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威远号’被风暴击毁,我们驾御飞剑能飞到车前大陆吗?”
这时,那位年青修士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扶住椅子的靠背,站起身来,向桓咏宁问道:“前辈,您见多识广,与我们说说,这骇人的风暴何时候才会平息,‘威远号’能挨过此劫吗?”
真是个无聊的问题,桓咏宁暗道,决定不予回答。
“我向各位道友保证,‘威远号’不知经历过多少惊涛骇浪,每次皆毫未损,此次风暴不过如此,很快就会过去,道友们不需过于担心。”不知何时,酒糟鼻结丹修士悄然来到楼梯口处,替桓咏宁回答了问题。
闻言,多数修士齐刷刷朝他看去,看不出他修为,知他是结丹高人,应是船上管事的,顿时放下心来。
“来,给我搬一把椅子到那张桌子,我与在座的道友共历风雨。”酒糟鼻修士对旁边的侍者说道。
那位侍者闻言,如奉玉旨,慌慌张张跑到里屋,手忙脚乱去解绑在柱子上的木椅。
片刻,一张结实的木椅送到桓咏宁桌旁,酒糟鼻修士顺势坐在他的对面,挥了挥手,让垂手而立、一旁听命的侍者自便。
“自昨天傍晚,听了咏宁道友一阕惊世之作,如闻天籁,茶不思酒不香,从今往后只怕再难求得一闻,道友不是把我给害苦了。”酒糟鼻恭维道。
“哪里,哪里,道友过奖了,娱人悦己而以,不值一晒。”桓咏宁笑笑,寒暄道。
既然主人来了,桓咏宁便替在座乘客问道:“道兄长期在船上主事,风里来,浪里去,想必对风云气象理解深刻,精于此道,何不为道友们讲讲这方面的知识,让我们也有所了解。”
“呵呵,这种威力的飓风涛浪我确曾经历过几次,它持续的时间因气象的变化而不同,依我观察,这次风暴不会持续很久,来得快,去得也快,再有一个时辰便会慢慢平息。”酒糟鼻修士爽快地解释道。
“哦”,“还有一个时辰呀”,大家反应不一,但多数修士的心更安了。
他镇静自若,显得底气十足,很快感染他人,空气中紧张的气氛渐渐淡薄。大家心情一宽,脸上凝重之色消退许多,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酒糟鼻修士又坐了半个时辰,见风浪有减弱的趋势,便打算去其它地方巡视。于是,打了个手势,要侍者过来,把椅子搬走。
可就在这刻,大家忽觉脚下一阵剧烈地颤动,密集而短促,不似外面风暴引起的。紧接着,“轰轰轰”,几声巨大的闷响从船腹快传来。