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这东西，打从存在的那一天起，便俨然成为了一门精深的学问，若是把握的好，就算不能在各个方面都取到最为杰出的成绩，却也最起码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一点，秦湛学过，龙跃亦是如此……
如是，当秦湛直接说出了“不保证分寸”这话时，龙跃登时便有些忍无可忍了，无疑，在他来之间，哪怕他料到了会不欢而散，却也没想到秦湛居然会打破规则的当面就撕破脸！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
“知道，无非就是把家族都给扯进来而已！”
“而已？呵，秦湛，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想的这么简单，当然，这不重要，我只想提醒你，现在，京城中可是有不少的世家正在四处寻找搬倒你秦家的机会，而我龙家没有加入其中，并不意味着永远不会！”
“威胁我？”
“呵呵……
一番对话，龙跃笑而不语。
秦湛嗯了一声，似乎已经从对方那里得到了答复，点头道：“那行，既然你已经代表龙家承认了，那么，我秦家接着就是，大不了就是一鱼死网破而已嘛，对吧？”
“你！”龙跃愣了一下，突然大声道：“秦湛，请你不会曲解我的意思，我刚才的话，只是再告诉你，如果你做的过分，我龙家是不会隐忍的，而不在隐忍的前提是你不要做的太过，此刻……”
“此刻还没有突破那个撕破脸的缓冲点？”秦湛撇了撇嘴，打断了对方的话，说道：“行了吧，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根本就不必说的太清楚！而当初为什么你们龙家整体从南到北、我秦家整体从北到南，这里面的意思，想来，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所以，差不多就得了，别说的太白，那没意思！”
是了，秦家的势力在南方，但这并不是说秦家是在南方而崛起，同样的，龙家的势力在北方，反之却是崛起于南方，而之所以大的整体转移，一方面是当初为了国家安定的需要，另一方面则是当初那位“老领导”深思熟虑后的某个深意！
而毫无疑问的是，这些，秦湛与龙跃都非常清楚，亦是非常明白一点异常严肃的问题，那就是……
秦、龙两家不能动手，绝不能！
“你说这个做什么？”龙跃恼怒道。
秦湛说道：“很简单，只是想提醒你，玩可以，但不能玩的太过，而游戏的规则，你我虽然不是制定者，却都是主角，所以，为了不打破那个规矩、或是平衡，那么，就要把握好那个度，否则的话，若是真撕破了脸，两个庞然大物碰撞后会造成什么反映，呵呵……
“你疯了吗？”龙跃骤然身起，大怒道：“秦湛，你别太过分！如果你想作死，那就带着你秦家作死，别把我龙家拉下水！”
“那可不一定！”秦湛自然可以想象到后果将是如何，不过他就是吃定了龙跃肯定比他更害怕，他说道：“秦家？龙家？嗯，华夏的两尊大神！在很多人看来，虽然不是那种绝对的屹立不倒、或是坚不可摧，但问题是，合众人之力，终究还是可以撼动的，所以呢，有些人就有了想法，就开始算计起我秦家，甚至，还打起了与我秦家实力相当的龙家的主意，唔……
说着，秦湛故作想不通的样子，皱眉道：“这是为什么？坐山观虎斗？还是什么？哦，壁上观？好像形容的还是不够贴切，嗳，想不通，哦对了，龙公子，你应该能想得通吧！”
“哼，少跟我装傻充愣！”龙跃的脸色阴沉，怒道：“你想说的无非就是我龙家休想暗中得利罢了，索性我也告诉你，我龙家虽然确实有心抢占你秦家的‘份额’，但却不会卑鄙到合众人之力的那种卑微地步！”
“好，这个回答我很喜欢。”
秦湛看似平淡，实则心中却闪过一丝喜色。
可以肯定的是，事实上，他来京城的很大一个目的就是试探龙家的态度，要知道，龙家与秦家的势力打从某个时期开始，便从来都是相当的，再加上曾经的某伟大人物特意为之，所以在很多领域内，秦、龙两家一直都是对方的最大对手，而虽是未曾“动粗”，且有输有赢，但总的来说，互相忌惮，却是压根就没断过，所以，此刻秦湛试探除了龙跃的态度，哪怕还无法尽然肯定，但最起码，他读懂了一个意思，那就是，龙家还在“看”，这便意味着，龙家还没打算动手，而只要龙家不动手，秦家的这一劫，就有九成的机会顺利渡过，反之，龙家若是打定了主意趁机与秦家动手，那么，胜算，甚至都不足三成，甚至乎，哪怕在三成胜率的前提下胜了，那秦家在今后的数十年中也休想恢复到当下这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