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只觉天上掉下一块巨大的馅饼,把他砸得懵,喜极而呆,愣神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手足无措,急促地说道:“这怎么使得,怎么使得,小侄愧不敢当,小侄是真心实意想请段叔指点一下太极拳,别无其它用心,小侄只想与段叔结伴而行,安全地到达临海小镇,仅此而已。[!。!更。新]”
凌云内心是极想得到那门《五行拳经》,隐隐觉得它对自己的功法有好处,患得患失之下,语无伦次起来。
叶三段作为一名武者,在夹缝中生存的一类人,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八面玲珑,自然看穿凌云的心思,但他却不以为意,武者识人之术别具一格,他们往往以武会友,从对方拳法招式的细微之处,看对方的性格,从对方内力的变化及攻击模式,看对方的品格。
经过刚才一番切磋,叶三段大致认定凌云的心性,颇为欣赏,爽朗说道:“贤侄这点不好,小小年纪太过世故,猎奇之心人皆有之,但说无妨。老夫这门武学有些古怪,洪荒远古,神奇深奥,只怕未必适合贤侄。”
说话间,叶三段完全把凌云当作一位武者,忘了他是一位修真者的事实,对凌云而言,武功秘笈怎能及得上法术典籍。
正在这时,他的妻子端着一木盘,上面放着茶壶和茶杯,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来。听到叶三段的这番话,接口道:“三段,又在吹嘘那门什劳子《五行拳经》吧,可别让小辈误入歧途,走上你的老路。当初如果不是你误练此功,荒废了师门绝学,可能现在又是另一番景象,不至于落到这等田地。”
说话间,她走到茶几,坐在她夫君身旁,放下木盘。
叶三段颇为惧内,竟不辩解,等她坐定后,立刻向凌云介绍道:“老夫的拙荆,与老夫一同隐世于此,贤侄就称她为婉姨好了。”
凌云立刻站起身来,向她微微鞠身,恭敬地说道:“婉姨您好,小侄凌云,唐突打扰了您们的清修生活,还请见谅。”说完,连忙帮着武小婉摆开茶具。
武小婉微笑着颔,柔声说道:“真懂礼数,不过还是让婉姨自己来,人多手杂,云侄还是老实地坐下,好好歇着吧。”
武小婉一面娴熟地给每一位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金黄色的茶水,一面对凌云问道:“云侄多大了?”
凌云不假思索,把两世的年纪相加而得,说道:“虚活六十三岁了”
武小婉水汪汪的眼睛打量了凌云一眼,说道:“看起来挺年青的,婉姨有个儿子,年纪比你小些,也五十八岁了,本事不大,心气却高,还没筑基就不经家人同意,偷偷地跑到车前大陆去了,真让大人担心,云侄这次前往大陆可是经由家人同意。”
凌云忆起如姐的殷切希望,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是当然,小侄有位姐姐,经过她的同意,这才放心地前往。您看,身上这袭青衫就是我姐临行前为小侄亲手织成,穿在身上倍感亲切。”说话间,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衣料,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