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幼纠结了那么一下,道:“其他的本宫不知道,本宫只知道淮城。”
“淮城?”黎洵奇怪的道:“淮城不是南昭旧都吗?”
“你知道?”秦舒幼惊讶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黎洵奇怪的道:“我以前还去淮城玩过,还有点印象。”
“淮城哪一家姓牧?”殷牧淮道。
黎洵:“???”
“这我怎么知道?”黎洵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秦舒幼目光游移了一下,道:“长公主夫家姓牧。”
黎洵惊恐的看向秦舒幼:“小本宫,如数家珍啊。”
“没事记着玩……”秦舒幼僵硬的笑。
“长公主夫家什么身份?”殷牧淮凝重的道。
“平阳侯府,一府泥腿子出身,打仗打出的功名,续延三代满门硬骨头,是南昭皇帝的心腹。”秦舒幼复杂的道。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天知道从小开始她就被东炎皇帝逼着背各个国家的人际关系,美名其曰怕她嫁到哪里不知道情况就随便得罪人——可去他大爷的了吧!
她宁国公主怕过谁?!
殷牧淮沉思许久,道:“你确定这是准确的?”
“怎么会错!本宫从小就会背!”秦舒幼回头怒道。
殷牧淮:“……”
“所以,殷牧淮。”黎洵突然开口了,道:“你父亲,去南昭帝都,偷了什么。”
“对,他偷了什么?”秦舒幼也道。
“你不是拿走了吗?”殷牧淮奇怪的道。
黎洵:“???”
秦舒幼:“???”
“就是因为你专门过来偷走了那东西,我才出来跟你打交道的。”殷牧淮挑了挑眉,道:“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要偷的是什么吧?”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偷的是什么。”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房间的深处传了出来,几人背脊一凉,秦舒幼立马抱住了黎洵的胳膊。
“谁?!”殷牧淮厉声道。
“臭小子,我是你爹!”那声音一顿,怒道。
“我来之前看过了,我爹还在书房!”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待在这里,从来没人发现?”
“难道不是我隐匿的好?”
“咳咳,臭小子,过来!”
“你先说为什么没人发现。”
“她……不愿意进来……”
殷牧淮一顿:“谁?”
房间深处的人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好像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产生了极大的负荷一样。
秦舒幼和黎洵对视一眼,各自散开,分别从两侧小心翼翼的向着深处走过去。
房间的最里面是一堆散乱的画卷,黎洵把一个挂画扯下,便露出了最里面的人。
那人满头的头发都是白的,肉眼可见的地方已经脱落了不少,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头皮,肩胛骨被一根铁链贯穿钉在墙上,他的身子已经像是皮包骨一样了,隐约可见一个个小东西在他的血管皮肤下爬动着。
那是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