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之所以搞的这么突然,其原因就是他受不得一点的委屈,所以呢,黄为民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近似莫名其妙的……
嗯,就成了一时无两的英雄人物!
什么打黑英雄,正义的化身,不畏强权种种……
总之,头衔太多了!
甚至,连始作俑者秦湛,都被报纸上的内容雷了个外焦里嫩……
坐在某座茶楼靠窗的位置上,秦湛边吃着早餐,边看着刚才买来的一大叠的报纸,看完一页,呵呵笑道:“我突然发现,其实记者们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无冕之王嘛,很多人都这么叫他们!”郎林笑着说道。
“是啊,看样子,以后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他们的好,毕竟,哪怕不是扼杀,但捧杀也同样疼的狠呐!”秦湛亦是笑道。
“呵呵,黄局应该没事儿!”郎林是聪明人,自然猜得到秦湛说的是什么意思,说道:“秦少,跟兄弟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当下这个局面了?”
秦湛也不否认,抿了一口茶,轻声道:“当然了,没有谁是好欺负的,特别是某个圈子里的人物,特别,还是某些屁本事没有,除了打击报复什么都不会的二世祖!”
是了,对于当下这些事,秦湛早就预见到了,这是他非常清楚“本圈”人士的心思,就如黄为民这事来说吧,明眼人谁都知道是秦湛把黄为民推成英雄的,而之所以成为英雄,就是踩着很多人的肩膀上去的,这一层关系,便使得很多人损失了利益,那么问题来了,谁都知道秦湛才是最可恨的,偏生又咬牙切齿的发现……
自己就没有能力跟秦湛死磕!
于是乎,那就“怨念转移”吧,而黄为民呢,就成了那个可悲的倒霉蛋,当然,黄为民或许在很多人眼中什么都不是,弄死他,也可以是“意外”,但是,眼下却是不行,毕竟人家正在风头上,若是来的太明显,不但吃相恶心,且还很容易落下“不是意外”的证据,可偏偏呢,那口恶气又咽不下去,于是,便只有一个最为直接的办法,那就是“捧杀”!
“要不要我在出手推一把黄局?”郎林想了下,突然道。
秦湛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推是一定要推的,但不是现在!”
说着,秦湛出神的望着窗外,良久,才说道:“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这个道理,你应该晓得!”
“嗯?”郎林奇怪的看着秦湛。
秦湛转过头,说道:“郎林,做好事不留名的不一定是君子,做好事非要留名也不一定就是小人!”
郎林愣了下,接着苦笑道:“秦少,麻烦您别跟我绕弯子了,直说成不?”
好吧,郎林有点不喜欢秦湛了,这是他突然发现,秦湛特别像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官油子,往往一件事明明可以直白的说出来,却非得绕着饶子让你自己理解。
秦湛翻了个白眼,直接说道:“你帮了老黄,老黄为什么就不该回报你?”
得,要么拐弯抹角,要么就直入主题,这就是秦湛!
“他能帮我什么?”郎林不屑道。
无疑,说实在的,他还真就没看得起黄为民,要知道,他们家是半黑半白的,而想要以这种极端的模式发展下去,上面没人可能么?而黄为民呢,不过就是分局长,厅级干部而已,比他家买通的那些大佬,简直就是小把戏一枚,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郎家的生意在“西南”!
如是,就算是黄为民官复原职了,就算黄为民升官了,就一个新任的新大佬,难道手就能伸那么长了?
“嘿!”秦湛笑了,说道:“郎林啊郎林,不是我说你,这回呀,你小子也就有点鼠目寸光了。”
这话郎林不爱听,瞪眼道:“我怎么鼠目寸光了,你倒是说说?”
秦湛撇了撇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咱们华夏为什么窝囊了好几百年么?”
“固步自封!”郎林说。
“还有呢?”秦湛又问。
“还有什么?”郎林皱眉,继而,突然眼睛一眯,说道:“你是说,不知进取?”
“对!”秦湛说道:“这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至理,而最大的至理,那便是‘人’之本身,而人一旦不知进步,那便是不进反退!”
“可是……郎林听明白了秦湛的意思了,可有些事情他并不是不想,而是觉得太难,就算是知难而上了,到头来,无非还是浪费时间而已,郎林苦笑道:“我明白,这些道理我都懂,可话得说回来了,各行都有各的道儿,过了界,那就叫犯众怒,我郎家虽然不好惹,但双拳难敌四手却是难免的啊!”
“双拳难敌四手你倒是记住了,可你怎么就忘掉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个道理呢?”秦湛笑道。
“嗯?”郎林心头一跳,继而,死死地盯着秦湛的眼睛。
秦湛也不想卖关子,说道:“如不出意外,这次世间很多人都能看出是我谋划出来的,所以,有多少人能落井下石我不知道,但我却算出,郑、东两家一定会趁机占我一个‘人情’,那么,只要有那家的老爷子肯出手,黄为民的上位便是肯定的,可京城呢,黄为民是呆不下去了,却那些老狐狸又知道我不想看到类似于明升暗降的结果,那么,最好的位置,便是‘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