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都没人再说话,其余人都在旁边看着。
邓雯心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拿到,那就是钢笔,她没再看安夷,而是去翻她的床,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最后她在一堆娃娃中翻到了自己的钢笔,所有一切全都证据确凿,寝室里的人都不敢相信的站在那看着。
邓雯心气到简直要头顶冒烟,她捏着钢笔问:“你没什么好反驳的吧?”
安夷哭泣的眼睛只是盯着死掉的小优。
邓雯心见她不说话,她也不想再跟这个神经病计较,她回了自己床,然后对那些围观的人说:“你们注意点,别也被她偷了东西,她根本就是个假有钱,她穿的那些都是些冒牌货,故意在我们面前装有钱罢了,所以这次我们才大意了,根本没想到她身上。”
邓雯心说完,她们都回自己床上检查自己的东西。
好在东西都在。
琳琳站在那看着安夷,便迅速走过去将只剩下块布料的娃娃捡了起来,又迅速拿着扫把将里头的羽绒打扫倒一起,可惜完全脏了,羽绒里夹杂着灰尘,琳琳将羽绒抱起来勉强的用那快还算完整的布料,将羽绒包裹住,接着她朝安夷走来过去,然后小心翼翼递给她。
在放东西的邓雯心见琳琳这个时候竟然还帮着她,她皱眉问:“徐琳琳,你干什么,她是小偷,你现在是要跟她站一边吗?”
琳琳递安夷东西的动作瑟缩了两下,这是她不被孤立的唯一机会,可是,她瑟缩的手,又往前伸了过去,她回头对邓雯心说:“反正我已经被你们认定是小偷了,站哪一边重要吗?我只觉得你欺负人邓雯心。”
一向怯懦的琳琳竟然对邓雯心说了这句话,她将小优的残缺放在安夷的手上,她说:“可以照着它的样子做的。”
安夷抱住,她小声说:“不可以了,小优已经死了。”
邓雯心她们再次听到安夷这句话,越来越觉得她就是神经病,她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跟这样的人住在一起。
安夏和沈韫挑完戒指回来,沈韫便送着安夏回了学校。
车上安夏一直在看手指上的婚戒,以及手腕上的血玉,脸上都是笑。
突然,安夏想到什么,她对沈韫说:“我什么时候搬过去?”
沈韫问:“你看看哪个日子方便?”
安夏说:“不如今天怎么样?”她期待的问。
沈韫笑着说:“今天太晚了,你东西都没收拾好,改天吧。”
安夏说:“好吧。”
车子正好到了校门口,沈韫送着安夏下车,两人又站在那说了会话,安夏后来抱着沈韫好一会儿,直到司机催了,沈韫说了句:“快去吧,明天见。”
安夏才依依不舍说:“好吧。”
她踮起脚亲了沈韫一下,才松开他,朝他挥了挥手,朝校门跑去,沈韫站在那看着。
等不见人影了,他才回身上出租。
上出租后,沈母又给沈韫发了一条短信:“你们到学校了吗?”
沈韫回:“到了。”
沈母说:“到了就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可千万不要跟你那些同学去鬼混。”
沈韫望着那一行字,没有再回。
可是隔了一会儿,沈母又发来一条短信:“沈韫,妈妈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沈韫只能回:“好。”
沈母得到回答这才算罢休。
沈韫回到家已经是十点,他有点累,坐在沙发上闭目了一会儿,直到桌上的闹铃响了,他才转醒。
他将闹钟摁掉,便疲惫起身解着衣服去了卧室,在浴室内洗澡,洗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他擦干头发从里头出来,也不太想看书了,所以直接上了床。
他伸手去关台灯,手机这时发出一声震动。
沈韫手从台灯处退回,他拿起手机点开,里头是通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小优死了。
沈韫不知道小优是谁,但他知道给他发短信的人是谁,他没回,怔怔望了几秒,便顺手清了。
他关了台灯,躺在了床上闭上了双眸。
第二天早上沈韫去学校上课,从操场经过时,忽听到广播有人在播报:“请注意,请注意,请我校各大同学注意,我们大一生医学系106班出了个小偷,她的名字叫安夷!请我们班所有同学都警惕注意了!”
沈韫听到这则广播时,他同身边的行人一般,全都停住站在那。
沈韫摇头朝广播的方向看去,接着广播忽然被人切断,嘟的刺耳声,响遍全校园。
对于平时只播各种新闻和诗集的校园广播,突然出现这样一则播报,所有人全都一头雾水,全部朝广播的位置小声议论着。
紧接着,便有专业广播员及时出来救场说:“抱歉,不好意思,刚才出了一点点意外,今天是个美丽的清晨,我们以泰戈尔孤独的旅人,来开启充满活力的新一天。”
“在七月淫雨的忧郁中,你迈着神秘的步子
如夜一般的沉寂,躲过了一切守望者
现在黎明已经合眼
不理会狂啸东风的不懈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