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惶惶不可终曰,就那样疯癫傻傻度曰如年,就那样爱爱恨恨反复纠缠,就那样背负着地她的思念以及命运的无情,就那样享受着苦难与爱的哀愁带来的滋味,渐渐地我享受了那种滋味,竟然有种残忍的美来,好比拿着刀刺自己的手让它流血竟然带来了快感。
三个月后,我出来了,小亮来我接我的,我出来后,小亮站在门口,他一人,穿的衣服很单薄,还是那件西装,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西装,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天气已经到了三月份,大年刚过,天气冷的要命。
我是在着守所里过冬的,每天都很冷,出来后更冷,我在看守所里被搞的特别消瘦,没有力气,从来都没有这次这样的感觉体质差。
出来后,小亮看起来有点可怜,似乎比我还瘦,我见到小亮,小亮没哭,似乎那次被我骂过后就真的不哭了,他见到我后笑了笑,赶紧掏烟给我,一包二十块的利群,没破,我也微微地笑,然后搂住他,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亮!”
“叔,抽烟!”
我看着烟,拿着,看着小亮问的是:“小亮,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不要误会叔,我就问你是不是,你看着我,告诉我!”
小亮一听我这么说,就猛地跪到了地上,他跪在地上哭着说:“叔,我对天发誓,不是我干的,是有人害我们的!”,我一把把他拉了起来,然后抱住他说:“小亮,你傻孩子,我只是要知道这事是谁害我们,我要确定它,不是你,我知道就好!”
我跟小亮望前走,小亮告诉我撒爹已经回老家了,他身体好了,医药费就花了二十多万,最后剩了十万块他不要,说要等着给我,小亮没敢答应,就让三爹先带回家了,是的,那钱本来就是给三叔的,我看着小亮说:“做的不错,其他工人也都回去了吗?”,小亮点了点头,小亮接着又说:“对了,叔,我让他们都不要跟家里人说,包括三爹,都不要说,我打电话跟你家里三爹三奶说你去国外做跑生意去了,不能电话,就让我电话的,实在没办法说!”
我一笑,点了点头,看着小亮的鞋,又看了看他的裤子说:“你从老家来的吗?”
小亮说:“不是,我没走,我要等你出来,叔,不管你怎么误会我,我想好了,我这辈子,我跟定你,你说要带着我的,我在工地干活!”
“搬砖头,推小车?”,我说。
小亮点了点头,我听了,一笑摸了摸他的头说:“真是有出息了!”,但是同时,我又感觉到了一种无奈与心酸。
出来后,我身无分文,而小亮几乎也是无所有,而当小亮把一沓从腰里拿出来的钱塞给我后,我看着,他说是三千块,是他攒的,要给我,他知道我没钱了,我顿时特别难过,是的,我决定带着小亮,不管我今生混的如何,我都会让这个孩子有些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