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二层高的小楼前,脚下一拌,只见我的小胖手推上一少年的身体,他踉跄几步后稳住了身形,回头颇有些翁怒,与此同时楼上一梳着双鬟的少女端了盆乌黑的水,俯首看了一眼,水从盆中全军而出,顿时在我的头上开了水花,我一摸头顶一片烂菜叶大刺刺在我面前蹲守无措。
“难道我不是人么,你没有看见呀,喂说你呢”我像小兽般咆哮。
双鬟少女又向左右看看便摇曳着身体转身离去。
前方少年着一身有些破,有些脏的白色绸缎长袍,袖口偏紧,不似赵国与南国的那种宽口袖。腰间系同色腰带,好像还挂着一枚玉,悬玉的红绳已然发污。那不正是那日郊外黑衣人准备暗杀的少年么?但见他回头看着我的眼神转怒为乐,但又隐忍着不发出和笑有关的半丝声音。
“小兄弟,谢了”少年一抱拳拱手道。
我裂开嘴一笑,即刻想到我还在换乳牙,前门一颗牙好巧不巧在前日里掉了,随即闭口。当我从地下爬起,看着满手泥污的手,再向前瞧那少年已不见踪影,从哪以后我给他起了个外号“来无影去无踪”
哎,这衣服我还准备偷偷塞进哥哥的红木大箱中呢,这下好了。
我一路落魄的回家,路过我的人都掩口捂鼻,更有甚者,向我扔来一两文钱。
为什么每次遇到那个少年我都怎么倒霉呢?小道上只听“哎~~~”的一声。
偷偷爬上自家后墙头,观望片刻,确定无人,向下一跳,谁知落入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怀抱里,似有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抬望眼正是我那英雄爹“宝楹,前些日子我还听下人说偶见你爬墙出外,爹还不信,你虽不是名门闺秀,好歹也是将门之后。你总归是会嫁人的,传出去多不好”
“是,璇儿知道了”我垂下眼帘不敢看爹。
爹把我放下后“璇儿,快去换一身衣服,你瞧你湿了多长时间了,小心感染风寒,以后再想出去叫云扬带着你,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走”
我“哦”了一声便跑开了,虽知道爹不会真的责罚于我,但总是自觉理亏,迈开小粗腿一路小跑,不觉又是一跤,爬起来继续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