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人放出来以后我觉的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至此我就在羞花楼里做起了三等粗使丫头,宝婵和梦灵已作为未来花魁培养对象,经常在我擦窗外的木框时,我会看到她们在里面和一众美貌少女读书画画,在我清扫院子过道的灰尘时,她们被婆子训练走路,一段时间后,她们走的都步步生莲,和我们不大一样了,我送茶水时偶会看到有当红姑娘教她们魅惑男人的招数。
看来这妓女也是不好当的,我从来不鄙视她们,文人靠文才吃饭,武将靠流血吃饭,农民靠种田吃饭,而她们用那鲜活的身体吃饭,这世间各有各道,她们要比那些小偷小摸,贪官污吏高尚得多。
这里的姑娘都有艺名,她们的名字都和花有关,而这里的丫头则和草有关。在这里我不再是花璇而是梗草,我妹妹宝婵叫做鸢尾,梦灵叫做芙蓉。
我睡在那有些潮有些骼后背的硬板床上,屋里四处漏风,棉被有些腥味。旁边一阵哭声响起,
“别哭了,吵死了”
“你娘死了还是你爹死了,再哭我扔你到外面”
“明天还要干活呢,你不睡别影响我”
...........
声讨那哭声的声音络绎不绝,我看向那哭着的女孩,尖尖的脸庞上全是泪水。‘MD’不能忍受,我的恻隐之心大发,起身下床,穿衣,动作一气呵成。迅速走到哭着的女孩前,拉起她的手把她拽到地下,拉着她跑向屋外。
羞花楼此时正是高朋满座之时,而我们这些三等丫头是上不了台面的,只是做粗使,端茶倒水给客人姑娘的事都轮不到我们。
一棵因永盛八年而依旧没有长出枝杈的树下,月亮被影了去,只有星星还在天空发着并不强烈的光。
我拉着女孩儿坐下,“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