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还想和安墨据理力争,却听到安墨说:“你想过没有,蒋忠义很有可能就是萧义。”
“想过啊,可是这也解释不通。蒋忠义如果是萧义的话,拥有不死之身,那么他又怎么会变成蒋忠义的呢?又怎么会成为十殿阎王的呢?这不符合天规戒律。”
我的话让安墨看了我一眼,摇着头说:“可是蒋忠义的一魂一魄却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或许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有投胎转世,而只是以投胎转世作为幌子,借此来掩饰他真正的身体秘密。”
“你说什么?”
“你想想,蒋忠义是阎君,对地府比谁都熟悉,他如果是萧义的话,他拥有了不死之身,轮回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可能了。而且据我所知,虽然轮回的人 可以不喝孟婆汤,能够记住自己的前世今生,但是也不会超过三世。三世之后,他们的所有记忆都会被慢慢的消除。如果蒋忠义是萧义的话,从你们家的祖先第一代算起,怎么着也有十几二十世了,可是蒋忠义却什么都没忘记过。这不符合天规戒律。我从来没有听说玉帝会对谁格外开恩,除非他是留着自己的一魂一魄在这里做牵引,每一次进入轮回隧道之后来到这里,再利用特殊的手法在人间制造一个投胎的假象,回头到了一定的时间他再现身。否则没有别的解释。”
听着安墨的解说,我突然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我妈说轮回隧道下面就是荒芜之地,如果蒋忠义真的是萧义的话,只要进入了轮回隧道,绝对有机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入荒芜之地隐藏。
况且没有人的一魂一魄在阴间不被别人发现的,除非他藏得比较深,可是在阴间,藏得比较深的也就是十八层地狱了,连我爸爸都能察觉到的十八层地狱,上天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这中间好像真的如同安墨所说,很有可能是蒋忠义所做的一个障眼法。
可是他如果就是萧义的话,这些年难道他一直都没有轮回过吗?那么他的爱情,他的一生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
“不对,我听我妈说过,蒋忠义喜欢的人是我外婆。当时是我吗和我爸爸亲自见证的他们之间的爱情,也是我妈和我爸亲眼看到他们一起轮回转世的。”
我的话让安墨冷笑了一声。
“亲眼所见未必就是真的。你又怎么知道你外婆不是萧雨的转世呢?如果蒋忠义真的是萧义 的话,那么萧雨死后的魂魄去了哪里?难道不会轮回?轮回之后他难道就不想着和自己的妻子再续前缘?毕竟萧雨是因为他而死的,这份感情中有了太多的愧疚,他又有不死之身,怎么会不去弥补曾经对萧雨的亏欠?你要知道他拥有了不死之身,自然有办法知道阴间的一切。为了活下去,你们萧家的那些通灵的本事还不都是萧义传下来了的吗?”
我瞬间有些搞不太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蒋忠义就是我的先祖萧义?然后他的妻子萧雨死后轮回转世,成了我外婆?”
“或许前面还有好几世呢,只是那时候的事情你们并不知道而已。有时候一个人的爱夹杂了太多的愧疚,自然会变成一个执念,或者说是心魔。这个执念一旦产生,就会纠缠他们一生一世,只要他们不死,执念就不会灭。我甚至在怀疑,蒋忠义这么多年来,其实一直在寻找着什么。你想过没有,你外婆轮回之后,除了你妈见过她一面之后,还有谁知道你外婆的后续发展吗?或者说有人知道你外婆什么时候过世了吗?蒋忠义又为什么会变成陆恒?这次他比我们先来幽冥村找回自己的一魂一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头晕脑胀的。
我还真不知道这些,甚至也没听过我妈妈再说过外婆的事情。我们 大家都以为她和蒋忠义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所以后续的事情都没有人去关注,现在听安墨这么一问,貌似真的没有了外婆的任何消息。
“你的意思是说蒋忠义有秘密瞒着我们?”
“或许他瞒着全世界。但是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会让你知道?”
安墨看着我,眉宇间多了一丝疑惑。
“开什么玩笑?他什么时候想让我知道了?安墨,别胡说。”
我轻笑一声,却听到安墨摇着头说:“我没有胡说,如果不是蒋忠义的意思,你的封印之地不见得会在这荒芜之地。毕竟荒芜之地太过成谜,连上天都无法摸头这中间有什么秘密,所以他们又怎么会让你来这里呢?这里,三界之内,只有蒋忠义来去自如,其他的人,即便是很早以前的两大战神都不曾出去过,这难道不是一个最大的谜团吗?还是你觉得玉帝觉得你比两大战神更厉害?”
“难道就不可能是玉帝想要让我死在这里吗?”
我的问题让安墨笑了起来。
“你以为玉帝的智商是你的?你要是死了,你爸还不得和他拼命?别说你爸的势力了,你哥都有可能闹上天庭,到时候地府乱了套,谁能控制这个局面?佑佑,说实话,你创出这么大的祸,要不是有个举足轻重的好父亲,你绝对不会活到现在。”
安墨说话可谓是真不客气,让我一阵的汗颜,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话,还真是疑点重重。
这荒芜之地里到底和我们萧家有什么关联?
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蒋忠义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取走自己的一魂一魄呢?
如果安墨的猜想是正确的,萧义就是蒋忠义的话,那么他这么多年都让自己的一魂一魄留在这里,现在取走难道是要做什么?
而我来到荒芜之地,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使命?
我的脑子突然乱哄哄的,这时候,外面突然地动山摇起来,甚至再次发出了“沙沙”的熟悉之声。
“是蛇人?难道是蛇人来进攻了?”
说实话,我真的是心急如焚,偏偏安墨死活不让我出去,简直让我坐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