也没什么危险,毕竟按照小变态方才的说法,他抓这些人只是想查到底是谁控制了自己,目的并非要害人性命。
“我没事。”楚寒把郁子溪从身上扯开,看了眼苏绵绵送来的那几碟饭菜,“现在到饭点了?”
彩云观上空全是血水,此刻的彩云观红幽幽一片,各处掌着灯,根本分不清几时几刻。
郁子溪笑眯眯道:“是啊,该用午饭了。”
郁子溪整理衣衫,下床走到桌边坐下,又添了副碗筷在自己旁边。
对,就是在他旁边,桌子的同一边,并不是侧面或者对面。
楚寒看了眼那副碗筷,正准备挪到郁子溪对面去,刚一动手,就被郁子溪一手按住。
郁子溪冲他眨了眨眼:“师尊不想跟我坐一起吗?”
楚寒无奈:“有点挤。”
郁子溪往旁边挪了几寸,然后笑眯眯的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现在不挤了,师尊坐。”
楚寒:“……”
楚寒坐下来之后,郁子溪又把他自己的凳子挪回了原位。
“你……”话到嘴边,楚寒还是咽了下去,小变态这一年多来不容易,小事而已,随他去吧。
吃完饭,郁子溪称他有事,便出去了,顺便在房门上落了把大锁!
楚寒在里面叩门:“子溪,你锁门干嘛?”苏绵绵都能自由走动,怎么轮到我就不行了?
郁子溪的身影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楚寒磨牙,小变态长大了,管不住了是吧!刚才还你侬我侬,现在就抽身锁人,这脸变的比翻书都快……不是,我这用的都是什么破词儿,呸呸呸!
彩云观的地下隧道。
隧道狭长逼仄,沿途点着盏盏高脚油灯,灯火昏黄,微弱如豆,勉强照亮整条隧道。
郁子溪走在后面,两名纸甲走在前面,一齐朝隧道尽头的密室走去。
隧道尽头的密室其实就是个被铁栅栏围起来的牢房,里面关的全是郁子溪这些天抓来的修士。
郁子溪刚一露面,一些脾气较爆的人就冲他骂了起来。
“郁子溪,你个仙门败类,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
“想做什么尽管来,我们不怕你!”
“对!我们不怕你!”
楚寒闭关那两年,郁子溪跟着姜绝出席过不少仙门盛会,那场各大仙门共同举办的仙门大比,他也参加了,不仅参加了,还拔了头筹,一下比赛场,少年英才之名便传遍了天下。仙门之中,没几个人不认识他。
郁子溪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只是冲纸甲摆摆手,冷声道:“开门。”
纸甲走到铁门口,抬手一劈,直接劈开了那把拳头大的青铜锁。
原本关在牢里,半死不活的修士们纷纷震惊,这是要干嘛?开门把他们全杀了吗?以郁子溪现今的能耐,这大铁门中间的缝就够他杀光牢里所有人了,何必多此一举?
郁子溪靠着隧道石壁,漠然扫了眼牢里众人,对纸甲吩咐道:“把人扔出去。”
纸甲巨大的身形晃了下:“扔、扔哪去?”
“扔出古陵去!”郁子溪不耐烦道。
纸甲哦了声,刚要动手,又被郁子溪抬手拦阻住。
牢里众人急道:“你又想干嘛?”
郁子溪抱臂冷声道:“你们有人知道骨钉这种东西吗?”
闻声,众人先是面面相觑,尔后又齐齐摇了摇头。
郁子溪皱眉:“踏雪君当年就是死于骨钉锥心,修真界人尽皆知,我不相信你们没人知道,不要骗我,我讨厌别人骗我。”
牢中一人道:“不是我们不知道,而是我们知道的,你肯定也知道,何必说废话呢。不过你前两天还孜孜不倦的逼问我们,有何种幻术能控制修为极高的修士,现在又问我们知不知道骨钉这种东西,你到底想做什么?”
郁子溪乜斜道:“我想做什么,关你何事?知道就说,不知道就闭嘴。”
纸甲押着众人,从大铁门里鱼贯而出。
眼见最后一名也被放出去后,郁子溪转身要走,但刚迈出脚,最后那名身着青衣,身形瘦弱,面容秀丽到雌雄难辨的青年突然喊住了他。
“有事?”郁子溪回身问。
青年一脸局促道:“有。我、我知道一些有关骨钉的秘闻。”
郁子溪挑眉:“说来听听。”
青年:“骨钉是一百多年前,由云岫城城主所研制的邪器,除了入体不能取和会反噬本身之外,还能第三个能力——控制人,不过据说要在一口池子里煮过才能发挥这第三种效用,而这口池子,好像跟你们云川那口干涸的恶灵池有点像。”
郁子溪将青年上下打量了一遍,冷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门派的?”
青年羞涩的挠挠头:“我叫了云道,无门无派,这不是……去枫桦派拜师的路上被您顺手给劫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