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先回去的,住在二叔家里,二叔家的房子多,而且我也在这里住过几次,因此还是住在他这边好,沈蓝母亲那边其实我也可以去住,但是我总感觉有点不太方便,沈蓝跟她妹妹没有马上回来,似乎还要在那里谈,不过也许两个丫头去逛街了,我想挺好的,不管她们跟我关系如何,她们两个姐妹能够相处的融洽,那也算是不错吧。我回到二叔家,二叔问我谈的样了,我说还好吧。然后二叔又拉着我喝酒,二婶和堂妹出去玩了,然后我跟二叔又开始喝酒,二叔说:“我看啊,小刘,别犹豫了,我感觉俩丫头都有那意思,如果有可能,还是——”我点了点头,二叔端着酒跟我喝着说:“我以前是特别反对的,很多事情也不了解,还有我是被这两丫头折服了,我还真不知道我俩侄女竟然对一个男人这样,呵!”二叔摇了摇头,他有些无可奈何,但是现在也已经可以接受,甚至是极力撮合。
我只是一笑,然后我们继续喝酒,那天晚上我跟二叔又喝了好多酒,一直喝,一直聊,天南海北地聊,二叔越聊越开心,越喝越起劲,到后来,我都感觉喝的有点高了,本来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喝了那么多,直到喝到二婶回来,沈蓝和宁宁都没有回来,我跟二叔喝的头晕眼花的,是高了不少,后来二婶把二叔教训了一番,然后我们就各自去睡觉了,我躺下的时候,沈蓝和宁宁还是没有回来,我想这里是西班牙,这里是巴塞罗那,她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就踏实地睡着了,刚睡下大概还没有多久,我的电话就响起,我迷糊地拿起电话,电话里沈蓝急切地说:“小刘,宁宁带着小童走了,本来说好了,到我妈这边住的,我一起来,她就不见了,留下了张纸条,说让我不要找她!”
我听到这句话就说:“你别急,别急,我去找她,我现在就去机场!”沈蓝也说:“我也去,我也去!”放下电话,我有些着急,我想她如果走肯定是前天就买好了机票的,就是来跟我谈一谈的,而且这个时候她有可能都上了飞机,不过不管怎样,我要赶到机场,兴许还没有上飞机呢!如果那样,我可以把她留下来!
可是当我猛地坐起来后,我头痛的不行,本来就喝多了,剧烈运动下,头开始特别痛,而且还发晕,但是当时什么也都没有去想,必须起来,我匆忙起来,然后就去找二叔,二叔醉的不醒,二婶把她的车钥匙给我,我开出去的时候,她嘱咐我小心点,慢点。
我开着车出去,简直就是迷糊的状态,心里又着急,头越来越痛,都要炸开了,难受的不行,那天,我感觉就有些不妙,自己都能感觉出来,但是在那种醉酒的状态下,也没有太多清醒的意识,只是感觉身体都是飘的,虽然还可以开车,但是我想那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大脑是不太受控制的,这样说你就知道酒驾是有多么的可怕,自己也许感觉没事,但是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稍微剧烈的偏移或者什么的,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还会感觉浑身清爽,就跟飞起来了一样。
晚上路上的车还很多,快到圣诞节的时候,夜里的人是很多的,也到处都是车,是在直道上出事的,当我意识到我要撞上那辆大车的时候,我已经踩不下去了,手剧烈地抖动起来,人就整个地脱离了方向盘,当时慌张已经完全来不及了,真的是飞起来了,那种恐惧跟做梦的恐惧是一样的,是害怕,但是总感觉是在梦里,好像醒来后那种恐惧就会没有了,自己还不停地对自己说,是梦吧,好的,是梦,梦星了,这一切就不是真的了。
我心里还有些庆幸,我就真的睡着了,开始做一个很长的梦,那梦特别的长,是一个星期后苏醒过来的,头被剧烈地撞到,还做了手术,不过总算捡回来了一条命,当时的我虽然意识清醒了,但是很呆滞,自己都能感觉自己很呆滞,头是动不了的,被固定起来,手也动不了,动下嘴巴似乎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就那样睁着眼晴,我看到她们,沈蓝,宁宁,二叔一家,还有岳母,她们都围着我,都哭了,不过沈蓝和宁宁哭的最伤心,她们一边一个地抱住我,围在我旁边,眼泪飞舞着,表情都特别难看,一边一个手摸着我的脸,眼泪就那样哗啦啦地落下,跟雨一样,几乎伤心欲绝,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哭的伤心。
我想说话,但是也说不了,只是眼晴里也出来了泪水,但是随后,我就用力地笑了下,她们都闭上眼晴,满脸都是泪水啊,她们都憔悴了很多。我真不敢相信我香迷的那些时间里,她们是怎么承受过来的。
“宝蛋,宝蛋——”宁宁哭着喊着我,沈蓝说不出话来,身体在那里哆嗦,下巴上都是水珠,二婶和堂妹过来扶住她们,意思是让她们不要哭了,说:“小刘醒过来了,感谢上帝,感谢上帝让我的女婿醒过来了!”这是沈蓝母亲说的,她还在那里祷告着,你知道,我太感动了,真的是要感谢上帝,它让我好好的,我没有事,她们为我伤心,为我感动,为我流泪,我爱的人,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还能控制住自己,闭上眼晴,眼泪流下来,她们帮我擦着,然后我感觉到两张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一边一个。
那是幸福的,是付出生命如果能够让我看到她们这样,我都会感到幸福的。
“两个丫头,别哭了,小刘好了,你们啊——”二婶也是含着眼泪说:“你们以后要听话的,好好地跟小刘,太感动了,蓝蓝,宁宁都听话知道吗?”沈蓝哭着说:“恩,恩!”宁宁猛地哭着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不会这样的!”她哭的很伤心,我用力地摇了下头,接着她们就哭的更加伤心了。
好不容易她们不哭了,我心里幸福的很,虽然当时还不知道自己如何,也不只是不是身体也出问题了,大脑出问题了,或者面部毁容了,都不知道,但是我想无所谓了,就她们这样两个女人,我再怎么样,以后还不都是要照顾我啊,心里自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