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项丛送来的葡萄酒没人动,摆在了客厅的柜子上。
褚之言偶然看见,取下来打量:“……酒?”
白修远从他手里拿走,重新摆好:“你不能喝。”
褚之言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喝,他摸摸鼻尖:“哥哥会喝酒吗?”
白修远只随意应了一声,让佣人把酒放在别处去。
褚之言从没见过白修远喝酒,跟在他身后上楼,一边道:“酒到底是什么味道的?真的会喝醉吗?”
“问这些做什么?”白修远去了卧室,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准备去洗澡,也给褚之言拿了一套,“你又不能喝。”
褚之言小声道:“问问不行吗?”
他忽然有个猜想,说不定白修远也没喝过酒,或者不太能喝酒。
说话间白修远领着他来到浴室,白修远关上门,为褚之言解着衣服扣子。
夏季炎热,白修远每天洗澡的时候都要在浴缸里泡一会儿,不知怎么地就慢慢变成了他和褚之言一起。
一般这个时候……总会发生点什么。
古堡里的浴缸躺两个人绰绰有余,落地镜也搬来了这里。
镜子里的褚之言抓住浴缸边缘,水花声持续不断,蜷缩起来的双腿被鱼尾缠住。
原形时的姿势有限,白修远又变回人类形态,将褚之言翻过来抱在怀里。
褚之言声音像小猫一样,娇气又撩人,偶尔受不住了还会咬白修远一口。
弄完之后白修远颈侧和肩膀好几处清晰的齿印,看着尖尖的,也和猫咬似的,有些被咬破了皮肤渗着血。
褚之言趴在他身上休息,又给他舔一舔印子。
浴缸里的水撒了一半出来,白修远重新放满,还想再弄一次。
褚之言半推半就,反应是诚实的,白修远亲吻他的嘴唇和脸颊,低声道:“最近好乖。”
每次洗澡,褚之言至少得待一个小时以上才能出来。
暑假里他几乎没什么事做,整天和白修远待在一起。
他感觉自己好像还长胖了一点点,白修远最能体会到。
可他每天一瓶鲜血,咬白修远时喝的更少,按理说不会长肉。
白修远就说,是被他浇灌的。
他一边告诉褚之言他哪里胖了,一边往下撞:“这里也在吃,对不对?”
褚之言睁着湿润的双眼,泪水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他气都喘不匀,表情委屈:“别、别说了……”
—
过了一段时间,项丛送来一种特质的药水,说是褚之言能喝的,味道和效果都和普通的酒类差不多。
白修远没签收,冷漠道:“退回去。”
褚之言倒是想要,看见白修远的脸色还是没说话。
负责送东西的店员离开后,白修远特意提了一句:“不能随便乱吃东西。”
褚之言身体娇贵,鲜血制作的血制品都吃不了,那药水也无法辨别是否真的能喝,最好还是谨慎一些。
当初聂树寒第一次来为褚之言看病时,说不定就盯上了他,白修远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褚之言乖乖应道:“好吧。”
“可是我很好奇,”他蠢蠢欲动地提议,“那要不……哥哥你喝一次酒,让我看一看。”
白修远一时没答应:“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是好奇,”褚之言央求道,“我就看看,我不喝。”
白修远犹豫了半晌,还是点了头。
于是项丛送的葡萄酒又被拿了出来,佣人准备了一个高脚杯。
褚之言不懂倒酒,一下子倒了大半杯,凑近嗅了嗅,再递给白修远。
白修远皱着眉接过来,喝了一口。
褚之言期待地看着他:“什么味道的?”
白修远评价:“一股苦味……不好喝的味道。”
他正要放下杯子,褚之言着急:“你才喝这么一点点。”
“还剩这么多呢,”他拦住白修远,“我……我想看看你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的。”
白修远看着杯子里剩下的酒,妥协道:“只喝这么多。”
两人在客厅看着电视,白修远时不时喝一口,直到杯子见底。
褚之言悄悄打量白修远,感觉他好像没什么变化。
是喝得太少了吗?酒瓶已经被收走,而且白修远应该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褚之言也不好再让他继续喝。
他靠近嗅着白修远身上的味道,变得和杯子里的酒一样了。
白修远转过头,亲上褚之言的唇。
褚之言“唔”一声,扭头躲开了。
白修远立刻停住,抱着他哄道:“好好,不亲。”
他说话时也有一股酒味,褚之言却并不排斥,只是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