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过后,许酒灵就没有看见过查理修和查理奥多了。
不过,这日子过得十分顺心,琳达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当然,除了她问查理修的行踪时,对方只是沉默。
“是我来得不巧,许小姐都休息了。”查理修的声音响起,低沉又空荡荡的。
许酒灵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许酒灵拧了拧眉,“你的确来得不巧,我刚刚睡着,被你吵醒了。”
话落,卧室的灯被打开,许酒灵因为这一瞬间的光亮刺得下意识闭上了眼。
查理修的皮鞋蹬蹬蹬地发出了响声,一下又一下的,缓慢又沉重。
再次睁眼时,查理修已经坐在了她的床边。
他黑色西装多了好几个暗色,内里白色的衬衫开了好几多红色的话。
视线往下,有鲜血顺着他的手臂从西装袖口流出来,缓缓地从指尖坠落。
雪白的肌肤,鲜红的血液,黑色的指甲。
每一种颜色都形成了极致的碰撞。
许酒灵就看着这鲜血顺着对方的指尖落下来,缓缓地砸到了地毯上。
“脏死了。”许酒灵不能忍受。
查理修疑惑地嗯了一声,似笑非笑地伸出手。
他的手放在了许酒灵的下巴处,忽然间,他惊讶道:“诶?不好意思,差点就摸到你了。”
他的另外一只手干净无比,只是在虎口处沾了一滴鲜血,那血晕开来在他手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红膜。
许酒灵抬手,语气又懒又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查理修的唇角微微弯起,带了些玩世不恭的恶劣,从怀中拿出的手帕干净无比。
他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被鲜血弄脏的手,“许小姐,你就不害怕吗?”
“怕什么?”许酒灵下意识地就问,只是语气随意至极。
她显然是没有把查理修的这句话当回事。
“虽然没有杀掉查理卷司,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办法出现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查理修眼眸轻抬,把用过的手帕放在了一旁,他的笑声轻蔑又空洞且…无趣。
“可惜什么?”许酒灵掀开被子坐在了床边。
查理修话也只说一半:“就什么都可惜。”
在许酒灵落地的那一瞬间,一阵疾风拂面,查理修的手勾住了许酒灵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拧着对方的手臂,几乎是拖着对方站在了玻璃窗前。
许酒灵很不爽现在的姿势,不仅身高压制,还很丢脸。
查理修啧了一声,拧着许酒灵的下巴强迫性地让对方看着窗外发红的月亮。
他在许酒灵耳边轻声低语:“每半年在这庄园月亮都会变成红色,掩盖无数的鲜血,你不知道查理卷司送你过来意味着什么吗?”
许酒灵没有回答查理修的话,从查理修身上传来的鲜血味要让她窒息了。
还没有开口,下一秒查理修的手指就摁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查理修那双修长白皙涂着黑色指甲的手从她的伤口掐了进去。
“滚!好脏!”许酒灵拧眉训斥。
许酒灵挣脱开来,也因为挣脱,她的伤口加深了,甜美的鲜血从伤口留出来,逐渐地掩盖掉了查理修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