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秦湛玩得起他,古汉祥玩得起秦湛么?
这是根本问题,所以哪怕古汉祥不甘心,却也逼着自己憋屈的承认了,于是,他便收起了玩心眼的心思,妥妥的当一回痛快人,另一层想法则是,在他看来,秦湛出于秦家,各个都是“直性子”,哪怕报复人,那也是以阳谋居多,于是,左右一想,再无犹豫,方才有当下这一幕……
秦湛接下那个厚厚的牛皮纸袋,点了点头,说道:“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
他撂下这一句话,便带着苗菲菲大步离开了古家。
秦湛离开半天后,古风匆忙而慌乱的走进了客厅,见老父一脸的深思,不知皱眉在想着什么,张了张嘴,却是未敢出生惊扰……
“坐!”古汉祥抬起头,指了指椅子。
古风坐下,凝视着老父,他知道,老父有交代!
“秦湛刚才说了‘自己人’!”古汉祥沉声道。
“指的咱们?”古风这么说,却是不信。
“我认为,他这是在警告!”古汉祥眯缝着浑浊的老眼,脸上露出一丝老谋深算的笑意,说道:“警告我们别想左右逢源,两面三刀。”
“这……古风皱眉。
“其实,我的第一想法也是不满!”古汉祥笑道:“不过仔细一想,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呵呵,正如,谁也不愿意内部出现叛徒一样,反之呢,只要忠诚到底,好处总是能分到一些的。”
“爸!”古风苦笑道:“哪里还有什么好处?咱们家是干什么的?说的好听是外贸,说白了就是走私,而秦湛来了这么一下子,保准儿把咱们的财路给断了,而且,我还收到消息,最近西南郎家与秦湛走的很近,而且我还查到郎林与秦湛的关系不错!”
“小风啊,你太让我失望了!”古汉祥摇头道。
“爸,我怎么了?”古风急道:“难道我说的有错么?”
无疑,古风根本就不服气,要知道,有道是覆水难收,失去了,就注定失去了,而失去了难道还能算成赚到了?
“树挪死,人挪活,这句话你没听过?”古汉祥责怪道。
“您的意思是?”古风眼睛睁得很大。
古汉祥暗暗叹了一声,心说,我古家男儿比之秦家男儿差的太多了,不说眼光长远,若是小风,或是小云能有秦湛一半的手段,也不至于落下当下这等下风。
罢了!
古汉祥摇了摇头,他想通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自己和秦老爷子算是一代人,却成就天差地别,他不如人家呢,何况是自己的晚辈与秦湛相比?
当然,他还是有些期待的,因为古风在辈分上来讲,是比秦湛大一辈的,他想到了孙子,孙女……
“爸,您倒是说啊!”古风急道。
“挪!”古汉祥说道:“在政治上的成就,你没有任何的优势,也没什么天分,这话,我早就对你说过,而我也帮不到你什么,所以,想要出头,那就只能在‘商业’上面出头,这样吧,暂且看看,相信,秦湛已经看到了这点,如果他愿意的话,定然不会亏待咱们古家的!”
古风不死心道:“爸,那咱们不能总是被动吧?万一秦湛卸磨杀驴呢?”
“那也仰着脖子给他杀!”古汉祥哼道:“谁让咱们比人家弱呢。”
无疑,在这一点上,古汉祥看的很明白,而在他看来,强者与弱者的区别,无非就是宁死不屈与苦苦挣扎罢了,而弱者想要从苦苦中挣扎出来,要么成为强者,要么就依附强者,若是什么都不想,那就安安分分的做个遵纪守法的老百姓。
……
“菲菲?”
“嗯?”
“亲我一下!”
苗菲菲白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奉上了香吻。
秦湛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牛皮纸袋递给了苗菲菲,说道:“把这个给你爸,相信,你爸会认为没白生你这个好闺女的!”
“什么话?”苗菲菲嗔道:“人家本来就是爸爸心目中的好闺女,这一点时间早就证明了,还用你说?”
“真那么好?”秦湛坏笑道:“未婚同居就好?你爸就认为这样也对?”
“还不是你害的!”苗菲菲俏脸一红,捶了他一下,气道:“要不是你欺负人家,人家才不上你的贼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