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始终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身体紧绷着,让我明白他的严阵以待,显然对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我抱着安墨,贴着他的后背,用意念和安墨交流。
“在床底下有个小红盒子,我怀疑那里面是守墓红娘的母蛊。”
“你确定?”
安墨的声音不大,但是我却能听出他的凝重。好像这就是一场赌局 ,赌输了,我和安墨都得玩完。
突然间,我不太确定了。
我倒不是害怕死,而是怕安墨会有什么危险。
“不太确定,我猜的。刚才我甩手印的时候,明明周围的守墓红娘都死了,可是那个小红盒子一直在,只要它一闪,又会有很多的守墓红娘出现。所以我猜那是母蛊。不过我也怕我猜错了。”
安墨对我的话沉思了一下,对方破裂之声好像一直没再出手,反而躲在暗处观察我们,那双眸子让我很不舒服,就好像我们是砧板上肉。
他不动,安墨自然也不动。
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比谁有耐力,不过安墨的神经始终紧绷着。
“刚才的光柱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想毁了那个小红盒子所甩出去的手印,没想到两股光芒撞击之后就这样了。”
我的眼睛现在还有些疼,也不知道那强光会不会毁掉我的眼睛,如今安墨问了,我就尽可能的回答。
安墨听到我的话说:“能给我准确的位置吗?”
“你看不到?”
这一点令我十分惊讶。
刚才的强光刺激的我睁不开眼睛是情有可原的,我这么弱的一个女人,肯定受不了那么强大的光线刺激,但是安墨不同。
他是灵,灵里面还有魂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都能够行动自如,又怎么会因为这道强光而看不到呢?
心里多少有了一丝担忧。
或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和乐观。
我的心也凝重了许多。
安墨听到我的问题之后低声说:“他用特殊手法控制了这间屋子,我什么也看不到,现在只能靠感觉。但是对方的气息根本就捕捉不到,太轻微的,轻微的几乎不存在。”
听到安墨这么说,我努力的让自己抛开所有的杂念,周围一切在我的耳边渐渐地清晰起来。
除了淡淡的风声之外,好像真的没有其他的声音或者气流流动了。
怎么会这样?
我不免有些着急,可是越着急,心就越乱,也就越平静不下来。
好像感应到我的浮躁,安墨低声说:“稳住心神,不要想起他的。”
“我担心你。”
委屈的说了一声,安墨i好像愣住了,闷闷的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死不了。”
“那我也担心你!”
“好好感受周围的一切,担心我就帮助我找到那个红盒子的位置,或许那是个关键。”
安墨的声音有些冷,有些严厉。
我想不到自己的担心换来的是安墨的冷声冷语,不免有些失落和生气,但是我也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依然一无所获。
我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了。
我真的可以帮到安墨吗?
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没用的女人不是吗?
“想什么呢?别妄自菲薄,你有你的好。”
安墨还是窃取了我的思想,居然把我的想法窥探的一清二楚,而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你说我笨来着。”
“笨又笨的好处,起码可以活的自在。”
安墨的话虽然依然不好听,但是我的心情却好多了。
这男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关心我,却总是这么一副嘴脸。
我抿了抿唇笑了笑,突然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咦?”
“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轻呼瞬间让安墨紧张起来。
“没事。好像我身体里的守墓红娘动了。”
这句话或许给了安墨提示,他低笑着说:“用你的御蛊之术把身体里的守墓红娘放出去。”
“好!”
我本来就是个不怎么喜欢思考的女人,再加上对安墨的信任,他现在一个指令我就一个人动作,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疑问。
将身体里的守墓红娘放出来之后,听到熟悉的“沙沙”声再次响起,我依然很不习惯这种声音,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用心感受守墓红娘的位置。他们在你身体里呆过一段时间,和你有某种特殊的感应。不过时间挺短的,你得好好去感受他们。他们集体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母蛊的位置。”
安墨小声的说着,我瞬间明白过来。摒弃了所有的杂念,让自己处于无我的境地之中,耳边只剩下了“沙沙”的声音在不断的回荡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多,最后都汇集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